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甚至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於是,終日在床上寫寫畫畫,最終敲定了舞臺佈景,演出服,舞曲,大概的舞蹈意境和動作等等。碧柳則每日看著傲雪一會想,一會寫,一會笑,一會愁的,心裡琢磨:小姐自從和王爺……不會還是想不開,神經不正常了吧。但小姐食慾很好,面色也越來越紅潤,只覺得是越來越健康,也好像越來越有活力,不象生病啊。
終於,一切搞得七七八八了,傲雪身體也早已恢復,只覺得精力旺盛,生龍活虎,在床上再也呆不下去了的時候,丫環報說王爺的貼身侍衛--越劍求見。
傲雪心理疑惑,侍衛找自己什麼事?
只見一個武將打扮的男人腰繫長劍走進來,長相也是相貌堂堂,威風凜凜。越劍自報家門後,簡單說明來意:“王爺要釋放段逸飛,請王妃送行,請王妃隨我去牢房吧。”語氣平淡,臉色十分呆板,像一面繃緊的鼓皮。
哼,擺張撲克臉給誰看啊。傲雪心裡有氣,怎麼著,我在王府太不受待見了,只要有機會,我是再也不要悶在這裡了,受這份窩囊氣了。也趾高氣昂地說:“越劍,你先在外邊候著吧。”
“時間有限,請王妃儘速準備。”越劍也是‘當仁不讓’。
碧柳為傲雪穿好外衣,披風,細心地還為她準備個手爐取暖。傲雪雖然穿的嚴實,但春寒料峭,剛出了門卻還是禁不住冷的瑟縮了一下。
圖蜀國地處中原,雖是正月末,但已開始回暖,院子早就沒有了冰雪的影子,只有素心蠟梅仍是開的正旺,不甘落敗枝頭。一路無暇顧及風景,尾隨著越劍急匆匆地來到牢房。
王府的牢房坐落在比較偏僻的角落,周圍不知道種的是什麼植物,好似沒人打理,好似荒廢的廢院,房子是用石頭建築,間隔見到幾個鏤空的只比人的頭顱大不了多少的小窗戶,看起來既堅固又嚴密。
牢頭是個上了年紀的中年人,額頭尖削,兩頰的肥肉倒掛著,成了上小下大的兩截臉,看上去像是個壓扁了的葫蘆。一副諂媚相,點頭哈腰地帶傲雪等人進去,嘴上不停地嘮叨著:“王爺已經交代給段公子放行,今天換了乾淨房間,也已經梳洗更衣了,牢房溼滑,王妃小心啊。”
牢房裡陰暗潮溼,充斥著口鼻的都是嗆人的腐敗和惡臭的味道。經過一個不遠的甬道,來到一個簡單的小房間,房間內只有一張木板床,一套簡陋的木製桌椅,別無他物,看來已經打掃過了。在床上直直地躺著一個人。傲雪想這個人一定就是沈傾兒的表哥了。輕輕地叫了聲:“表哥,表哥?”
床上的男人緩緩側過頭,目光呆滯空洞,待看清了來人,一個激靈竄了起來:“表妹,表妹,真是你嗎?我就知道我快看見你了。今天他們給我沐浴更衣,又讓我吃了大碗肉,配了斷腸酒,我就知道軒轅霽要殺我了,原來我和表妹註定有緣無分了。表妹,你救我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說著,竟然大哭了起來。
傲雪哭笑不得,不覺對這個男人產生了點鄙視情緒,看他也是個眉清目秀的男人,但是竟然如此膽小怯懦,貪生怕死,怪不得和沈傾兒合得來,都是一丘之貉啊。傲雪看到一直緊隨身後的越劍也是嗤之以鼻的表情。
傲雪扶表哥坐到桌邊,簡單打量一下,看出來軒轅霽並沒有對他用刑,耐下性子安慰他:“表哥,你誤會了,王爺今天是要放你出去的,所以才讓我來送行的。”
段逸飛仍是呆呆地望著傲雪,彷彿不敢置信,傲雪繼續說道:“表哥出去後,找個好人家的姑娘,好好過完下半生吧。再也不要來王府找我,我可保不了你下一次。”
段逸飛緊緊抓住傲雪的手:“表妹,你和我一起走吧,我知道你不會適應王府的生活的。”
傲雪無奈的搖頭,“表哥,你糊塗,我和王爺是皇上指婚的,你能鬥得過王爺,能鬥得過皇上嗎?我們沒有可能的,你清醒吧。”
段逸飛聽了,一下子想起自己的處境,很是挫敗,眸子一下子又黯淡無光,本來提起的身子又重重地落在了椅子上,有如霜打的茄子。
傲雪不忍打擊他了,還想起有正事要說,轉頭對越劍說:“我對錶哥還有話說,你先出去吧。”
越劍冷冷地回答:“王爺讓屬下保護王妃周全,屬下定是寸步不離。”
傲雪撇嘴,說的好聽,一定是軒轅霽小心眼,讓你監視我。哼,你想偷聽,我偏讓你聽不到!
傲雪湊到段逸飛身邊,把頭靠在他頸間,說起悄悄話,而在外人眼裡這個動作可真是太曖昧了。
越劍心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