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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樣不如自己的情敵、人渣情敵,卻次次能從自己手裡搶走戀人,可惡!

酒,來,喝。

沈契,眼前的是你吧?那就好,我這副狼狽樣,反正在你面前什麼醜態沒有?

剛才聊的是什麼。

哦,情人,及情敵們。簡符追逐著情人們的背影一個一個回憶,像翻書一樣往回翻過去,扉頁是誰?

初戀是麼?

簡符努力睜開眼,他看見了一件白色襯衣。

夜色下的路燈,空空的籃球場,一個,兩個,三個簡符一次次奔跑、運球、躍起、投籃,汗水肆意揮灑。

“嗨!”

簡符回頭。

咚、咚、咚、咚咚咚籃球兀自滾落了,簡符屏住呼吸,睜大了眼睛。

多麼耀眼的白色啊,即使是路燈暈染下,依然讓人白到不敢觸控。一個男子手指插兜閒閒地佇立著,文雅修長,白色襯衣,洗得發白的藍色牛仔褲。

啊。

是誰站在那裡?

細長的眼睛,微微地笑——追溯到記憶的扉頁,追溯到悲催電視劇的開端,是誰站在了那裡?開啟了簡符男二號的苦逼人生?

那是誰?

裴野半跪在沙發旁邊,扶起簡符的肩膀,給他喂茶水醒酒。

杯子端到唇邊,卻被簡符拂開了,裴野按住心裡竄上來那股火和憂慮——明知是杞人憂天,心裡就是擔心他一醉再不醒,多虧剛才下樓看到這一幕,不然簡符是不是又像爛泥一樣躺床上?

裴野馬上就二十二歲了,知道醉酒不會死。

看過很多人醉倒在餐桌前,被隨便扔在街道旁,第二天依舊生龍活虎地蹦了起來。

但,裴野就是不能遏制心中的難受,撓心肝的難受,像貓在深更半夜的叫聲,一開始以為是悽慘的嬰兒,其實是貓叫,整夜整夜的抓狂的尖銳的貓叫聲——

裴野再度把杯子都湊過去,手被抓住了。

明明簡符的力道是綿軟無力,裴野卻被他手心熾熱的溫度燙得火燒火燎。將耳朵貼在簡符的心口,噗通噗通噗通,跳得有點快,很強勁。

活著。

裴野抱起簡符,回房,放在床上。

“簡符,一起睡吧,我會聽一晚的。”若聽不見,自己就會像聽見尖利的爪子刮過黑板一樣難受,“誰讓你醉了呢?也該輪到我做主的時候了。”

事情過了這麼長時間,裴野並不怕看見別人醉。

他只是害怕看到簡符醉。

怕看見簡符躺在那裡,無論怎麼搖怎麼喊,都一動不動。

任裴野自說自話。

簡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焦躁地扯著衣服——窩在心口發熱的紅酒讓他陷入泥沼一般。

“身材這麼好,長得這麼帥氣,也會失戀嗎?失戀了好,不然我怎麼辦?”再次貼近心臟,很好,跳得有力。裴野笑了笑,深邃的眼眸因為這個笑,添了無數溫柔。只要不陰沉臉,笑起來也很性感。

換睡衣時很溫順,簡符軟成一團泥,嘴裡含糊地咕嘟咕嘟。

“在說什麼呢?”裴野問。

簡符側著身,慢慢綣起,是難受的吧?

裴野為他展好平躺的姿勢,自己也躺下,小小心心地托起簡符的腦袋,手臂橫過去——讓他舒舒服服地枕著,這樣親親切切的擁抱,很長時間沒有享受過了。

可是,這樣的姿勢,就聽不到簡符的心跳了。

裴野微微低下頭,腦袋靠著簡符的心臟——這樣聽一夜,才能安心。

裴野眼睛閉了一晚,思想卻無比清晰。直到第二天,看著床上橫躺的簡符,仍然難以置信,他竟然回家了。

白駒過隙,簡符近兩年來回家次數真是屈指可數。

天亮了。

太陽初升。

正午陽光直直曬進來。

裴野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人兒,雖然偎依的感覺如此美好,但是沒有聲音,總是讓人憂心。終於忍不住伸手搖了搖簡符,輕聲呼喚:“簡符、簡符”

呼聲越來越大,搖晃越來越劇烈,腦袋忽忽悠悠擺動,簡符被搖得暈乎乎的,心口越來越想吐,勉強吐了句:“幹嘛?困呢!”

呼聲停了。

被喚醒的簡符還是意識混沌,伸手摸了摸胸口,炸炸的毛毛的,頭髮,誰的腦袋麼?難受歸難受最糊塗的酒勁過去了,迷迷蹬蹬又實在睜不開眼,勉強想起剛才的那聲音是裴野。

“裴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