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些顛簸,不過坐在馬車裡的羅瑋還是愜意地閉上了雙眼,每日裡過重的生理和心理壓力讓他覺得非常疲勞,但每次一想到家裡的那個日本娘們,他還是會不自禁的在嘴角浮現一絲笑容。
叫隴口枝子的日本女人是後藤新平專門賞給他的,人又漂亮床上功夫又好,常常弄的羅瑋白天不肯起床。其實他也知道,隴口枝子是後藤新平派來服侍他起居,同時監視他的女特務,稍有不慎,甚至晚上不經意說句夢話都會把他置於死地,但就是這種遊走於鋼絲之間的生活,卻帶給了羅瑋一點刺激的感覺。
那娘們面板真白,奶子真大,兩天沒回去碰她了,今天晚上得好好地幹爽一把,羅瑋正想著,馬車停了下來。
保鏢掀開了馬車的簾子,羅瑋迫不及待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羅瑋!”忽然一聲聲音在黑暗的轉角處想起。
下意識地一回頭,兩聲槍聲在猝不及防間響起,邊上兩個保鏢一聲也沒有吭就倒地死去,大驚失色的羅瑋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顆子彈從他右胸穿胸而過。
倒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看著鮮血從胸口流出,羅瑋看到了一個瘦削的身影在黑暗裡慢慢走出,蒙著臉,眼睛裡帶著一抹嘲諷的譏笑。
瘦削的身形和這雙眼睛讓羅瑋一下子就認出了它們的主人,這些日子幾乎天天和自己見面,載灃的得力助手鄭來福。
羅瑋心裡不知道是悲哀還是好笑,原來鄭來福也是帝國的潛伏特工,看來那個杜衛也是,自己竟然要被自己人殺死了。
“哪怕是犧牲了,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除了我,你不可以信任任何人。”李國勇的話在羅瑋的耳邊響起,羅瑋笑了,看來自己要揹著一個漢奸的名頭死去,可憐,可悲還是悲壯?
鄭來福冷冷地看著地上那個倒在血泊裡的身影,冷冷地說道:“羅瑋,帝國通緝犯,中國的敗類,死有餘辜!”
羅瑋還是帶著笑看著殺他的人,沒有一句話,這笑容卻讓鄭來福沒來由的一陣心慌。為什麼會這樣?
遠處警笛聲陣陣響起,聽到槍聲的警察正在向著擁來,鄭來福不再遲疑,舉槍對著羅瑋身上又補了兩槍,然後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血止不住的從身上流下,羅瑋的眼神越來越黯淡,思維越來越模糊,他彷彿看到了領袖李國勇,看到了老局長陳其美,看到了家裡的老父親。
一切的一切,自己的生命,肩負的任務,難道就這麼沒有了?
陽光從窗外射進屋內,房子裡暖洋洋的。
羅瑋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後藤新平和鬼山井鳩焦急不安的臉色。
“羅桑,你醒了!”鬼山井鳩驚喜地叫了出來。
其實對於羅瑋的遇刺,鬼山井鳩雖然覺得惋惜,但死了箇中國人,他還是不太在意的,不過近期和載灃的談判是由羅瑋一手進行的,並且在滿洲由羅瑋親自新組織起來的龐大的中國特務組織,大部分名單還沒有來得及上報給日本特務機構,這個中國人就這麼死了,實在太不划算,因此鬼山井鳩也給醫院下了必須救活羅瑋的死命令。
“我在哪?”羅瑋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
鬼山井鳩抹了下額頭的汗水:“你在日本醫院,已經整整昏迷了四天四夜了,還好你的命大,三顆子彈都沒有打中要害部位,這才把你救了回來。”
羅瑋長長地吐出了口氣,突然劇烈的疼痛讓他哼出了聲。
“羅桑,不要亂動,先把傷養好。”後藤新平一副關切的樣子:“出現在日本勢力範圍內的刺殺事件,我們是絕對不能容忍的,我們一定會為你報這個仇,羅桑,方便的話,你可以描述一下刺客的樣子嗎?”
那個瘦削的身影又浮現在了羅瑋的眼前,他苦笑了下:“謝謝後藤總裁的關心,那個刺客個人很高,體格比較健壯,我變成了灰也能認得!”
陰冷的眼光從後藤新平的眼中流露,他對鬼山井鳩說道:“鬼山君,立刻按照羅部長的描述,全城抓捕,我要讓支那人知道,刺殺日本人的朋友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這次不成功的暗殺事件雖然給羅瑋身體上帶來了極大的痛苦,但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這以後後藤新平和鬼山井鳩對他愈發地信任,一些極度機密的行動也全權委託羅瑋去處理,包括日後“滿洲國”的建立等等。
而從1906年開始,到1908年為止,羅瑋一個人共向國內傳遞重要情報一千九百五十五次,策劃了包括“滿洲國”成立,向中華帝國宣戰,鼓動日本貿然向中國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