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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然後我就奇異地陷入了一種神遊天外的狀態。

我一點都沒有尷尬或者不好意思,因為我已經完全進入了一種被陸瑾言牽著鼻子走的境界。

他的自然和從容影響到了我,以至於我深深懷疑究竟是他想得太少,還是我想得太多。

這樣真的正常嗎?

我就跟進入代掛狀態一樣,不斷喝著手裡那杯星冰樂。

其實也沒有傳言中的那麼膩,冰冰涼涼的感覺,恰到好處的甜。

我嚥下一口又一口,咖啡的微苦與可可的香醇混合在一起,簡直叫我整顆心都陷入一種混沌狀態。

這是我頭一回來聽音樂會,畢竟這種聽起來就很小言很偶像劇的東西,素來和我這種單身人士沒什麼交集。

我捧著超大杯的星冰樂,和陸瑾言從停車場走出來,一起排隊入廳。

結果輪到我們檢票時,那個阿姨盯了眼我手裡的星冰樂,“飲料零食麻煩在外面解決掉,入廳不可以攜帶任何吃的喝的。”

我頓時有些遲疑,星巴克又不便宜,況且我還有一大半沒喝……

“喝完再進去吧。”陸瑾言看出了我的猶豫,於是這麼提議。

他手裡還拎著一袋吃的,剛才他只顧著開車,手抓餅和紅豆餅都沒吃。

於是結果就是音樂廳外面人來人往,而我們倆坐在路邊的花壇上,我喝著咖啡,他吃著我買的食物。

當然,一開始他是不願意吃的,甚至連坐下來都有些猶豫。

我特別豪爽地用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別拘束,隨意點兒!”

就跟在自己家裡似的。

陸瑾言低低地笑了出來,坐在了我身旁,還在我的勸說下吃起了東西。

很多人側目看我們,我猜大概是陸瑾言的容貌太出眾,而做出的事情又太接地氣,於是止不住地笑。

他問我:“笑什麼?”

我指了指他那身銀灰色的襯衣以及黑色的休閒西褲,又指了指他手上的那隻紅豆餅,邊笑邊說:“你不覺得你現在做的事兒特別對不起你這身造型嗎?”

沒錯,我是在誇他把簡單的行頭穿出了天子的貴氣。

他好整以暇地看我一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只能呵呵一笑,“哪裡哪裡,您謙虛了,都是您爹孃生得好。”

他莞爾,“你爹孃生得也不錯。”

提及父母,我的笑容僵了那麼一瞬,側過頭去正打算無所謂地說兩句時,卻忽然發現他的眼裡似乎也閃過了一絲懊惱的情緒。

我愣了愣,“怎麼了?”

他立馬若無其事地揚了揚手中那半隻紅豆餅,“太甜了,有點膩。”

我不疑有他,下意識地把手裡的星冰樂湊了過去,“喝水!”

他微微一頓,唇角的弧度有擴大的趨勢,有些無奈地叫出我的名字:“祝嘉……”

“……”

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麼,尷尬地縮回手,咬著吸管不說話了。

他低低地笑出了聲。

夏天的風有些燥熱,把我的臉都吹紅了。

離七點還有二十分鐘的時候,我把剩下的咖啡扔進了垃圾桶裡,回頭對陸瑾言說:“走吧。”

我們檢票入廳,排隊時,有幾個法國人站在我們旁面,應該是主辦方的人。

音樂廳外的展板上寫著“中法建交五十週年”的字樣,中法雙語,海報下方還有一隻小小的彩色木馬點綴。

我聽見那幾個法國人指著木馬,似乎很感興趣,誇著誇著,話題忽然由木馬轉到了人,一個大鼻子的法國人說:“中國的女人挺漂亮的。”

回答他的是個法國女人,“那你怎麼不追求一個回法國呢?”

他摸了摸大鼻子,“沒找到合適的契機。”

“你旁邊那個小姑娘就不錯啊!”有人笑起來。

一開始我只是單純地聽著,直到察覺到有幾道炙熱的目光若有似無地從我身上掃過以後,我才意識到他們在說我,於是抬起頭來看著他們。

那個大鼻子的法國人很年輕,此刻也被他們嘲笑得臉色發紅,嘀嘀咕咕地說了句:“小點兒聲!”

捲髮的女生笑起來,“怕什麼呀,她又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

不知道哪來的衝動,我忽然一下惡趣味上來了,朝著那個女生咧嘴一笑,用法語十分流暢地對她說了句:“感謝你的誇獎。”

我看見幾個法國人頓時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