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蘭有點兒想笑,沒想到這個唐朝洋還真的是像夏珺說得那樣,張嘴閉嘴就提結婚,可是怎麼聽,都覺得她這是在空喊口號,假如夏珺真的跟他結了婚,他就能保證會給夏珺幸福麼?而且,夏珺對耿立明的事一定會嚴防死守的,她還真想弄明白唐朝洋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他卻馬上做出了回答,“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麼?前一段時間,夏珺感染了,很嚴重的一種婦科感染,後來我才知道,得那種病就是亂性的結果。要是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根本就不可能得那個病”。
唐朝洋這段話很自然的說出口,林曦蘭倒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了,她弄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這件事,難道,得了那個病是拿到光天化日之下曝光的麼?不管怎麼說,就算他恨夏珺也好,那都屬於人家個人的隱私啊?他又憑什麼到處去宣揚?想到這裡,林曦蘭看他的眼神也變得帶了牴觸情緒。
“我覺得夏珺好像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林曦蘭故意擰著唐朝洋的思路。
“呵呵,你還真是單純,難道每個人心裡想些什麼,都要寫在臉上麼?**看到你的時候,會主動對你說‘我是**’?別傻了,人是具有多面性的,尤其現代人的思想是很複雜的,”唐朝洋好像是吃過飯才來的,飯桌上根本就沒動過兩下筷子,只一味的說個不停。
林曦蘭有些按耐不住了,她覺得自己好像都沒有耐性了,“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唐朝洋卻依舊錶現得一臉坦然,絲毫不為她的反應所動,“其實也沒什麼,只是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我有些委屈憋在心裡,找不到合適的人說出來,很難受。而且我們也是朋友啊,你應該也拿我當朋友吧?”
林曦蘭覺得真是噁心,哪有上趕著讓人拿自己當朋友的,可嘴上卻不好這麼直白的說出來,於是,淺淺一笑,如果他願意把這當成是一種默許也隨他好了。
唐朝洋稍稍遲疑了片刻,“其實,夏珺根本就不像外表看起來那樣樸實,她這個人,虛榮得很。我知道,她和我在一起,多一半是為了我的錢,她每次花錢的時候就高興,其餘時間就像變了個人,經常冷言冷語的,沒有一點兒感情,”他就這樣自顧自地說開了,也不問林曦蘭是否愛聽。
林曦蘭心想,廢話,花錢的時候誰不高興啊?難道還哭著買東西?
“後來時間一長,她就更覺得跟理所當然的似的,絲毫不會顧及我的感受。上次我們週末去郊區玩兒,我們下午5點出發,我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到了那裡開好房間,也就過了一個多小時,她突然說有件很重要的事忘了辦,說要回去。我有點兒不高興了,能有什麼重要的事,非要連夜趕回去不可呢?我勸她留下,說等天亮了再走,結果被她逼著硬是趕了回來,我那天竟然連續開了5個多小時的車,她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
林曦蘭覺得實在是有必要打斷他一下了,再這樣下去,就成了他的專場訴苦大會了,“我們,還是吃點兒東西吧,都涼了”。
“哦,你吃吧,我還不餓,”看他那意思,根本沒有停下來的願望。
林曦蘭這回真的生氣了,這是什麼人呢?竟然為了發洩自己心裡的委屈,強迫別人當聽眾,如果是這樣的話,又何必假惺惺的邀請人家吃飯呢?乾脆找個便宜的茶館,說唄。她決定開始無言的反抗,埋頭吃了起來,再不抬眼看他。
“你說,她家裡有事的時候找我,花錢的時候找我,可我跟她要一把家門鑰匙,她都不肯給,這算什麼人呢?平時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吃吃喝喝也就算了,這也應該是男人掏錢,再說我也不在乎那點兒錢。可她無意間跟我提起了想要一臺烤箱,我便當成聖旨一樣認真地去辦,特意讓國外的朋友幫我發過來一臺超豪華的,合人民幣要6000多,我還屁顛兒屁顛兒去給她運過去,結果人家連句謝謝都沒有。這還不算,她說她一個人賺錢還房貸很困難,我二話沒說,就幫她還了好幾個月”
林曦蘭真的是吃不下去了,她都懷疑這唐朝洋是不是唐僧的徒弟,怎麼說話跟唸經似的,讓人聽了這麼煩呢?現在後悔了,早幹什麼去了?誰叫你非要揹著自己老婆在外面找女人呢?花你的錢,花你的錢還是輕的,沒幹出什麼更惡劣的難以收拾的事情來就算好的了,還有臉在這叫苦連天的?
她索性也不吃了,坐直了身子,端著胳膊,看著他說。
“後來我終於想明白了,她為什麼始終不肯給我一把鑰匙,一定是給了那個男人了,怕我們兩個人會撞在一起。呵呵,想想也真是可笑,我們這兩個男人,被她玩弄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