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到了長沙就好了。”曾道富沉思著說道:“等到了那裡,我們就可以公開查案了,聽說元首已經往長沙派了大批的人手供我們調遣,要不是這一路為了暗訪,恐怕我們早就到了。可惜一路上一點收穫也沒有。”
蕭若秋所有所思地說道:“我看到了長沙估計我們工作起來也非常困難,對方擺明了早就得到了風聲,我們為了調查取證,耽誤的時間太久了,恐怕對方早就做好了手腳,曾部長,到時候就得靠你了,我們這些人對經濟是外行。”
“手腳做的再幹淨,一點破綻也沒有那是不可能地,或多或少都會露出馬腳。”曾道富點著了他從不離身的菸斗,說道:“誠心要查一定能夠查清楚,怕就怕這件事牽連太大,到時候懲辦起來難度太大啊。”
蕭若秋冷笑了下:“這次元首下的決心之大前所未有,不管是誰只要牽連進去我看都難逃一死,元首已經給我下了命令,可以不按照帝國刑法辦事,元首嚴令‘可殺可不殺’,殺;可抓可不抓的,“抓”,天皇老子也救不了那些人的命了。”
正說著,負責警衛的王亞樵從外面帶進了一個面色白淨,風流儒雅的漢子,那漢子一進來就兩隻眼睛亂轉,象是對每個人都充滿了敵意和懷疑。
“這人說要見唐部長。”王亞樵鬆開了拉著漢子的手。
“我就是唐衍,你是誰。”唐衍盯著那漢子問道。
漢子打量了唐衍幾眼,突然沒頭沒腦地問道:“湖南第幾組?組長是誰?”
“天字第六組,組長‘啄木鳥’。”唐衍不慌不忙地說道。
那漢子聽完急忙跪了下來,說道:“天字第六組,第二行動處,山雞向您報道。”
黑道切口一樣的對話,讓曾道富幾個人聽的莫名其妙,再加上這漢子竟然用帝國早就廢除了的跪禮,更加讓他們增添了好奇。
唐衍似乎對跪在面前的人視若不見,只是向同伴解釋了下,所謂地“天字第六組”屬於情報部設在湖南省的秘密情報機構,“啄木鳥”、“山雞”之類,全是這些情報人員的編號。
等向幾個人解釋完,唐衍才把頭轉向了“山雞,”問道:“深更半夜的來,是不是湖南出了什麼事情?”
山雞恭恭敬敬地說道:“是的,請幾位儘快離開這裡,湖南省省長郎英,警察廳廳長肖復宜,長沙警備司令徐康定已經調集了大批人手趕往湘潭,從我得到的訊息來看,目標就是對著幾位的,而且郎英已經下了死命令。非殺諸位不可。所以我冒死前來通知。”
蕭若秋有些狐疑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因為我是郎英的男寵。”山雞平靜地說道,眼睛裡流露出了一絲自嘲——又象是怕對方不明白一樣說:“郎英好男風。而我是他最喜歡的一個。所以我能夠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蕭若秋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他現在才知道這些忠誠無私的帝國特工們,除了生活在黑暗之中見不得陽光之外,還要忍受著許多常人根本無法想像地痛苦和屈辱。
特工山雞被安排到郎英身邊。完全是當初陳其美地一手安排,陳其美倒沒有想到日後會發生這樣的變故,這只是他的慣例,在每個“封疆大臣”的身邊他都會習慣性地安插進一個特工,用來監視這些人的一舉一動,沒有想到今天救了蕭若秋幾個人的一條性命。
山雞從懷裡摸出了一本本子,將它交給了唐衍:“當年陳部長命令我潛伏在郎英身邊的時候,只是讓我監視郎英有無背叛帝國地舉動。其它事情一概不管,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身份;不過我留了個心眼,郎英這幾年所作所為我全部記錄在了這個上面。我也知道你們是來查貪汙案件的,希望對你們能有所幫助。”
“兄弟。”唐衍並沒有接本子,而是親手把一直跪在地上的山雞扶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兄弟,我要幫你請功!”
“我叫山雞。”山雞微微笑著:“從我接到命令的第一天起,我就忘記了自己的真實姓名,我只記得我叫山雞,帝國的秘密情報人員山雞。唐部長,請儘快撤離吧,郎英在南京的勢力也很大。與他有來往人員的名單我全部記錄在本子裡了。”
負責安全地王亞樵說道:“我看我們儘快往長沙方向靠攏,那裡雖然是郎英的大本營,但城外駐紮著接應我們的人員和國防軍,國防軍地忠誠是毋庸置疑的!”
這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和喧鬧的人聲,山雞臉色大變,匆忙說道:“唐部長,快走吧,我來擋一陣子!”
唐衍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