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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放進油鍋裡煎,鍋裡噼裡啪啦響,他擔心煎魚的油濺到自己的面板上,退避了一下;再將魚翻身,焦黃了一點,火候掌握得不是很好。吳毅將銀鱈魚、洋蔥粒、西紅柿粒、拌入飯中,入盤;淋上雞蛋液,放上乳酪,放入烤箱裡烤。

鬱琴在客廳裡翻看著中文報紙,在招聘廣告欄裡有用紅色水彩筆,畫著一橫槓槓的標記。不一會兒,吳毅端出他剛從烤箱裡拿出來的烤盤,說:“嚐嚐我做的香煎銀鱈魚比薩飯。”空氣中瀰漫著乳酪的香味和魚香味,大家忙擺好桌子,鬱琴說:“看上去還真有點像比薩餅的樣子。”備好碗碟,金沁迫不及待地嚐了一口,誇道:“是中西合璧,我也要學做,營養豐富,又方便。”還有一個黃瓜炒雞脯肉,西紅柿蛋花湯。三人喝了一小口紅酒,這在國外也算是一頓土洋結合的美味。兩位客人都誇銀鱈魚飯可口,到加拿大來才吃到銀鱈魚,嫩得很。準備起身告辭時,百葉窗的縫隙裡被填上了一筆筆釅釅的黑色。

他們走在夜色中,舉頭不見月亮和星星。城市的燈光串在一起,就像一副璀璨奪目的霞帔,託在黑色絲絨般的底子上,彷彿是放在櫥窗裡的展品,富麗堂皇,充滿誘惑。吳毅把她們倆送到公交巴士站,囑咐她們保持聯絡。車進站,帶著她們開走了,他一隻手向她們揮了揮,另一隻手插在褲兜裡。車漸遠了,他看著眼前的撲朔迷離的霓虹燈,上竄下跳地如嬉戲一般,感到飄飄然,不知是不是那杯紅酒使然?他兩手插在褲兜裡,沿老路回去。

24.訪問學者(三)

鬱琴在快要離開多倫多之前,想起凌老師牽線這回事,還是吊在半天雲裡,儘管先前在吳毅那兒玩了半天,兩人都沒細談到今後的打算。吳毅也沒有明確的表態,鬱琴也沒好意思多問。也許是有同事在身旁,羞於啟齒?不過他見到自己表現出的態度是高興和興奮的,這點倒是毫無疑議。這會兒鬱琴覺得自己是帶著任務來的,來趟加拿大也不容易,總要有個答案,好讓自己心裡有底,這時已是吃過晚飯的傍晚時分,打個電話過去問一問也無妨。

這天,鬱琴看到地鐵站裡不遠處,就有個打電話的地方。她想了想如何開口,隨後就進去,插入電話卡,撥了電話過去,聽著電話那頭:“嘟、嘟、……”地響著,接電話的是吳毅,聽到鬱琴主動給他打電話,顯然他很興奮,也喜歡這種感覺。兩人是東扯一句,西扯一句,他聊到了同學,談起在多倫多的校友徐立勇,說他們最近見過,不禁朗朗地笑了兩聲,讓鬱琴感到有點異樣,也沒放在心裡去。他半天也沒切入正題,電話卡在毫不留情地倒計時,鬱琴想卡上剩下的時間也不是很多,時不我待,還是自己先開了口,試探性地問道:“你知道我下半年有公派去英國攻讀碩士學位一年的機會,你說我是要留在加拿大好些,還是去英國讀書好些?”半晌,吳毅果斷地說:“你還是去英國讀書更好些。”鬱琴聽到他爽快地幫她做這個決定,很欣賞他的果敢,當下義無反顧地的決定回國。吳毅又囑咐她,到英國後就來信,告訴他通訊地址,好多聯絡。

鬱琴放下電話,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心裡一直懸著的矛盾終於解決了。她坐上了地鐵,面對著窗外飛馳而過的黑黢黢的隧道,沒有風景可欣賞,地鐵裡通明透亮照著乘客,乘客大多也是無精打采的樣子,可鬱琴手託著腮,臉上仍掛著笑意,腦子裡還在細細回味著剛才吳毅在電話裡的表態。自己何去何從,是一個人前途命運的大事,他本可以不發表意見,由著鬱琴自己拿主意,如今他願意做參謀,是另含了一層休慼相關的意思在裡面。可剛才他提到了徐立勇,聽那口氣鬱琴和金沁去過之後,他和徐立勇兩人還交流過,鬱琴覺得不至於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來。

說起徐立勇,他是金沁的大學同班同學,當年一直單戀金沁,金沁人長得高大,眼界也高,也是個敢於追求幸福的女人。向來只注視著高大英俊的男士,怎麼也看不上這位個頭矮小戴著副深度近視眼鏡的徐立勇,儘管徐立勇對她一片痴心,也沒有打動她,最終金沁尋尋覓覓費了點功夫,嫁了個和她高度般配的男人,還生了個兒子。不過和徐立勇雖成不了夫妻,也還是朋友,金沁和他一直相處得不錯,徐立勇因為有海外關係,後來就出了國。雖然兩人遠隔重洋,但仍保持著朋友間的聯絡,可至今徐立勇還是單身一人。金沁想徐立勇對她的痴心,這點就比她的高個子丈夫要可貴得多,所以對徐立勇還是心存感激的。

這次金沁帶著鬱琴一起去看望過徐立勇,他在多倫多的一家大公司打工。她們倆的到來,讓他感到非常高興,又帶她們去湖心島公園轉了轉,請她們吃了頓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