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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著肩膀不動的人,有些慌的伸出手指戳他。

宮冽清雖然被餓了半早上,但他的心情很好,轉個身就把來人抱進了懷,“沒暈也沒傻,失望不?”

希辰若眼角抽了抽,“你能不能有點皇帝的架勢?”說罷捶手痛呼宮冽清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宮冽清小心的揉著希辰若的手,輕輕的試探他,“我們不打仗了,我們回家好麼?”

希辰若想了想,突然轉過身把自己的頭埋在他的懷裡,家,他好久都沒有聽過這個字了,“謝謝你,宮冽清。”

他現在早不是那個什麼事都得依靠他人的人了,他雖對國事沒有多大興趣但還是從青龍衛的訊息裡推測出了一些東西,他想,他累了。

宮冽清乘機偷了口香,“給我三天時間,然後我們回家。”

“嗯。”

希辰若小心的戳戳宮冽清,“你不餓麼?”

宮冽清抓著他不安分的手指,控訴:“餓,你還給我喝冷茶。”

看著桌上空空的茶碗,希辰若終於笑了出來,大冷的天還真的喝了,死要面子活受罪。

顧應朝,不,還應該是顧相,曾經的飛羽顧相現在的寧碧顧相,換了一張麵皮卻未換身份,潛伏飛羽數十載的人此時面色煞白的坐在梨花木的太師椅上。

“你說,司王反悔了?”

跪著的人全身顫抖,爬向面前的人,“爹,我們鬥不過宮冽清的,我們逃吧。”

顧相看著眼前涕淚橫流的懦弱兒子,狠狠的踹了兩腳,“蠢材,你往哪逃?能往哪逃?”

他洩氣的跌到太師椅裡,全身冰涼,他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他以為自己馬上就贏了,可是原來,自己都只是宮冽清手上一顆小小的討人歡心的棋子。

飛羽和寧碧的這場仗,平息的太不可思議,寧碧皇帝病逝,皇宮內亂,新帝交出飛羽叛國舊相,歸還城池,兩國於宇翔議和,寧碧稱臣,至此,飛羽內憂外患徹底消弭。

飛羽淵清帝十六年十二月十二日,宮冽清班師回朝。

不再乘馬,偉大的皇帝陛下坐著馬車哄懷裡心情不爽的人。

希辰若心情很不爽,超不爽,任誰日夜努力算計,正準備好好伸展拳腳的時候被別人打攪了都會不爽。

希辰若不想理他。

宮冽清苦著一張臉解釋,“辰若,這不是宇翔天寒,我怕時間拖的久了你身體受不了麼,你就原諒我吧,你看侍一都看我笑話好幾天了,還有何易——”說著說著就咬牙切齒了。

何易和侍一都覺得腦後一涼,頓時極其警覺的又遠離了馬車半米。

希辰若其實懂他的用心,可是心裡就是有個小疙瘩,非得鬧一鬧才舒服,聽他嘮叨的久了,又看他那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也就忍不住笑了,輕輕的靠到他的懷裡,放鬆身體輕聲喃暱,“你說你許我一方安寧的,你別忘了啊。”

宮冽清也笑,“嗯,君無戲言。”

浩浩蕩蕩的軍隊從宇翔一路直奔國都葉落,看著那些將士們一天比一天開心,希辰若的心卻是慢慢沉了下去,他的心裡,對那個地方還是有道坎。

離開那個金碧輝煌的地方,宮冽清可以只做宮冽清,他也可以只做希辰若,可是一旦回去,他們,還能只做自己嗎?

希辰若有些怕了。

他甚至,開始做夢了,夢見很熱鬧的景象,好多人在笑,好多人在開心,可是他找到了宮冽清,還找到了宮冽溟,就是找不到自己,他像一抹孤魂,什麼也抓不住。

每次從夢裡驚醒總是能第一眼看到宮冽清關心又擔憂的臉,宮冽清以為他的病又復發了,嚇得整夜守著他。

他看著他為他擔憂,可他什麼也不能說,他想,他終究是怯弱而自卑的。

宮冽清站在空曠的營地上極目遠眺,還有兩天就到葉落了,低下頭看著手上希辰若夢魘時掐出來的紫痕,輕輕嘆息,他現在終於知道他是怎麼了,可是辰若啊,不管我如何愛你,你終究要勇敢的邁出你心裡的這一步啊。

琴闌走過來,看著眼前眉目黯然的皇帝,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下去,豁出去般的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

這是宮冽清自登基以來第一次被人打耳光,因為太震驚反而忘了發怒。

琴闌動完手後反而不怕了,冷冷開口,“㊣(7)皇上,其實你和王爺一點區別都沒有。”

“都是一嘴甜言蜜語卻永遠不懂得珍惜的人。”

“你以為你懂侯爺麼?”

“就算是一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