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十七再度對上樓下的那雙憤怒的雞眼，露出一個笑容，看著那墨綠雞張開翅膀示威的樣子，更加開心。

童默擰眉：“蘇家要做什麼？”

“誰知道呢？也許是材料不夠吧，不過我們是喪屍還好，吸收的總歸是動物和異能者的晶核，本來就沒有多少理智，所以便是暴虐了一點，也沒有大礙，你說要是異能者用呢？喪屍的晶核，說不定還有什麼死氣之類的玩意呢？這不是傳說都說的好嗎？我們就跟殭屍一樣，被摒棄在三界六道之外，因為執念和濁氣而生。”莫十七嘴角勾起，“蘇家啊，修道者。”她最後的話，語意不明。

童默看了她片刻，說道：“你有吧？蘇家用的那種盤子？”

莫十七挑眉看他。

“你既然見了，哪有道理不奪來的？”童默理所當然的看著她。

莫十七無辜的攤手：“說的就跟我多無恥一樣，我可是正當所得。”

童默看了童話一眼，見她瞪著下面的雞群，他說道：“你要怎麼樣才肯把拿東西給我？”一開始如果看不明白的話，這個時候他多少能看出來，莫十七既然開口說，就一定是有了打算。

“你說呢？”這句話和憤怒的雞叫一起響起，墨綠色的身影再度墜落，童默忽然有幾分洩氣：“我既然都跟著你了，那自然就不會背叛，你這人算計了人還要佔便宜有意思嗎？”

莫十七沉默了一下，將一個盤子丟到童默懷裡：“別搞的跟一副賣身的樣子似的，我可沒有逼良為娼，你要是願意，帶著童話走吧。演戲演完了就拆臺，這事本來就熟練的事，你做了決定要是反悔了，也沒人逼你。”莫十七說的吊兒郎當的，可是話意扎人。她雖說看著這屍可用，可是不耐煩聽他這些。

她嘴角是稀薄的笑意，眼神帶了幾分銳利，童默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可是總歸是莫十七最開始的話擾亂了他的心緒，將他心底的矛盾一時激化了出來，但是莫十七確實對他有點撥之恩，有的時候，不過是一句話，一碗飯，但是在恰當的時候，卻能對你產生極為重要的作用。童默是想起來最初在莫十七面前的手足無措的樣子，信口吐了怨氣罷了，因此也沉靜了下來：“是我說錯了，到哪裡不是一樣，倒不如跟你一起，總覺得還活著，我既然跟著你，並沒有背叛的心思。”再多示弱的話，他確說不出來了，在演藝圈裡，他也點也是挺出名的，終究是被捧著習慣了，加上跟莫十七面前，他也來不了一開始那套哭天抹淚的假樣子了。莫十七這話，是把他剛才的行為一同歸類到最開始的唱唸做打了，他本來就沒有反悔的意思，饒是之前生活的跟演戲似的，也扛不住這話茬。

莫十七沒有接他的話茬。

童默想了想：“要不然召喚幾個幫手來吧？”他說的無非就是召喚喪屍來幫忙了，這個時候說的，倒是有示弱的意思了。此時他竟然有了剛入圈子那時候的感覺。

莫十七其實並沒有在意那些彎彎道道，可是總歸該讓童默知道，既然跟著她，就該自己放下架子，看清楚事實，總不能再養一個不該養的吧？

“不用。”莫十七勾了嘴角，指了指又飛上來的墨綠雞，“這些雞裡面，只有它最奇怪，雖然氣性大，小心眼記仇，可是你看其餘的雞都飛不過兩米高，它一開始也是這樣，可是現在竟然能飛到我的腰部了，真是奇妙。想來動物進化也是有強化之處的，但是這其中說不定也跟我們一樣，出現了變異者和佼佼者。”

樓下其實並不是那麼悠閒的，莫十七雖然沒有召喚喪屍，可是附近的喪屍和肉雞，還是站成一團，雞叫做戰鼓，雞毛做令箭，陸空之戰正酣，你追我飛，你退我啄，即使沒有戰地指揮，鬥也頗為昂揚。說到底，這玩意即使不會飛，但是對於喪屍來說，還是佔了能扇翅膀的便宜，加上喪屍少，一時竟然將幾隻喪屍，啄食了差不多。

童默仔細想想，點頭：“確實是這樣。”他也看到了下面的狀況，皺了皺眉，“喪屍不如它們靈活。”

“這些雞別看著有肌肉的樣子，我在上來之前，也順手打飛了幾隻，怎麼說呢，那觸感，非常軟，也算是進化的一個方向，但是這傢伙，個頭算不得最大，抗力確實大，我用的一樣的力氣，之前的就是再軟也死了，可是你看它，依然活蹦亂跳的，這些蠢玩意還有維護它的意思。”莫十七正說著，這次墨綠雞的襲擊卻忽然變了方向，她嘴角一彎，卻沒有動。

那墨綠雞雖然一開始看著是衝著莫十七來的，也是半路忽然轉了方向，竟然衝著童默就去了！或許是看莫十七久攻不下，竟然還有了襲擊童默，或者是童話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