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允禵從懷裡取出一支渾然一體的白玉小瓶,說:“皇嫂,別人都不信我,你也不信不成,我是真求到了好東西,陛下必定能重新甦醒過來。”。
皇額娘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別和我來這一套,什麼起死回生、瓊漿玉液,你糊塗了竟然信這個。就是千年老人參、血燕燕窩有何曾比得上五穀雜糧?這天下哪有什麼仙丹?陛下已經去了,你就讓他入土為安罷。若真捨不得,就多祭奠他幾回,求著他來世再做兄弟,這比什麼都靠譜。”
說著,冷冷笑道:“我還真是弄不懂你們兄弟幾個,明明當初二廢太子的時候先帝在其中出力不少,為何後來登基之後又成日裡後悔?不,也不是後悔,不過時時刻刻叨唸著他那好二哥罷了……”
“你和你四哥,何嘗不是一個脾性,先帝剛剛登基的時候,你和他鬧成那樣,簡直要天崩地裂,恨得要拿刀子殺了對方。”。
“為這個,太后娘娘都生死好幾回,要我說,不是有人念著太后的恩德時時想方設法為你轉圜,你現在還不知被關在哪個村子裡——怎麼偏今日這麼念起他的恩德!”。
冷月的光輝照進宮室裡,這歷經滄桑的兩人都是臉色青白,含怒注視著對方,全然不顧在我面前,就直接吵了起來。
允禵強壓怒火,說:“四嫂,您與四哥相扶相持一輩子,此時便全了我的心念又如何?他這輩子做了這麼多事情,就沒好好休息過一日,薨逝也這麼突然,根本沒來得及全了自己的願心……”
皇額娘截口說:“什麼願心?讓政於太子,自己帶著宣貴妃到江南之地去遊玩麼?”空氣中還回蕩著和尚道士做法事的悲頌聲,她側耳聽了片刻,冷笑說,“這願心本就是說了哄他自己玩的——且你又惦記什麼?他只想帶著明蓴一個,哪有你的份兒!“。
允禵火了,脫口道:“不知四嫂你又被置於何地?”。
我聽得下巴差點掉下來。這兩人……是在父皇的面前爭風吃醋嗎?父皇,兒子真是錯看你了。
這兩人把舊賬都翻了出來,允禵說:“明蓴本來是皇額娘最愛的丫頭,當日誰不知道宮裡對她的出路早有規劃?皇額娘想把她嫁回烏雅氏她老人家孃家去,陛下卻想把她賜給四阿哥弘曆,故而才暫時擱下了,沒想到四嫂你竟開口向皇額娘要了這個丫頭,故而出了許多禍事!”
皇額娘臉上漲得通紅,發怒說:“你別信口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