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鳥,不會是什麼千萬年前,生活在大地上,統治稱霸了一個時代的“恐鳥”吧?”望著那片黃、紅暗沉光線交織的山坡,痞氣青年說完又反駁自己的觀點,“不可能,不可能,恐鳥,那都是化石鳥了,屬於史詩級別的存在,人類文明不可能得遇。”
恐鳥,一種不會飛的古老巨型鳥類,恐龍滅絕後大量繁衍,的確統治了一個時代。
“兄弟。”
“你腦子沒被狗爪拍傻了吧?”
“你說的恐鳥,那是和鴕鳥一樣的貨色,書米多高,利爪如鐵,可脊背上的翅膀很短很小,根本不會飛。”
“你看看那離地三十多米的怪鳥,翅膀槓槓的,有人說它能飛上南天門我都信。”
……
我不客氣調侃說著,剛才與猩黃大狗搏命的時候,這傢伙一個勁懟我,口無遮攔,還說我不是君子,不是男子漢,是貪生怕死的小人,如果我這種人上了戰場,鐵定是逃兵一個。
痞氣青年,“……”
這傢伙啞口無言,一副吃癟的尷尬表情,看著我都想笑。
“這頭巨大的紅色怪鳥,從哪個地方飛來的?”卓青遙說話。
“它飛來的方向,在渡鴉嶺外圍。”陳長生突然瞪大眼睛,彷彿想起什麼事情,“枉死城,這怪鳥是從枉死城衝出來。”
枉死城內。
現在絕不平靜,枉死城主人黃棺甦醒,必定引起腥風血雨。
此刻,估計黃棺陰靈上千甲兵,正在無情殺戮。
大清算一開始,屠盡所有,估計下次我們再進枉死城,那裡會無比蕭條,到處死屍枯骨的慘烈的畫面。
“這鳥,不會是黃棺飼養的一頭寵物吧?”痞氣青年唸叨。
“我知道它的來歷。”
“這是枉死巨鳥,早在枉死城建造之初,就已存在的大凶生物。”
“古老歲月前,枉死鳥體型更加龐大,在大山高處遊蕩,殺死過許多體型同樣巨大的其他生物,各種虎豹也不能抗衡。”
“它的出現,不是先天基因。”
“是後天變異形成的,曾困在埋屍坑數年,又在血流成河的鐵牢裡生活幾十年,不斷吃腐肉,飲鮮血,血脈發生驟變,後來體型猛增,比原來大了二十倍不止。”
……
對於我的話,陳長生三人都不相信,痞氣青年還說我是胡說八道,自己編造出的資訊。
我說是在枉死城內看到的,那是一堵古老的黑牆,上有牛鬼蛇神般的圖案,看起來無比凌亂,當時我也不明白什麼意思,直到天空上的一輪“血月”,竟然是一隻恐怖大鳥所化,我才徹底理順那堵牆畫上的意思。
“吼吼……”
“吼吼……”
……
鬼衙門建築後的山土坡高處,猩黃大狗朝天怒嘯,滿口獠牙,在黑夜下異常醒目,與之對峙的枉死巨鳥,渾身赤紅,每一根羽毛上,彷彿有一股又一股血水在流淌著,這宛如一隻蟲黃泉血河衝出來的怪物。
黑夜下,更猛烈惡風席捲大地時,生死拼鬥開始了。
枉死巨鳥一起一降,羽翼猛煽,一對鐵水澆築的紅色巨爪張開,當頭朝猩黃大狗的腦袋衝擊,猩黃大狗更兇狠,軀體一扭,避開兩隻能撕碎岩石的鳥爪,血盆大口一開,狗嘴死死咬住枉死巨鳥的左爪。
從下方望上去,猩黃大狗就像一隻叢林大貓,將空中飛禽捕獲。
“咔咔!”
隔著很遠,能聽到枉死巨鳥爪子斷裂的寒音。
猩黃大狗那張狗嘴,比盆口還大,鋼鐵都能咬穿,何況是一隻鳥的爪子。
不過。
枉死巨鳥也不是善茬,被拖拽跌落地面時,長長的鳥喙一啄,好像一截標槍扎入地面的畫面,就聽“鏗”的碰撞音,猩黃大狗的頭蓋骨被釘穿,出現一個窟窿口子,泥黃色澤的血,不斷從腦袋往外湧。
劇痛之下,猩黃大狗的狗爪瘋狂划動,猶如九齒釘耙在巨鳥的胸膛撕動,短短半分鐘,枉死巨鳥的腹部,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無數染血的羽毛飛落,伴隨著一塊塊支離破碎的爛肉。
這期間,枉死巨鳥沒有坐以待斃,讓人感到惡寒的鳥喙,不斷在猩黃大狗的身上留下一個個觸目驚心的窟窿傷口,幾乎是玉石俱焚的攻伐。
“我靠,它們瘋了吧?有必要這麼拼命嗎?”痞氣青年說話。
望著已經纏鬥在一起,不斷有血飛濺的戰局。
的確會讓人生出一種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