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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琴闌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看到床榻上明顯的人形,無奈的嘆氣,“侯爺,你身體不好,吃完早膳再睡吧。”

琴闌叫了好幾聲也不見希辰若的動靜,撩起床帳一看,果然人已經睡過去了。

琴闌無奈的直嘆氣,她就想不明白了,這麼好的天,不起來走走一直睡著有什麼舒服的,都睡黴了。

望了一眼外面的大好陽光,打打氣,一天的工作,開始了。

希辰若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午時,直到感覺肚中餓的難受,這才起身懶懶的移到院中軟榻上。

“琴闌,今日將午膳擺到這兒吧,陽光挺好的。”希辰若半眯著眼望著頭頂的天空,輕輕開口。

兩菜一湯,清清淡淡的菜色,沒有絲毫名貴的食材,只是最普通的爽口小菜,希辰若拿起玉箸慢慢進膳。

午時略顯明媚的陽光穿過縱橫的枝椏細細碎碎的灑下來,落了滿地的疏散金黃。

希辰若衣衫未整、青絲未束,就那麼斜靠在軟榻旁優雅安靜的緩緩吃著桌上的小菜,白玉的箸偶爾碰在盛飯的薄瓷碗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在這寧謐的空間顯得更為清亮。

司王司襲岸本是來王府辭別小女的,路過數梅苑這才臨時起意想去會會那個連宮冽溟都迷惑了的吟祁侯,好奇心頓起,轉向數梅苑方向。

踏進院門一眼望去,便看到一個怎麼也忽視不了的單薄身影安靜的逆著光坐在軟榻上。

纖弱不盈一握的細腰,流瀉一地的三千青絲,只是一個背影,就足以讓人記住他,確實是一個妖嬈的男人,這是司襲岸對希辰若的第一印象。

“你就是那個希辰若麼?”凌厲的聲音,帶著上位者的威壓傳進希辰若耳中。

希辰若放下手中的玉箸,轉過身看向身後的人,眉鬢帶霜眼含煞氣,該是一個經歷過血腥的人。

“不知閣下到此所謂何事?”院外的侍衛沒有擋住他,應是一個地位不低的人吧。

司襲岸細細打量眼前的希辰若,容貌一般,但面對著他還能如此鎮定自若的人,還真是有點引起他的興趣了。

強勢的伸手勾住希辰若的下巴,拿著帶了厚繭的指肚摩挲希辰若光滑的下巴,“所謂何事?本王為你你信麼?”

本王?那麼眼前之人定是溟王妃的父王司王爺司襲岸了,希辰若有些反感他的觸碰,輕輕的向後移了移。

“司王爺,請自重。”平淡溫和的聲音夾雜著一絲薄怒。

司襲岸眼含嘲諷的向前靠了靠,“自重?本王那裡不自重了?都爬到別人的床上了還裝什麼貞潔烈婦呢?”伸手挑了下希辰若的衣領,原本就未綁緊的衣帶一散,露出白皙光潔的瘦肩。

希辰若一驚,起身拉起衣服退了幾步,“司王爺,你請自重,再怎麼說辰若還是這飛羽皇帝親封的侯爺。”

“侯爺?一個躺在男人身底下呻||吟的侯爺?”

希辰若本就不是一個善辯的人,在司王咄咄逼人的語氣下下意識的咬著下唇。

“嗯?怎麼不說話了?還是說你只會在男人身|下呻||吟?”

希辰若定了定神,溫潤的聲音一如往昔,“司王爺,如果你今日是來指責辰若的,那辰若無話可說。”本來就是他的錯,他的出現毀了一個女子的愛情,所以他無話可說。

再怎麼難聽的話,如果遇到這麼一個根本就不懂以牙還牙的人,那說再多也只是浪費自己的氣力,司王眼中劃過一絲狠戾,伸手捏住希辰若的脖子,“既然如此,那你以死謝罪好了”。

“咳咳——”,希辰若本就剛剛吃了飯,現在被捏住脖子,嗓子裡自是極其難受,但他不掙扎,任由司王用力。

琴闌看到陌生男子捏著自家侯爺的脖子,想要過去救希辰若,步子還沒邁出就被司襲岸一個嗜血的眼神給嚇退了回去,急的手心都掐出了紫痕。

司襲岸手裡用力,感覺再稍稍增加點力氣就可以殺了他,他在等,等他什麼時候才會示弱或求救。

他不信,眼前這個明明弱不禁風的人真的會不怕死。

希辰若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了,現在的自己就好像一條上了岸的魚,好像隨時都會死。

他其實也在賭,賭他的野心,賭他的大局,賭他不會在這個時候殺一個對他影響不大的人。

過了不到一刻的時間,司襲岸放開手,希辰若大口的呼吸著,他賭贏了,他不會棄自己苦心經營的大局於不顧,意氣用事的殺掉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希辰若,你果然夠膽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