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溫潤的表情。
輕輕放下手中的箸,起身準備離開,“我吃飽了,你先吃吧。”
娛荷下意識的拉住宮洌溟的衣角,有些慌亂的問道:“你要去哪兒?”
“進宮。”
其實他只是想出去散散心,他記得自己以前還是很喜歡那個拉著自己衣角撒嬌的小孩子的,可是現在,他覺得她好吵、好煩,所以找一個藉口逃開。
他想去看看那個安靜的,偶爾害羞偶爾心軟的溫潤男子
他想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是不是在睡覺是不是吃過飯了。
“王爺,皇上派人傳召。”魅無聲無息的出現。
宮洌溟收回心思,國事為重,“可知何事?”
“顧相有異動。”
宮冽溟微微眯眼,聲音帶了一絲凌厲,“備轎,進宮。”
車輪滾滾,帶著一絲風雨欲來的壓迫感,直奔皇宮。
“皇兄。”
宮冽清放下手中的奏章走向宮冽溟,“冽溟,還好麼?”
希辰若還好麼?
“皇兄,我很好,顧相他?”
宮冽清看著一臉認真的宮冽溟,有些無奈的開口,“顧相沒事,顧妃肚裡還有‘龍種’,他不會在這種時候犯傻的。”
“皇兄你不要告訴我你只是為了騙我儘快進宮。”
宮冽清有點尷尬,自忖難道自己就那麼沒信譽?輕輕的咳了下,“當然不是,是司王的問題。”
宮冽溟有些鄙視自己的皇兄那明顯無比的扭曲表情,語含玩味,“司王那老狐狸又如何了?還有,我的影衛什麼時候做事這麼差勁了?嗯?”
抱起手臂,明顯等解釋的表情,其實剛才他真的鬆了一口氣,如此時刻,司王還未離京,若顧相又出岔子,那後果還真是會很麻煩。
“司王,他該回觸雲了。”
宮冽溟點點頭,“是該回了,雖然回去可能是放虎歸山,但若留在京都,更加麻煩。”
“他是一個聰明人,我想他會知道怎麼做的,畢竟現在我們的勢力可是相差無幾的”,宮冽溟補充道。
“嗯。”
走到旁邊的一張楠木椅旁,端起手旁的茶盞小口品著,“現在,皇兄你能告訴皇弟我你騙我來是為什麼了吧,還是,皇兄你準備就這樣讓我回府?”
宮冽清瞄了眼宮冽溟,看到宮冽溟又拿起一塊糕點吃了,心想恐怕等下你就吃不下去了。
“司王上摺子了。”
“然後呢?”
“與你有關。”
“那又如何?”再拿起一塊綠豆糕扔進嘴裡,嗯,不錯,等下拿一些回去給辰若嚐嚐。
“還與希辰若有關。”
扔下準備放進口裡的糕點,轉身盯著宮冽清,“辰若,與他有什麼關係?”
宮冽清嘴角劃出一個欠扁的笑容,“司王說希望孤可以安排吟祁侯搬出溟王府。”
“搬出王府,理由呢?”
宮冽清走回自己的御座,拿起御案上雙龍戲珠金鑲玉蓋碗,輕輕抿了口,“溟王已成婚,府內有異姓男子居住恐遭人詬病,況,吟祁侯居住內院,府內女眷多有不便。”
“女眷不便?他連數梅苑都出不了,怎麼個女眷不便法?”
宮冽清手指按壓著太陽穴,“冽溟,司王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知道又如何?”
“冽溟,女人心海底針,莫要小瞧了女人的嫉妒心。”他是一個帝王,後宮佳麗無數,女人的心計,他看的太多了。
宮冽溟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那司王那邊你要如何解釋?”司王可不好對付。
“皇兄放心,司王他既然選擇了與我們合作,他就不會半途而廢。”說到底,司娛荷也只是一枚權勢的棋子,一個談判的質子。
再多的寵愛再濃的血脈,在權勢面前,永遠只有不堪一擊的脆弱。
站在數梅苑高高的院牆外,聽著院內安靜的風,宮冽溟輕輕靠在牆壁上,他與他,僅隔著這一堵望不穿的紅牆。
他很想他,不知道他想他麼。
咫尺之隔,他知道,總有一個人在日落黃昏月上柳梢時在這裡等著他。
僅是想著,就足夠安心。
今夜,他不能去看他,他有家室,不能讓王妃落人詬病。
希辰若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終是腳下一軟,靠著枯樹緩緩滑下,他的腳步,他怎會分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