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冽清將滑下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確保不會凍著懷中的人,這才饒有興趣的開始研究起懷中的人來。
一副清秀但絕稱不上殊色的容貌,眼睛睜開時像是斂著一汪泉水,溫潤的聲音平靜淡然,有他在的地方總是感到格外的安靜平和。
作為一個帝王,他有太多的選擇,天下的美人那麼多,可是他卻偏偏把心失給了懷中的他,起先可能也有著征服的心態在,覺得讓一個如此不食煙火的人為自己淪陷是很讓自己自豪的一件事,可是結果,卻是自己陷了進去。
宮冽清把自己的下巴擱在懷中人的小腦袋瓜上輕輕磨蹭了幾下,這個人啊,其實就像一個站在冰層上的小動物,小心翼翼的準備過河,卻看到有別的小動物掉了下去,就想要戰戰兢兢的躲在原地躲下去。
宮冽清想,就算是再怯弱的小動物,他也有尖尖的爪子和尖尖的牙齒,他會很努力的寵他、很努力的愛他,總有一天他會伸出自己尖尖的爪子和牙齒,懂得保護懂得爭取。
淡淡的陽光照了進來,難得的冬日暖陽,希辰若迷迷糊糊的伸出頭,有點冷,馬上縮回溫暖的地方,使勁蹭了蹭,嘟噥著:好餓好餓。
宮冽清昨晚睡得很晚,今早困得厲害,懷裡的傢伙又不安分的動來動去,索性抬起一條腿壓住不安分的人。
希辰若覺得身上一重,終於睜開了眼,看到身上的那條腿就咬了咬牙,我掙我掙,掙扎了半響還是沒什麼成果,反而因為剛剛的動作消耗了太多體力,肚子越發的餓了。
在喊了宮冽清幾聲後,餓肚子的希辰若終於有些沉不住氣了,朝著門外喊道:“侍一,進來把你家主子扔出去。”
侍一摸摸鼻子,有些尷尬的整了整臉上的表情,恭恭敬敬的走了進去,“侯爺您有什麼吩咐?”
希辰若咬牙切齒,“把他給我扔出去。”
侍一一愣,看向床上皇帝陛下那讓人很想笑的睡姿,再看了眼侯爺,暗暗地向皇帝陛下道了個歉,果斷的將人拖了下去。
當然,希辰若還是很慈悲的讓侍一給宮冽清披了件外衣。
起床、洗漱、吃早餐,優雅的端著一碗粥一勺一勺的吃著,欣賞著門外某人黑黑的臉色,他突然覺得今天的粥熬的不是一般的好喝。
朝著門口站著的人溫柔的一笑,“皇上站著不累麼?”
宮冽清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累,還餓。”
侍一憋著笑,臉色都憋紅了,希辰若又事不關己的舀起一勺粥送入口中,“哦,那皇上還站在門外幹什麼?”
宮冽清開口,“辰若孤錯了。”
繼續喝粥,“皇上怎麼會錯呢?”
宮冽清打了個小小的噴嚏,“辰若,你看,孤得風寒了。”
“侍一,去請御醫,皇上說他病了。”
宮冽清狠狠瞪了眼準備動身的侍一,站在門口一抖一抖的打著噴嚏。
希辰若吃完了,拿過一旁的熱布巾拭了拭唇角,看了眼只著單衣的宮冽清,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微微勾了勾唇角,“侍一讓他進來吧,免得真的病了沒人管那幾十萬兵將。”
宮冽清一聽立馬身體不抖了,噴嚏也不打了,走進去坐到希辰若剛起來的位子上拿著希辰若吃過的碗盛了碗粥就開始喝,邊喝邊嘟噥,“就知道辰若捨不得。”
希辰若看了一眼他,頓時心中那一點點愧疚也煙消雲散了,“侍一,我們去外面逛逛。”
希辰若丟下身後那假裝可憐的某位皇帝陛下,直接向外面走去。
今冬的暖陽倒還算暖和,希辰若踩著碎碎的陽光向兵營方向走去,他從小到大還沒有見過真正的兵營,現在有這個機會他可不想錯過。
不出意料,希辰若被堵在了兵營門口,希辰若看著面前那個面無表情的兵士,有些後悔今天丟下了宮冽清,可是走到這裡又折回去,怎麼想怎麼不甘心。
正當侍一考慮著是不是要把自己的令牌拿出來給希辰若的時候,兵營裡走出來了一個有些面熟的人。
戚微遠遠就瞧見兵營門口那顯眼的一抹白,走進一看這才記起眼前的人是當日有過一面之緣的國師,連忙走到希辰若面前行禮,“末將不知國師駕到,有失遠迎。”
希辰若淡淡一笑,侍一上前扶起戚微將軍,“戚將軍客氣了,我也是無聊出來走走。”
“戚將軍方便帶我進去麼?我想進去看看。”
戚微聽著希辰若柔若春風的話,頓時對眼前的男子多了一份尊敬,他是一個粗人,可他覺得眼前這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