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幻琉璃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
這種輕微的抖動,自然也傳遞到勒著她脖子的墨炎手上,讓他微微變色。
“大哥,要不然我先把這娘們給殺了,難不成咱們聯手,還用得著怕他們?”墨炎手上突然冒出一股魄力,轉頭問著黑衣人老大。
“既然我們這位貴客不在乎自己妻子的性命,那就殺了吧。”黑衣人老大輕飄飄地說道。
他話一出口,墨言的手立刻加勁,就想直接勒死幻琉璃。
“等下!”沈立連忙制止,露出無奈之色,“好吧,我認輸,東西可以給你們,但你們怎麼能保證不會在我們靈臺破了之後,放我們生路。”
自己的伎倆被兩人看穿,想想也不奇怪,對方是夜殺營的刺客,本身就精通心術,再加上世故老道,他那點小心思確實也站不住腳。
墨炎仰了仰頭,露出隱藏在斗篷下的半張臉,得意地挑了挑眉。
“哼,沒有任何保證,要麼你們一起死,要麼你就賭一把。”黑衣人老大不為所動,聲音越發冷酷。
他本是潛在暗中的刺客,如此正大光明地站在沈立對面,本身已經打破了刺客的信條,再加上沈立這麼多要求,已經讓他感覺到厭煩。
雖然目睹了沈立跟唐柳花聯手,把正陽帝國的護衛全滅,但他覺得自己兄弟聯手,還是有絕對的把握能把兩人斬於刀下,拿幻琉璃做為人質,只不過是有備無患罷了。
他身上凜冽的殺氣,沈立很清楚地能夠感受到,對方根本就是存著必殺的心思,給與不給都是死,區別只是幻琉璃比他先死罷了。
呯!
沈立咬咬牙,從身上摸出個儲物袋扔了出來,這個儲扔袋是蒼輪殿錢元培的東西,裡面裝的都是些不值錢的物品。
“都在這了,拿去吧,放了琉璃!”沈立恨恨說道。
黑衣人老大一把接住儲物袋,開啟一看,立刻又是一聲冷哼。
“你真當我是白痴麼?你在禹帝道場中用的空間法器可不是這麼個破袋子!給他點顏色看看。”黑衣人老大對墨炎偏了偏頭。
幻琉璃頓時又是一陣痛苦。
“等下!我這還有。”沈立心裡又是一疼,只能抹去天蠶戒上的掩飾,輕輕把戒指褪了下來,“我有天蠶戒的事,只有禹帝道場的人知道,你們莫非是禹帝道場派來的?”
“這還用問嗎?皇室夜殺營的人,只忠於皇室,除了禹帝親手建立的道場,別的地方怎麼可能看到他們的身影,所以說你身上的財富,就連禹帝道場的總管都眼紅了,呵呵。”唐柳花似乎在任何時間,都能笑的出來,在她身上,就看不到半點緊張感。
“你知道的太多了。”黑衣人老大一下把目光轉向唐柳花,毫不掩飾的殺意直逼而去。
所有知道他們身份的人,都得死,否則他們就要死,這是個無解的選擇。
唐柳花跟沈立叫破他們的身份,在他眼中已經是個死人了,至於讓他們活多久,那就要看心情了。
唰唰。
就在這時,一直被風吹的抖動不停的灌木樹林,突然發出聲響,一個身穿蔚藍色長袍的背劍青年從中走了出來,把正在大發兇威的黑衣人兄弟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就是現在!”唐柳花突然傳音,接著身體猛地消失。
而沈立似乎心有靈犀似的,突然把手裡的天蠶戒拋向墨炎。
墨炎先是被藍袍青年人吸引,接著又被沈立扔出來的天蠶戒吸引,雖然都是短短的一瞬間,但就在這一瞬間,他就失去了原本所有的依仗。
卟哧。
他靈敏的聽覺,聽到一陣清脆的入肉聲,緊跟而來的就是劇烈疼痛,一把分水刺,已經從他的後背透到了前胸,直接插透心臟,刺尖閃爍的血光,讓他的喉嚨發出“咯咯”的聲音,從頭到尾勒著幻琉璃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無力垂下。
呼!
沈立也沒有任何停歇,從扔出天蠶戒開始,他就全神戒備著營救,機會只有這麼一次,成與不成就交給天定了。
就在墨炎放手的瞬間,沈立魄力狂湧,速度如電,一把搶過幻琉璃,魄力一掃解除黑衣人的禁制,往後飛退。
“墨炎~~~!”黑衣人老大瞬間反應過來,如受傷的兇狼嘶吼。
整個人藉著樹木的影子,再次消失,《暗影幻殺術》發動,目標竟是那刺穿墨炎剛剛露出身體的唐柳花。
藉著魂器遁術的能力,一下偷襲成功的唐柳花,正處於僵直狀態,一秒鐘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