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
“醉了,本王從未醉過,怎麼會醉呢?”若是醉了,怎麼還會有感覺呢?他沒醉。
“王爺,你醉了。”希辰若不理宮冽溟的辯解,將桌上所有的酒都拿了下去。
趁希辰若不備,宮冽溟突然伸手抓住了希辰若的手,“希辰若,我不知道對我來說這是不是愛,但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你讓我安心,和你在一起,我很輕鬆很輕鬆,這麼多年,你是除了皇兄以外唯一一個可以讓我如此安心的人,請給我一個機會,可好?”
“王爺,你醉了。”希辰若抽出手,輕輕地回道。
宮冽溟,你我都是內心孤單的人,可是,感情是不能以孤單作為理由的,我只是可以給你安心的感覺,所以,你不能以此為愛我的理由,那樣,對誰都不公平,何況,你我皆男兒。
希辰若扶起宮冽溟,向溟王府走去。
“希辰若,我從小就希望可以有個平凡的家,有一個可以相親相愛的家人——”
平凡的家麼?那宮冽溟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希望可以如你般生來便是貴胄,這世間,永遠都是得不到的東西最是美好,得到了,便又棄若敝履。
所以人心,總是不同。
“希辰若,做我的家人好不好?我們可以一起生活,一起取暖,一起彈琴品茶作畫,冬天,我們可以坐在梅花樹下釀甘醇的梅花釀,夏天,我們可以去河邊郊遊垂釣,還可以陪你去看你最喜歡的美景——”
“王爺,你是一國王爺,你有自己必須揹負的責任。”既然生來便是貴胄,那麼也要為此付出相應的代價,這代價,就是責任。
“哦,我們還可以去櫻城???”
宮冽溟話未說完,王府的護衛就已經走了過來,接過希辰若扶著的他進了府,希辰若辭了想要送自己的護衛,獨自一人回了數梅苑。
數梅苑中,琴闌正焦急的等著希辰若,這時見希辰若獨自一人回來,趕忙拿過暖手的暖爐塞給希辰若。
希辰若接過手爐,邁步進了臥房,輕靠在床邊,閉了眼對琴闌吩咐道:“你下去休息吧,我在外面吃過了。”
琴闌見希辰若好像很累的樣子,知侯爺今日可能是累壞了,輕手輕腳的走到燭臺邊挑了挑燭火,退了下去。
希辰若靠在床邊,睜開雙眼靜靜的看著明滅的燭光,曾經,有那麼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抱著小小的他,也如這般在漆黑的夜晚坐看一豆明㊣(7)滅燭火,直至天明。
小小的他從不懂他的悲傷,反而快樂的看著燭火玩樂一宿。
他還記得那個風華絕代的男子對小小的他說:“良辰美景,斯人獨對,若是奈何?辰若,原來這就是他為你起名真正的用意啊,可是以前,我不懂。”
希辰若還恍惚記得,那夜,幻雪帝后大婚,血紅的錦緞掛滿了偌大的幻雪國都,白雪紅錦,鮮亮的刺眼。
待他極好的幻雪帝還特地給他捎來一整盒漂亮的花花綠綠的喜糖,可是糖不甜,很鹹。
希辰若苦澀的閉上雙眼,這麼久,父親你該原諒他了吧。
第十一章 生辰
宮冽溟只著單衣站在臥室窗邊,靜靜的看著窗外。
“魅,你說本王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良善了和有耐心了。”宮冽溟玩弄著自己的手指,本來,可以直接強要了他的,只是那麼美的景,好像開始有點不忍心了。
魅沒有一絲表情的看著宮冽溟,他還真是一個殘忍的人,嘴上說著不忍心說著良善,可今晚醉酒的那一幕,算什麼。
“希辰若那麼幹淨的一個人,乾淨的讓人想要染指啊。”
魅動了動嘴,想要說什麼,可終是沒有說出,他只是一個暗衛而已,沒有資格插手主子們的事。
“魅,希辰若他,會動心嗎?”宮冽溟隨意的問道。
“不會。”魅盡責且肯定的回道。
“不會,為何?”宮冽溟轉身看向暗處的魅,嘴角帶了一絲笑意。
“吟祁侯他,根本無心。”因為無心,所以不在乎,所以不會愛。
宮冽溟看著自己剔透的指尖,慵懶的說:“無心嗎,那本王給他一顆心如何?”
給他一顆心,一顆愛他宮冽溟的心。
“王爺,你有婚約在身。”魅終是說了出來,一個身負婚約的人,何必去招惹他人。
宮冽溟走到燭火旁拿起小竹籤挑逗著將息的燭火。
“婚約?那只是一場政治聯姻而已。”一場為政治而生的婚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