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震動感覺到了不對勁。在依稀聽到一些傳過來的馬鳴和鐵蹄聲後,他們全都清楚認識到這代表什麼,臉上頓時充滿了驚駭之色。也就是這時人性的自私被徹底揭開了掩蓋其上的偽裝,他們知道繼續和大隊人馬一同走,只會是死路一條,於是他們不約而同的決定徹底放棄了這些普通的月護軍士兵,不由詳說,紛紛搶奪僅有的數千匹戰馬,騎上馬背,快速的朝北方逃遁過去。
對於這數千人的異常舉動,大軍其他還在修整計程車兵感到了十分的不解,然而很快他們便從南方傳過來的轟鳴聲及喊殺聲中明白過來。驚慌失措的他們顧不上什麼兵器盔甲,用盡全力撒開雙腿朝那數千人遁走的方向逃了過去,不少沒來得及反應的人被自己的同僚踩在了腳下,一聲痛叫都沒來得及喊出來,便再也爬不起來了。
然而在平原上,兩條腿即便再厲害也跑不過四條腿,很快在最後面的人便被盧邸那兄弟的先鋒騎軍追趕了上來,一場近六十萬人的屠殺盛宴在這片被濃霧籠罩且人跡罕至的大平原上拉開了序幕。
追趕了半天的騎軍將急行軍的疲勞摔在了腦後,手中的彎刀盡情的揮舞著,每一次揮舞都帶起了一潑豔麗地血水。不少落在最後面的月護潰軍想要拼死抵抗一下。然而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便完全淹沒在那數十萬鐵蹄洪流之中。即便他們躲過了第一浪的攻擊,但緊隨而來的緊密騎陣也可以瞬間將他們全部輾碎。此刻的婆門教騎軍已經不僅僅是單個的騎軍方陣,他們已經完全形成了一個整體,在最強的前鋒騎軍帶動下,化成了一股無可抵擋的巨浪,以無法阻擋且連綿不絕地慣性勢頭向身處在濃霧前方的敵軍拍擊過去。
這樣的騎軍攻勢就如同那賓士在大草原的馬群一般,無比強悍的衝擊力令他們在這一刻完成了最完美的騎軍衝陣。此刻不要說這些月護潰軍,即便是段虎親自領軍地獸騎兵也無法阻擋這股騎軍衝勢。
緊跟在騎軍後面的戰象兵團也縱深排列。以極快的速度掃蕩著整個殘軍戰場,盧邸那兄弟站在戰象的背上,放肆的高聲叫囂著,彷彿這一刻整個天下都被他們踩在腳下似的。然而已經因為勝利而得意忘形的他們卻絲毫沒有注意到,當他的戰象兵團隨著騎軍向前急衝的時候,在他們的後面卻多出了一支劍齒白虎軍。而領軍之人正是段虎。
在如此強大地騎軍衝陣面前,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將近十萬人命喪其鐵蹄之下,剩餘地軍隊此刻連投降的機會也沒有,他們知道只要停下腳步,那麼就只會被活活踩死,向前奔跑才能有一線生機。而此刻無論是追趕地人,還是逃命的人全都絲毫沒有發現在他們前方多出了一大片看上去極為反常的綠地,若是在平常時候,這片狹長的綠地一定會讓人起疑。然而現在雙方都在拼了命的奔跑,加上濃霧籠罩。使得這片綠地也就不那麼惹眼了。
當逃在最前面的人踩上綠地之後,他只是覺得地面很軟。顯得不踏實,但後面的追兵容不得他多想,便又邁出了第二步,朝綠地對面衝了過去。緊隨其後的逃亡大軍紛紛踏上這片綠地,他們快速地奔跑著,眼睛始終盯著前方,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不少人在踏上這片綠地後,會莫明其妙的消失不見。感覺就好像鑽到了地下去了似地,而且一聲聲慘叫聲也從地下傳了上來。混合在後面同伴被屠殺的叫喊聲中,絲毫沒有人察覺。
已經殺紅眼的婆門教騎軍追擊著潰兵衝入綠地自後,一場令他們全軍覆滅的災難發生了,腳下本應該堅固無比的土地突然消失了,一匹匹進入綠地的戰馬一腳踏空,跌落到了地底下。隨著越來越多的騎兵踩踏在綠地上,失去一部分支撐的綠地轟然垮塌,露出了它的真面目一個狹長深邃的大坑洞,而那一層偽裝的綠地不過是一些緊密交叉固定的木架。這些木架人踩在上面只要不踩在薄弱的支點上就不會有事,而這些木架卻無法支撐戰馬的馬蹄力量及其整體重量,所以先鋒騎軍一踏入綠地就立刻塌陷了下去。
其後的對婆門教騎軍的毀滅性災難還在繼續,雖然最前面的騎軍發現了陷阱,但是馬匹的衝勢以及整體騎軍的慣性使得他們無法停止奔跑,只能往坑洞裡面跳。位於後面的騎軍被濃霧遮住了眼睛,雖然聽到了前方絕望的慘叫聲,但他們都以為這是敵軍的慘叫,絲毫不知道前面正有一個地獄般的陷阱在等待著他們,依然使勁的抽打著馬匹,加快馬速,向前衝去。
一批批騎軍身不由己的跳入了坑洞之中,雖然有些人掉下去的那一刻並沒有受傷,但是還沒有等他站起來,一匹匹有如巨石一般的戰馬便重重的砸在了他們的身上,瞬間便將他們砸成了肉醬。剛才被他們追殺的月護潰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