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可以在這七天之中,使用這個工業組合發電部門的全部電力,那實在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白素卻說她有辦法,她有甚麼辦法?
當我們全向她望去的時候,白素卻沒有說出她的辦法來,她只是道:“讓我去試一試,或許可以成功,當然,成功的希望相當微,而且可能須要相當的時日。”
聽白素的說法,好像事情又有了希望,張老頭緊張得口唇在發著抖:“那不要緊,時間是不成問題的,我們可以等。”
白素道:“那就好了,希望你給我一個聯絡的地址,一有了成功的可能,我好和你聯絡。”
張老頭猶豫著,並沒有立即回答,白素又道:“你怕甚麼?我們已經知道了一切,而且,我們決計不會來騷擾你的。”
張老頭又猶豫了半分鐘之久,才道:“好的。”
接著,他便說出了一個地址,那果然是郊外的一處所在,我曾聽他和那頭老貓說過,他們要搬到郊外去的。
我仍然不知道白素有甚麼辦法,但是有一點,我卻不得不提醒白素,我道:“張先生,現在你不會因為騷擾鄰居而搬家了吧?”
張老頭苦笑著,道:“我想不會了,雖然我仍然因為工作而不斷髮出聲響來,但是我現在住的地方很好,五十呎之內沒有別的屋子。”
我點頭道:“很好,如果你又要搬家時,請通知我們一聲。”
張老頭嘆了一聲,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道:“張先生,有一次你搬家,留下了一副血淋淋的貓的內臟,那是怎麼一回事?”
張老頭苦笑著:“我們一直在研究貓的身體結構,經常解剖貓,想尋出究竟有沒有別的方法,可以使貓的腦電波活動分離,但一直沒有結果,那一次,是我不小心留下來的。”
我道:“如果以後我們真能幫助你,那麼你應該感謝那次不小心了,因為如果不是那次不小心,我根本不會知道有這件事!”
張老頭用疑惑的眼光望著我,我因為自己無法給他幫助,是以心中很表示歉疚,也很想和他多說一些話,是以便將我在傑美那裡聽到了有關他的事的經過,和他說了一遍。
張老頭默默地聽著,並沒有甚麼特別的反應,顯然他由於心中的愁苦,除了苦笑之外,沒有別的表示了。
我講完之後,他又嘆了一聲,抱著那頭貓,緩緩地向外踱了開去。
直到他轉開了街角,我們已經看不見他了,才退了回來,到了屋子之中,白素關上了門,輕輕地道:“真可憐,那頭貓。”
我道:“你應該說這個人真可憐,他一心想到地球來有所作為,但是結果卻變成了一頭貓,在他來講,三千年的時間雖然只不過是一個很短的時間,但是那總不是好受的事情。”
白素道:“豈止不好受,簡直是痛苦之極了,尤其是現在,當它的智力可以發揮的時候,它竟是一頭貓,唉,真是難以想像。”
我望著白素:“現在要靠你了,你有甚麼辦法?”
白素呆呆地想了一會:“我的辦法,我現在不能講給你聽。”
他一面說,一面發出了神秘的笑容來。
我們夫妻之間,一向是很少有秘密的,但是,當白素表示她要保留一點秘密的時候,我也不會反對,而且,我心中在想,這件事,她事實上根本想不出任何辦法來,她那樣說,可能只是掩飾而已。
所以,當時我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再追問下去。
第二天,我醒來時,她已經出去了,一直到中午才回來,道:“我已經辦好了旅行手續!”
我覺得十分訝異:“旅行?你準備到甚麼地方去?不和我一起?”
白素道:“我單獨去,我想去看看我弟弟!”
我笑了起來:“你還是想幫助那頭老貓?”
白素道:“我要先去看看,有沒有這個可能。”
我覺得我有責任提醒白素,告訴她,她的任何努力都是白費的,當然,我要用較為緩和的口氣,婉轉地將情形告訴她。
是以,我想了一想,才道:“白素,你要明白,別說叫一個大的工業組合停止工作七天,就算是七分鐘,也做不到。”
白素眨著眼:“我知道。”
我又道:“而且,這不是任何金錢所能補償的事,一個工業組合,並不是獨立生存的,它必然和其他許多機構發生聯絡,譬如說,限期要交出來的產品,(奇*書*網。整*理*提*供)如果交不出來,就會影響別的工廠的工作,這可以說是一個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