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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在市中心逛了半天街,買了幾件衣服,又在網咖裡玩了半天的飛行棋,晚上回酒店倒頭就睡。
第三天是星期天,我睡了個懶覺,琢磨著實在沒事做,下午的時候就又去了圖書館。
天氣又熱起來,圖書館裡還是隻有三三兩兩的人。
踏進六樓時,本來是下意識地往陸瑾言平時坐的位置看去,誰料到真看見人了以後,我的心裡竟然無端雀躍起來。
我猜我是孤零零地在酒店待了兩天,終於為看到熟人而開心。
我笑嘻嘻地從書架上取下我的莫泊桑,這一次沒有坐在我的老位置上,而是腳步輕快地來到他旁邊,十分坦蕩地坐在他的鄰座。
我甚至敲了敲他的桌子,笑眯眯地叫他的名字:“嗨,陸瑾言!”
他饒有興致地抬頭看我,“什麼事這麼開心?”
我一頓,收斂了一點笑容,“我看起來很開心?”
他點頭,“一副看見了我歡天喜地的模樣。”
呸!
真不要臉!
我把書翻開,認認真真地看起來,誰知道看著看著就又走神了。
陸瑾言今天穿著件純白色的印花T恤,我試圖分辨出他胸前的抽象派印花是個什麼東西,結果看著看著,他忽然嘆口氣,不慌不忙地合上書,抬頭對上我的眼睛。
又被抓包了!
我的臉微微發紅,而我佯裝鎮定地朝他眨眨眼,“怎麼了?”
他無可奈何地彎起唇角,“祝嘉,如果人的目光有溫度的話,你已經把我烤熟了。”
“……”
你可以再直白一點嗎?
我的臉唰的一下紅透了,然後理直氣壯地說:“我國法律又沒規定不可以在公共場合看帥哥!你長得帥是你的事,我盯著你看是我的事,有本事你去告我啊!”
陸瑾言的眉毛十分奇異地抖動兩下,然後倏地笑了出來。
而我明明應該為他的嘲笑而惱怒的,卻不知為何,驟然間被這樣風光霽月、傾倒眾生的笑容所震撼,於是怔怔地看著他。
我甚至情不自禁地說了句:“長得這麼禍水,居然跑去禍害男人,這真的科學嗎?”
於是我看見陸瑾言的笑容十分詭異地僵住了。
他眼眸微沉,定定地看著我,“你說什麼?禍害……男人?”
☆、第05章
總之撇去複雜的過程不說,我最終明白了一個事實,陸瑾言是心理諮詢中心的一名心理諮詢師,而那天晚上和他在餐廳裡碰面的中年男人不過是他的病人罷了。
他還翻開上回遞給我的那本書,把“共情”那一章給我看了看。
書上說,共情就是要表現出和患者相同的感受與情緒,他笑,你笑;他哭,你同情。
所以說……
他那天晚上笑得那麼溫柔動人,跟他喜不喜歡男人有所謂屁的關係。
我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間或看書,不知不覺就到了吃晚飯的點。
我越來越坐立不安,想著就要回學校,整顆心都焦躁起來。
桌上的手機震動了好幾次,全是陳寒打來的,我鐵了心不接,每次都直接把震動關掉。
最後一次關掉時,陸瑾言看了我一眼,“為什麼不接?”
“……騷擾電話。”
“騷擾電話的名字叫做‘親愛的陳寒同志’?”
“……”
不知道為什麼,他每次問起我話來都顯得特別自然坦蕩,就好像那是他本來就應該做的一樣。就在他這種從容閒適的態度之下,我居然也忘了追究這個問題。
我幹嘛要心虛啊?
奇怪!
大概是他也看出了我那如坐針氈的模樣,終於合上手裡的書,問我一句:“明天週一了,今天不回學校?”
我唉聲嘆氣地趴在桌上,“要回。”
不然幹嘛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他被我這杞人憂天的模樣逗笑了,把我和他看的書都放在一起,摞得整整齊齊的,方便管理員收拾,然後站起身來對我說:“走吧。”
“誒?”我疑惑地抬頭看他。
“C大是吧?”他低下頭來對我淺淺一笑,“正好順路,送你回去。”
我愣了一下,隨即歡呼起來,結果又惹來管理員大媽兇狠的一個白眼,趕緊把音量降了下去。
從市中心到學校的一個多小時車程,有人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