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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左中天

黑白毒草?”我心裡默默唸叨著,現在的畫面,實在顛覆我的認知了。

各自分開後,道士與僧人似乎都耗盡了力氣,掙扎一番,都無力再起身。

一時間,兩人開始盤坐對峙,誰也不說話。

黑暗籠罩的臺階,死一般的寂靜,我們三人沒有說話,也不想打破這裡的平衡。

“嘿嘿嘿……”

臺階更高處,無法看清的陰暗角落,有人發出森冷笑聲,隨即,一個頭戴古代高帽的男子出現,這傢伙的打扮有些奇葩,類似,古畫上“玉帝”的打扮吧!只是,他身上那件“九章法袍”太寒酸了,晦暗色澤,也沒有雕龍走天的畫紋,撐死了,頂多是一個“佔山為王”的土皇帝。

“左中天!”

“是你?”

“你居然沒死?”

……

孟瞎火突然咬牙切齒說話,表情惡狠,彷彿與那個男子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孟家小兒,滾一邊去!”臉上始終瀰漫一股陰險笑容的男子說話,他的臉龐很有特點,蜈蚣眉,蛇眼,鷹鉤鼻,尖魚嘴,面板則散發一種淡綠光,整個人渾身惡煞環繞,一看就是個狠厲無情的傢伙,在他眼中,看不到活氣,所能預見到的,是一種殺人不眨眼的兇狠寒光。

與之對視一眼,立即讓人生出一種不寒而慄的危險錯覺。

我記得“旁門”首領是商獨夫。

左中天?那這位不是傳說中的“左道”首領嗎?

“老東西,你個混賬王八蛋,當年你殺了我婆娘,這筆賬,我要你血債血償!”孟瞎火眼睛發紅,控制不住的殺意,貫沖天靈蓋。

“一個女人而已,何必如此記仇呢?”左中天一攤手,“孟家小兒,你覺得能鬥得過我嗎?當年要不是我仁慈,放你一條狗命,你現在還不知道埋在那塊土呢!”

孟瞎火要衝上去,被我和白連旗死死拉拽了,魯莽上去,恐怕會死得很難看。

畢竟看著趨勢,左中天是有備而出,肯定佈置有陷阱準備。

況且。

我看得明白,左中天的目標,明顯不是我們,而是坐在地上的道士、僧人。

“你怎會在此?”孟瞎火怒火中燒喊著。

“哼!我要去何處,輪得到你妄言嗎?”左中天眉目一橫,兇相畢露。

看他複雜的表情,似乎想起一些不好的往事?

“當年,你的左道部下,被我殺得七七八八,就剩下些歪瓜裂棗,你也就是一個光桿司令罷了,無家可歸,無路可逃,難怪會躲進這深山老林。”孟瞎火嘲諷說道。

“你——終有一死!”左中天從臺階高處走下,來到一僧一道中央。

此時,我才發現他的左手很紅,好像一塊滾沸燒紅的鐵,冒著白氣,突然間,左中天仰頭大笑,癲狂入魔喊著,“布衣子,寬宏僧,你們兩個當年不是很狂嗎?萬里追殺,一定要致我於死地,到頭來怎樣?你們要屍埋黃土了,可我左中天還不是活得逍遙自在……”

左中天說了很多,原來他是被人追殺後,無路可逃才闖入渡鴉嶺避難。

為了活下去,左中天用了一門邪術,控制僧人寬宏,引得一道一佛自相殘殺,以一敵二,布衣子差點死去;好在的是,關鍵時刻,陰陽本事更高的布衣子將兩人重創,又將寬宏僧封住,這才成了“雕像”塑在這參天古樹之上。

“我要你們的血,你們的命,助我脫胎換骨!”左中天舔舐舌頭,滿臉貪婪。

“叱陀你……阿迦羅……蜜唎柱……般唎怛羅耶……儜揭唎!”寬宏僧雙手合十,口唸佛文,一副與世無爭認命的表情。

“噗……”

寬宏僧死了,腦袋被左中天一掌拍碎,血濺當場,左中天則開始瘋狂吸食僧人體內的血水,完全不像是一個人,比厲鬼還要殘忍血腥。

“布衣子,我要抽你的骨!”左中天轉身,滿臉血水盯著坐地的道士。

左中天猩紅的左手,多了一把割骨刀。

刀身刻著無數牛鬼蛇神的悚然圖紋,一看就是殺生無數的利器。

現在。

我也算想明白了,所謂的“剝皮鬼”,殺死黃泉胤並將他一副骨架強行抽離出身體的“鬼”,並不是什麼鬼魅,而是人。是這個“左道”首領的左中天。

道士布衣子開眼,就是這麼一開眸,眼睛卻宛如有閃電劃過?

驚得左中天倒退兩步,冷森森念道,“垂死之魚……還想強行翻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