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逃了吧?”痞氣青年沿著唾沫念道。
“來不及了!”我說話時,大步流星往前衝去,三兩下往搖搖欲塌的屍塔攀登上去,到了這邊,距離頭頂上的窟窿口子更近,那種彷彿能刺破靈魂的嗡嗡怪響,當真是讓人難以承受。
往上爬了三、四米,頻率劇烈的怪音,更是讓人有種心膽俱裂的錯覺。
只是。
我現在沒有退路了,只能咬咬牙硬著頭皮往上衝去,下邊,痞氣青年沒有轉身離開,也同我一起往上攀登,我的目標,是要靠近那口石鍾。
掛著血跡,堆著爛肉的石鍾。
還差兩米多,黑沉沉的窟窿口子內,已有一群天機血蟲飛出。
眼看著,這群嗜血食肉的蟲物當頭籠罩而來。
它們可比外邊的螞蟻死亡軍團還要可怕,一旦被覆蓋,不用半分鐘,就會頃刻間化為一具白色骨架,它們會蠶食所有能吃到的東西。
“拼了!”
我雙手開始快速扒拉周圍的骨骸,沒了支撐,那口本就歪斜著的石鍾,終於往下掉落,直徑近乎兩米多長的石鍾,寬大厚重,當見石鍾往下滾落時,痞氣青年立即大喊著,說不被蟲子咬死,也要被石鍾砸成肉餅。
“轟隆隆!”
大半座屍塔全部瓦解了,我們兩人往下跌落,往下倒摔時,我死死抱住了石鍾,並讓底下的痞氣青年給我一定支撐,最終,我們雖然狼狽,好在沒被無數亂骨刺破面板,當然,也沒有被那群死亡血蟲軍團撕咬。
數不清的天機血蟲,猶如一層層殘陽滴血的紅雲,瘋狂在我們頭頂上沉積著,不過,冥冥中,它們似乎在忌憚什麼?始終與我們保持有半米的距離。
一時間,我們兩個一左一右抱著石鍾,動也不敢動。
這種情況,隨時等待著死神降臨。
畢竟只要天機血蟲蜂擁而下,我們兩個活人,必死無疑。
支離破碎的巨大骨碎廢墟旁,野獸餮與走蛟主人還在惡鬥,不死不休的局面,詭異的是,這群天機血蟲似乎對它們沒什麼興趣?
“這……太沒天理了吧?”痞氣青年欲哭無淚念著。
“兄弟,你的手指傷勢還沒好吧?趕緊擠出幾滴血,甩到那個披頭散髮的傢伙身上。”我開口說道。
“……”痞氣青年白了我一眼。
“活人的血,一定能引這些嗜血蟲物,不照做的話,我們就在這耗著了!”我說道。
“你的血呢?”痞氣青年反問。
“我身體很虛,你看你一膀子肉,血氣旺盛,少點血沒事的!”我象徵性安慰道,
“我擦!你這是哪門子的安慰!”痞氣青年雖然不情願,可還是照做了,與我猜測的一樣,活人的鮮血一出,當即引發了一股恐怖浪潮,所有天機血蟲發出更可怕的叫聲,撲騰著羽翼,猛地將走蛟主人覆蓋了,裡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密不透風。
沒幾下功夫,成為攻擊物件的走蛟主人,很快化為一堆枯化骨骸。
殘缺的骨骸,沒有腦顱、胸腔、脊骨、雙臂等等。
原地。
只有下半身的骨架部分。
或許是城門著火,殃及池魚的緣故,野獸餮也遭到一部分天機血蟲攻擊,好在的是,野獸餮的外表天生有一層堅固不滅的鱗片,可以抵擋血蟲啃咬,加上很快朝外邊逃竄,看著並不會死亡。
幾分鐘後,在我們腦袋上徘徊不定的天機血蟲,才一一返回了“巢穴”!
世界!
終於趕緊下來了。
我和痞氣青年當真是筋疲力盡,畢竟精神緊繃的情況下,還要死扛這口石鍾,早已超出我們的極限,一屁股坐在地上,滿頭大汗的痞氣青年虛弱得話都說不出了,一個勁翻著白眼。
休息一陣子,我開始觀察身側的石鍾。
這口石鐘不屬於走蛟主人,而是天機墳內的物品,我聽官十三說過,這口石鍾隱藏著天大秘密,如果能破解,以後闖真正的天機墳,可謂如魚得水。
擦去石鐘錶層血跡、灰塵,石面上沒有圖形,只有六個很古怪的古老文字,仔細觀察後,其中有一個,很相似茅山道士畫黃符時的“令”字!
痞氣青年看過後,搖頭說不認識。
“兄弟,你說這口石鍾,會不會是古代某種操控術的存在?”我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更高處,操縱傀儡的東西?”痞氣青年問。
“石鍾,兩個石面,一共十個古老繁體文字,很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