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已經看呆了,“老崔,你怎麼知道局勢會這般發展?”
阿顏則立即道,“趁它們狗咬狗,我們速度離開吧!”
魚玄機也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們暫時退避,等待時機再回歸,有著九個特殊煉製的骨架鎮守,我們沒有一點機會。”
對於他們的話,我只能是搖頭,因為現在想走很難了。
野獸餮。
被人操縱的古老野獸,早已跳到我們身後,盤踞在一叢高大草叢間,截斷了我們的退路,用腳趾頭就能想到,宰客老人與易石經兩個老怪,要殺我們的命,絕不會讓我們活著離開。
甚至。
我們的手臂上,出現一些奇怪斑點,悄無聲息中,肯能被下蠱了。
“你們注意離開的時機!”沒有辦法,我獨自橫向移步,與我猜想的一樣,剛一動,滿臉兇惡嗜血的野獸餮立即朝我撲上來。
“轟!”
鬼大漢掄動著陰錘一砸,鬼打牆簇立,剛好擋住野獸餮的衝擊。
“快走!”
“不走全要死!”
我橫眉怒目暴喊,陳長生嘆了口氣轉身了,阿顏死活不願意離開,不過還是被陳長生與魚玄機強行“扶”走了,鬼大漢手上陰錘瘋狂轟擊地面,一面面土牆拔地而起,擋住蠢蠢欲動的野獸餮。
野獸餮的戰力,再被操縱之後,暴漲了三倍不止,伴隨著一股股野獸嘶吼,看似厚重的一堵堵土牆被它衝擊得不斷崩塌,如入無人之境。
“不好!”
最近一堵黑牆搖搖欲裂,中央處,突然開裂一個窟窿口子,野獸餮從口子猛撲出來,我雖然避退了,可無法完全拉開距離。
猩風呼號。
巨大的衝擊力,猶如一塊千斤鐵板拍在我身上,瞬間頭昏腦漲,彷彿肝腸寸斷一般的痛楚,整個人被野獸餮撲倒,重重摔在地面上。
鬼大漢也來不及救人。
好在的是,野獸餮的血盆大口,將要咬碎我的腦袋前,我的雙手印在它的雙目上,一起一沉,野獸餮的眼球內有血滲出,一滴滴往下滴落,此時的野獸餮,看起來更加猙獰兇悍。
滴落的血,是血腥十字花。
“吼吼……”
野獸餮將碩大丑陋的腦袋抬起,使勁晃了晃,而後繼續盯著我。
“餮,你可算醒過來了!”我鬆了口氣。
野獸餮從我身上走開,移到一旁,看它滿臉糾結複雜的表情,很顯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你剛才,被那兩個老怪控制了,差點殺死我!”我簡單說道。
此時,陳長生、阿顏和魚玄機三人已經進入密不透風的亂石碑幽林,沒了蹤跡,我爬起身,望著那個方向,心裡只能祈禱,但願他們能活下來。
我讓他們去躲藏的石窟,是不久前發現的,陡峭的坡度,一共三個石窟口子,左右兩邊,之所以不能進去,是因為那兩個石窟內,盤踞著兩個“類人”可怕的怪物,兩個直立的怪物一黑一白,披頭散髮,嘴角滿是獠牙,形似“野豬人”的形象。
“年輕人……可以……居然懂得利用血腥十字花……讓餮恢復神智……我們倒是小覷你了!”獨臂工匠易石經說話。
“你們殺不死我!”站在原地,我強硬回擊。
“有自信是好事……能不能活下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昏暗中,站在支離破碎的墳包旁,易石經似笑非笑說著。
“我爺爺說過,我八字很硬,不是短命的人!”我繼續道,“到時你們兩個要小心了!一著不慎,真會飛灰湮滅,徹底涼透!”
“好……老朽我就看看……你是否有如此本事!”宰客老人說話時,一步步走來,這傢伙絕對是一個殺生不眨眼的屠夫,渾身上下,飄搖著及其可怕的惡念殺氣,即便相距二十米,亦讓人感覺到全身發冷。
另外那邊。
無限趨於死亡的黃棺,還在苦命鬥爭,遭到九個骷髏骨架圍殺,困獸猶鬥的畫面。
“鏗!”
弧形彎月狀的宰牛刀一劃,冥冥中,居然能看到刀身上冒起了血火,野獸餮遭重,脖頸下裂開一條長長的傷口,皮肉翻卷,宰客老人冷森森不屑道,“畜生……你是我養大的……當年……要不是我留你一條命……你早就成了我的刀下亡魂……如今想弒主……還不夠資格!”
其實。
野獸餮叼來那株血腥十字花,意思很明顯,它想要反制,不想繼續被人操縱,不想成為一具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