莎其實是有心計的人，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比白琳琳還有心計。只是，他和孟莎接觸得少，還沒有徹底看穿孟莎的野心和用意。

“有什麼可羨慕的，你不知道，當初我差點跳樓，公司一開始創辦的時候，非常有激情，也認為自己能行，可後來遇到了麻煩，賠了那麼多錢，到現在我還有外債呢。”王文不想在身份上和孟莎拉開距離，如果表現得過於高傲，太高高在上了，和孟莎很難聊到一起去。

“然後呢？”

“沒然後了，現在我還有外債呢，所以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還不如你呢，你最起碼每月上班都有收入，而我卻有外債。再說了，做公司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太操心了，真不如上班自在。對了，最近聽說你一直跟著肖總在北大那邊坐班。”

孟莎點了點頭，她覺得王文說這話太裝了，相信自己在北大那邊的事王文早就知道了。雖然王文不在昊海科技了，但是相信王文還和昊海科技的同事經常聯絡，加上現在王文向陸薇求了婚，怎麼可能最近才聽說她的事情呢。“我一直在那邊呢，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

“我就是隨口問問，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很好奇，你們在北大那邊都主要做些什麼？”

“很雜了，亂七八糟的，我現在是肖總的秘書。”

“哎呦，成肖總的秘書了，這個得祝賀下，來，我敬你！”王文主動和孟莎碰了下酒瓶，一口把瓶子裡剩下的啤酒灌了下去。他想，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老肖應該早就讓孟莎當上了秘書，老肖最好這一口，更何況孟莎是一個有野心的女生，當然不會自甘墮落，她之所以願意跟著老肖，主要還是奔著甜頭去的。

喝完之後，王文又開了兩瓶，衝孟莎說道：“別光顧著喝酒啊，我特意為你點的果盤，吃水果。”

王文越是這麼熱情，孟莎表現得越謹慎，她小心翼翼地叉起一片西瓜，先是遞給了王文，“王文，到現在你還沒告訴我找我幹什麼呢。上次給我打電話就約我，當時我實在太忙了，抽不出時間，今天晚上答應來見你了，你還不告訴我？”

王文並沒有急著回話，而是先把孟莎遞給他的那片西瓜吃了。期間，他一直在揣摩自己應該如何開這個口，是直接開門見山呢，還是走迂迴路線。儘管他知道孟莎和老肖的事，完全可以以此當做籌碼，但他思考了半天，還是覺得那樣質問的話太突兀了。“這不咱們好長時間不見了嘛，想把你約出來一起敘敘舊，畢竟同事一場，總不能因為我離開了昊海科技就不聯絡以前的同事了吧，本來我在這邊朋友就少，要是再不走動走動，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成孤家寡人了。”

“切，少來了，當初你在昊海科技的時候，也沒約我一塊吃飯呀。”

王文一聽這話，臉上瞬間佈滿了黑線，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笑呵呵地說道：“你也知道當時我和白琳琳在一塊，白琳琳那性格你應該也知道，那會兒我要是約你喝酒，她還不扒了我的皮啊。”

“這倒是實話。”孟莎說著，拿起酒瓶和王文示意了下，和王文聊了這麼一會，她那顆緊張不安的小心臟終於恢復了平靜。

“給肖總當秘書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時候他很煩人。”

王文覺得孟莎說這話很有情調，明知道老肖煩人，還甘願給老肖當秘書，由此可見孟莎和老肖的那種關係有多微妙。“肖總搬到北大那邊之後，聽說主要做一些名人的公關活動，既然主要公關一些名人，那你作為秘書，也經常見到一些名人吧，有沒有搞到簽名啊？”

“搞什麼簽名啊，他主要公關的都是些過時的名人，都是上歲數的那種，壓根就沒我喜歡的明星，而且有一些都是大老頭子，我看著都煩，更別說要簽名了。”

這一點王文倒是很贊同，雖說肖勇的交際圈很廣，但主要都是些上了歲數的，老肖和年輕的人根本聊不到一塊去，當然了，女人除外。像當初的歐陽XX，易老師，還有那個收藏專家馬未都啊等等，都是老肖喜歡結識的型別。“不管怎麼樣，認識一些人總比不認識的好，這年頭人脈就是錢啊。雖然肖總公關的都是些過氣的名人，但好歹也是名人啊，對於他們來說，名就意味著錢。你們陸總跟我說過，說肖總每個月開銷不少錢呢。”

“公關名人嘛，自然需要錢了，你以為不花錢人家就願意來啊？”孟莎說著拿起酒瓶，獨自喝了一口，隨後用牙籤叉了一片芒果。

“我知道，這個不用腦袋想也能夠想得出來，可是每個月花出去那麼多錢，卻沒什麼實際的效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