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宮寺美奈淡雅清豔的玉容露出一個大有深意的淺笑,緩緩道:“孃親教過我一句你們中原的俗語‘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如果我不說出來,恐怕你做夢都想不到八千流今年芳齡二八,比我只小兩歲。”
“什麼!她……她已經十六了!”
“嗯,八千流出生在奈良最貧瘠的‘草鹿’區,五歲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因為從小吃不飽,穿不暖,身體的發育極是緩慢,九歲之後就再也沒長過,外表看起來始終像個孩子。十幾年前的冬天,更木隊長外出執行任務,路過草鹿區時在一處即將倒塌的破舊屋舍後發現了已被凍僵的她,因為看著可憐,所以把她帶回了虛夜宮……”
說到這裡她忽然策馬進前,湊到任逍遙耳畔,吐氣如蘭的低聲道,“名義上八千流的武功由爹爹傳授,其實除了忍術外其他都是孃親教的,這個秘密只有我知道,你別告訴別人喲。”
任逍遙會心的點了點頭,暗自盤算著怎生透過草鹿八千流查知花事君的近況,以便給儘快易天寒、付龍淵一個滿意的答覆。
真宮寺美奈露出個帶點天真味兒的甜美笑容,秀眸深注的續道:“十幾年來,更木隊長一直把八千流當成自己的妹妹,給予了她無微不至的關懷和愛護,兩人除了吃飯、睡覺、練武,其他時間都粘在一起,連執行任務都不肯分開。你和更木隊長交過手,應該知道他的性格——平常板著個臉,難得說幾句話,但一有架打立刻來了精神,光用言語就能把對方的心智摧毀。”
任逍遙深有感觸的點點頭,更木劍八是他生平罕逢的強大對手,某些地方比起恨天來尚猶有過之,怪乎能和青木俊志齊名。
“八千流的性格恰好相反,因為少見生人,所有,平時大大咧咧的,說起話來口沒遮攔,一旦動起手來比誰都要認真。”
真宮寺美奈發出一陣銀鈴般的嬌笑聲,夢幻般迷濛的秀眸朝數丈外坐在更木劍八肩頭嘰嘰喳喳、吵吵啷啷的草鹿八千流一瞥,似笑非笑的道,“當然咯,但凡見過八千流的人,沒有一個不把她當作孩子,沒有一個會小心堤防,所以打從元服出師起,只要有她參與的任務,沒有一次失敗過,不管對手來自何門何派,只要見過她出招,沒有一個還活著。”
“原來如此,怪不得北條智秀談起八千流來嚇成那副模樣。”
吃驚之餘,任逍遙暗覺慚愧,別人看走眼倒還罷了,竟然連目光如炬、看人從不走眼的他都毫無察覺,區區一個副隊長便有如此能耐,護宮十三番當真名不虛傳。
“論實力,十一番隊是護宮十三番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不但隊長擁有本派歷代授予最強忍者的封號‘劍八’,連第三席斑目一角、第四席大前田希千代、第五席綾瀬川弓親都擁有副隊長級別的勢力,六番對副隊長阿散井戀次、七番隊副隊長射場鉄左衛門也是出身於此,偏偏八千流卻是所有副隊長中唯一沒有接受入隊測驗就晉升的,而且沒有任何人反對,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第十三章 未婚先X
“為什麼?”
任逍遙頓時來了興趣。
“因為……”
真宮寺美奈忽然一笑,神秘兮兮的道:“說出來就沒意思了,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
“到了、到了,就要到了。”
草鹿八千流拍著小手,興奮的叫道。
遙遙望去,虛夜宮依山襟水,隨山勢磊阿而築,城垣從峰頂逶迤而下,順山婉蜓,主建築物群雄踞山嶺開拓出來的大片平地上,順應山勢成南北長、西北短的不規則方形格局,以城牆繞護,開四門,配合數座望臺、箭櫓連線成完整的建築防禦系統,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雄偉氣概,君臨附近的山野平原,與黑曜林遙相對望,象徵著對整個奈良、甚至是整個扶桑的安危的主宰力量。
出乎任逍遙意料的是,儘管真宮寺龍炫大張旗鼓的派出護宮十三番七名隊長、七名副隊長來保護女兒,但整個虛夜宮卻沒有半分迎接大小姐歸來的歡愉意味,非但沒有看到,宮門處的守衛個個擎刀在手,神情嚴肅,就連箭櫓裡的十幾臺弩機都是箭簇齊備,嚴陣以待,瞄準了直抵宮門的唯一通路,但叫誰一不小心,觸碰到弓弦,射的就是任逍遙他們。
四楓院夜一沉聲道:“任教主莫要見怪,現在是非常時期,三皇子又住在宮裡,十三番隊的一舉一動都出不得任何岔子,所以……”
任逍遙愕然道:“怎麼,難不成還有人敢直接攻打這裡。”
四楓院夜一剛要開口,山本元柳斎重國忽然回過頭來,截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