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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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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琴覺得校園對於她來講,變得更加安靜起來,老同學們幾乎都*了,只有她堅守在學校,更覺得孤單無望。她收到國外同學的來信時,不少是請她幫忙在學校裡開成績單證明、畢業證影印件之類的事,需要拿到教務室蓋章。鬱琴像開了個“出國留學生服務部 ”一樣,為此花費掉不少時間,義務服務。

杜萌也曾來信,問起鬱琴的終生大事,說走得匆忙,現在是否還需要她去問問吳毅老師。其實,不久前就聽說他已經到加拿大留學去了。

13.老虎窗影(一)

聽說凌維彤和周樹生夫婦從澳大利亞探親回來了。這天鬱琴下午沒課,就去他們家拜訪。走到凌家鑄鐵欄杆圍著的院外,噴著黑漆的英式風格鐵欄杆,有種皇家威嚴,冷冰冰的。院門旁的夾竹桃,一簇簇濃綠的枝葉伸出院外,粉紅色的花蓬蓬勃勃地開著,讓氣氛輕鬆了許多。透過漏空處,院內兩小塊矮綠籬圍成的草坪內,零星地種了些繡球花、鳳仙花,這類任憑風吹雨打,依然生機勃勃的草花兒;那花臺上盆栽的猩紅玫瑰和黃絲絲的萬壽菊,凌維彤卻經常移進移出,精心呵護。

鬱琴聽到裡面隱隱傳來凌教授的聲音:“如今摩托車的價錢很高,要好幾萬呢!在銀城也沒幾臺。”婕惠撒嬌地怨道:“只有我們家最需要嘛。”鬱琴伸手按響前院蘑菇石立柱上嵌著的門鈴,無意間碰了碰那尖尖的夾竹桃葉,想起樹汁有微毒,她本能地一縮手。一陣腳步聲走近,從夾竹桃後面走出一位六十來歲的婦人,戴著金絲邊眼鏡,頭髮有些泛白微卷,骨瘦如柴。鬱琴微笑地喊道:“凌老師,您回來啦!”凌維彤定眼一瞧,一拍手,喜笑顏開地招呼道:“哎,是鬱琴,一年不見了,快請進。”她忙開院門,鬱琴打量著她,穿著紫羅蘭V領開襟羊毛衣,露出裡面淡紫色起小白花點的真絲襯衣,領口的繫帶花結,邊走邊擺動著。鬱琴笑道:“凌老師,您出國後,更加洋氣了。”雖然她的五官找不出一處標緻之處,想象得出她年輕時候絕對算不上好看,但氣質不俗。這樣的容貌對於她來說,像陳年的老酒,越釀越香。只是瘦得厲害,倒是個好穿衣服的衣架子。

穿過園路,徑直來到一樓的客廳,凌教授的丈夫周副教授放下手上的報紙,低頭透過老花鏡,跟鬱琴熱情地打招呼,相互寒暄了幾句,就到另一旁看報紙去了。婕惠穿著休閒衣從廚房裡出來,嘴裡啃著蘋果,招呼道:“鬱琴來了。——我去給你洗一個。”鬱琴一擺手說:“不客氣,我剛吃過。”她就高興地坐在鬱琴的身邊。凌維彤看著她們倆像姐妹一樣的坐在沙發上,心想:婕惠跟自己的親姐姐婕瑛年齡相差三歲,卻從小關係就不好,如今自己給她找了個好玩伴。走之前還不放心女兒,現在看來女兒已經完全淡忘了失去孩子的事。她心裡很滿意自己的眼光,一臉高興地說:“婕惠就是和鬱琴合得來,她也就只交了鬱琴這麼一個好朋友。”鬱琴常聽她們這麼說,在這兒她沒有個親人,就把婕惠當作妹妹一般看。凌維彤還有個大女兒,幾年前公費去了澳大利亞留學,後來在那兒定居了下來,這次凌維彤夫婦就是去澳大利亞探望她回來的。

凌維彤想起了什麼,熱情地說:“鬱琴,你嚐嚐我熬的驢膏湯吧!”說完轉身進了後面的廚房。一會兒,她端來一碗棕色的湯讓鬱琴喝。鬱琴喝了一口,其實苦不堪言。凌維彤在一旁看著,等著評價,忙問:“好喝嗎?”鬱琴想:凌老師親手做的補藥是好東西。她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苦笑道:“好喝。補品就是這個味。”凌維彤高興地說:“多喝點。驢膏是補血的。”鬱琴不掃凌維彤的興,堅持喝得乾乾淨淨。又誇道:“凌老師真能幹,會做這種補藥湯。”凌維彤問:“婕惠,你喝不喝?”婕惠擺擺手,知道這湯的味道不好,就從糖盒裡拿了塊澳大利亞帶回的糖果遞給鬱琴。鬱琴問:“凌老師,這一年在澳大利亞玩了不少地方吧?”凌維彤笑道:“著名的地方都去玩了,婕惠去拿照片給鬱琴看。”婕惠懶洋洋地起身,上臥室裡取了照相簿來。鬱琴開啟相簿,看了一會兒,讚道:“凌老師的照片照得都很好,很有教授的儒雅風度。”凌維彤喜歡聽這話,心裡樂滋滋的。好像是年輕時候,很少有人誇過她,她客氣也不講,照收不誤。翻到老倆口和他們大女兒一家三口一起在家裡的照片。鬱琴隨口道:“婕瑛姐他們這家裡佈置得井井有條,又幹淨,孩子在地上玩得好高興的樣子,有三歲了吧?”凌維彤點點頭說是的,接著又感嘆道:“婕瑛很能幹,操持一個家真不容易。”——先是婕瑛公派到澳大利亞一所學校裡進修,後來她透過多方打聽移民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