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齊雲曉,天知道她從哪裡弄來了這麼多大蟲子,單是那些大蟲子造成的破壞就足夠讓林宏宇頭疼,現在是疼上加疼,而且越想越疼。
“先生有沒有什麼主意?”他看向了坐在一旁,像是在打瞌睡的彭紀。
彭紀抬起頭來,嘆了口氣:“都打到門前來了,我就算能想出什麼主意,也來不及佈置了。”
“那就只能等著他打進來?”林宏宇的語氣有些不善。
彭紀絲毫不介意,微笑著說道:“老爺彆著急,陳陣確實越來越厲害,確實是殺不死了,可咱們又不是要殺他,這次主要是防著他來殺,別忘了,他現在強化得越厲害,肚子餓得就越快,打一會他就不行了,得去找吃的,們不是早就計劃好了嗎?我已經傳下去了,全城的人都在往肉裡揉蟲汁,之後他們願意吃那樣的肉就吃,不願意吃咱們就給換新鮮的,這大冷天的外面也找不到吃的,就算他備得再多,也沒辦法堅持長久,說不定還能把他餓死在這裡。”
林宏宇稍稍鬆了口氣,他還真把這個一年前想出來的計劃給忘了,不過還有些不放心:“萬一他吃人怎麼辦?可別忘了他是個骨子。”
彭紀笑著揮了揮手:“他的實力在一天天變化,身體也在一天天變化,可他的思想太頑固,自始至終沒變過,根本不可能吃人,要是突然開竅了,算我輸,那咱們也沒別的辦法了。”
“齊雲曉呢?”林宏宇又問道:“你瞭解陳陣,卻不瞭解她。”
彭紀掰著手指頭說道:“確實不瞭解,這上沒人瞭解,就算陳陣也不瞭解,他不瞭解她,不知道她的路數,也就不可能配合起來,這是其一;三年時間,她就算再怎麼有天分,也不可能從一個根本不會武的人變成根勢高手,就算給她一百劑強化藥劑,她也翻不起什麼風浪,這是其二;她叫來了大蟲子,可大蟲子根本不可能進城,沒有極大的,也不可能撞護壁,只要咱們守好了動力裝置,就不用擔心大蟲子的事,這是其三;她沒什麼實力,偏要來闖城,帶來的幫手派不上用場,唯一的結果就是拖累陳陣,這才是最重要的,她來,比陳陣一個人來要好得多,咱們應該熱烈歡迎才對,抓住了她,陳陣就不足為患了。”
一番分析,說得林宏宇的腦袋一下子清爽了不少,他點了點頭,順著彭紀的話說道:“那得注意好幾個問題,一是守好動力裝置;二是防好陳陣偷肉,最好是把兗城附近的動物全部殺光,把海里的魚蝦都藥死;三是觀察大蟲子的情況,萬一地底還藏著大的,就得立即消滅了;四是想辦法儘快抓住齊雲曉,越早抓住,陳陣造成的破壞就越小。”
“老爺放心,都交待下去了。”彭紀說完又低下頭,雙手攏進袖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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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喧鬧漸漸消停下來,鋪天蓋地的變異生物殺死了圍住密林帶的人蟲,它們紛紛鑽進地底,把空地帶翻得像犁過的田一樣,將兗城嚴嚴實實圍了起來,由於地面刨鬆了,而且看不出土地的虛實,很容易一腳踩空掉進洞蟲裡,因此就算是注射了強化藥劑、有一定實力的人也很難逃出去
陳陣和齊雲曉已經來到了兗城的南大門前,門關著,就連小門都關得嚴嚴實實,陳陣自然可以破門,兗城的城門破了他也不會在乎,不過破開城門的卻是齊雲曉。
她走到面前,伸手扯住背後的劍柄,出劍,金光大盛。
在蒼茫劍客的傳說中,有一條是他拿著把金色的劍,現在看來,這個傳聞也是有一定依據的,只不過放出金光的並不是劍刃,這把劍的劍刃是黑色的,不知用的是什麼材料做成,放光的是劍刃上那些怪異的符號。
那些符號看起來都很古老,但不是甲骨文,不是象形文字,不是楔型文字,不是瑪雅文字,陳陣從來沒有見過,但那些字卻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彷彿……能感到那些字的音。
尤說話時的那種特殊聲音,一個音節就能代表一句話,只要那個聲音在腦中響起,人就能明白傳遞的意思,這是種很先進的語言,劍上的似乎也是種很先進的文字。
就像是把一行有意義的字疊起來,疊出來個奇怪的圖案,再不停的簡化,最後簡化出一個特殊的符號來,這種符號裡包含那行字,也包裹著那行字所具有的意義。
可如果這真是文字的話,反而落了下乘,文字有形,有形就會固定,就算代表的含意再多,哪怕一個字代表一本書,那也是個固定的文字,不像音調那樣可以隨意變化、隨意創造、隨意揉捏。
這應該不是“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