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還以為豔福齊天。這麼看,府內各人應仍未遭毒手,否則無論韓希武如何蠢,也不會與他的仇人合作。
一陣驚聲笑語裡,兩對女人的腳迎上韓希武,笑著道:“我們不依啊!少爺只肯帶媚娘去玩,今晚要補償我們姊妹的損失才行。”正是綠蝶兒和紅蝶兒二女,韓範兩人相視苦笑,瞧來韓希武給纏得想見家人一面的時間也欠奉了。
馬車開出,當轉入通往馬房的碎石路時,韓柏向範良極打個招呼,由車底溜出,閃入路旁的花叢內去。
回到韓府,韓柏如魚歸海,便著範浪極左穿右插.避過府內的重重暗哨,到了內府處。
這裡的崗哨明顯減少了,兩人反警惕起來,知道對方高手必聚集在這十多組院落裡。
兩人剛藏身在院落外圍園林中一叢花木之間,一群人由外堂的方向走來,人人步落無聲,顯然都是內功精純的一流高手。
範良極嚇了一,傳音道:“小心:這批人相當不好惹。”兩人眯眼減去眸光,凝神望去,只見在高感長廊的風燈映照下,白芳華和迷情嫵媚兩女,婀娜多姿地隨著高矮不一的七八名高手,漫步而至,其中還有一個頗具姿色的半老徐娘,風姿可與媚娘比擬,但雙目寒芒閃爍,卻又遠非媚娘可望其項背,神態亦不似天命教的妖女。
白芳華仙籟般的聲音傳來道:“奴家真希望浪翻雲會親身前來,那便可更快解決怒蛟幫的事了。”她身旁的矮胖子故意挨貼著白芳華的春肩,笑道:“這不是白便宜了龐斑嗎?對手都給我們解決了。”韓範兩人聽得目瞪口呆。誰人這麼大口氣呢?
另一個長髮披肩,頭戴銅圈,肩竟膊厚,身型雄偉,作苗人打扮。臉目俊偉的男子冷哼道:“教主不希望韓柏來嗎?是否對他仍餘情未了?”白芳華還未有機會回答,那苗漢身旁的迷情已挽起他的手臂媚笑道:“曲先生厚此薄彼哩:只呷教主的醋,不呷人家的。”落在最後方一個高瘦陰鷙的中年儒生向身旁揹著長劍,氣度不凡的男子笑道:“這叫各有所期,不過石兄的想法必然與教主相同,希望第一個來的就是浪翻雲。”那男子悶哼一聲,沒有答他。
說話間,各人逐漸遠去。
韓柏正要繼續行動,給範良極一把拉著,韓柏不解望去,只見這老賊頭面色凝重,訝然道:“你知他們是誰嗎?”範良極微一點頭,傳音道:“那姓石的不用說就是劍魔石中天,他既有敗於覆雨劍下之辱,徒弟兼外甥刁闢情又給我們宰了,自是矢志報復,只是他已教我們頭痛了。”韓柏聽得大吃一驚,問道:“其它人呢?”範良極道:“有四個人我認得他們,就是以前曾名列黑榜的“七節軟槍”公良術和“勾魂妖娘”甘玉意,這兩人以前乃陳友諒度下最厲害的客座高手,失蹤了三十多年,想不到竟會重出江湖,名利之心實害人不淺。”頓了頓再道:“另兩個我認得的人一是來自海南島的高手“無影腳”夫搖晉。另一人是來白雲南的著名劇盜駱朝貴,這兩人雖可算一流高手,但比起公良術和甘玉意就差遠了。”
韓柏籲出一口涼氣,傳音道:“那個佔白芳華便宜的胖子是誰?”範良極道:“我也不知道,但聽他口氣之大,絕不應是省油燈。那個苗漢若是“戰神”
曲仙州。那就更是不妙,此人號稱苗疆第一高手,與你魔種內的老赤乃深仇宿敵,手上一對流星,使得出神入化,老赤和他多次交手.均以兩敗俱傷收場,你說厲不厲害。”韓柏色變道:“這怎辦才好哩?”範浪極道:“我們再不可胡闖亂蕩了,否則必難逃這批的人的耳目,瞧來韓府的人都給約束了自由,你有沒有方法找上個相得的下人,問清形勢。若能與韓天德或韓希文說上兩句自是最好,否則便立即溜走,再想辦法。”韓柏從未見過老賊頭也這麼慎,立時知道事態嚴重,點頭道:“隨我來!”箭般往外竄去。
兩人步步為營,不片晌來到一座小樓之外。
韓柏低聲道:“這是五小姐寧芷的閨房,看來沒人看守。”範良極兩眼一翻道:“真是沒有經驗的嫩小子,找人守在門外怎及擺兩個妖女在樓內貼身服侍那麼穩妥呢。而且我敢肯定對面那密林內定有哨崗,只是太遠我們看不到吧了!”韓柏搔頭道:“若是如此,我們憑什麼過對方耳目?”範良極道:“你忘了楊展說過的話嗎?那些管家婢僕仍可自由出入,所以我才教你看看有沒有機會,找上個以前被你調戲過,現在仍對你情深一片的美婢說幾句知心話。”
韓柏想起侍候韓寧芷的小菊姊,心中一熱,不住點頭,見到範良極正起他那對靈耳靜心細聽,忙功聚雙耳,遠在五丈外小樓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