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不是真的亞人,可是看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生物如同豬狗一般被殺,而且還是因為這些生物給自己喝了一聲彩,白蒼東心中的憤怒已經難以忍受。
“想殺就是殺是嗎?”白蒼東喃喃說道,你是在問那些魔人,又像是在自語。
“不錯,想殺就殺。”星河神傲慢地說道。
“那真的很好。”白蒼東突然笑了起來。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打敗了獵心獸,也算有了與我一戰的資格。”星河神高傲的走上了魔鬥臺。
“魔人,報上你的真名。”白蒼東淡淡地看著走上魔鬥臺的星河神說道。
“哼,算你識相,只要你能解開我的魔名真義,我就饒你不死。要是解不出,別怪我將你碎身萬段。”星河神像是施捨似的對白蒼東說道:“我名星河神,記住我的魔名,那將是你一生的榮耀。”
“我問你的魔名,並不是要解你的魔名。”白蒼東的這句話,讓魔鬥場上所有的魔人都是一楞。
“你是什麼意思?”星河神臉色一變。
“我的意思是,在我眼中,你們魔人和亞人一樣,想殺就可以殺,我要你的命。”白蒼東冷冷地說道。
此言一出,場下的魔人一片譁然。
“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說出這種話。”
“呸,自以為解了個魔名就了起了,魔人又豈是你一個亞人能侮辱的。”
“這個亞人該死。”
“把他扔去喂魔物。”
“星河神,殺了那個無理的亞人。”
一時間魔人群情激憤,甚至有幾個魔人就想上臺斬殺白蒼東。
而那殘垣斷壁之中,亞人們大多都已經逃的無影無蹤,只剩下幾具冰凍的屍體和抱著阿山屍體的阿犬。
阿犬心中只是痛苦,從未想過要為阿山他們報仇,亞人是魔人的奴隸,被魔人殺死也是應當之事,要絕對的服從魔人,低賤的亞人要為高貴的魔人解出自己的一切,這種觀念早已經根深蒂固,從他們出生之時就是這般被教育的。
可是阿犬心中卻有股說不出的情緒,幾乎讓他難受的快要發瘋,胸膛都要爆裂開了,只是他不明白這情緒到底是什麼。
當阿犬聽到白蒼東說要殺星河神的一剎那,阿犬終於知道自己胸膛中那快要爆裂開的情緒是什麼了,那是恨,深入骨髓的恨,要把地方殺死的恨。
“看來不受些皮肉之苦,你們這些卑賤的亞人就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解魔名只需要用嘴,四肢對你無用,就砍了吧捍。”星河神說著,拔出一柄深紫的窄刀,身形一動,長刀已然斬到白蒼東面前。
空色尺閃動,一劍攻出,白蒼東全然不顧自身,一劍刺向星河神的心臟。
白蒼東的劍法不算快,龍門八絕劍也不是快劍,但是在古帝之吻的加持之下,白蒼東的速度也不比星河神慢。
“想要以命換命?你那低賤的命又怎配與我魔人之命相比。”星河神退了一步,避開了空色尺,再次一刀斬向白蒼東。
本來他可以不用後退,可是空色尺無形無影,揮動之時根本連破空聲都沒有,完全看不到所在,他只能靠白蒼東的動作判斷空色尺所在,所以才不得不退,以求保險。
星河神的刀再次斬出之時,白蒼東的第二劍也已經出來,依然是全然不顧自己的兩敗俱傷的劍法,任憑星河神的長刀斬向自己不擋不視,自己的劍也全力刺向他的要害。
星河神只能再退,一連數劍,星河神的刀都只能無功而返,而白蒼東的劍勢已然到了第八劍,那最強的一劍魚躍龍門。
“來的好。”看著白蒼東的第八劍出手,星河神卻突然大笑起來,這套劍法白蒼東早已經用過不知道多少遍,殺死獵心獸之時,所有人也都看到了那最後的至強一劍,他早就在等這一劍。
雖然看不到空色尺的所在,不過憑藉白蒼東的動作,以及那一式劍法的軌跡,依然可以判斷出空色尺的所在,星河神手中的刀帶著一股旋轉的力道迎了上去。
星河神的本源之力是星河倒旋,是一種借力打力之法,他要利用白蒼東這最強的一劍摧毀白蒼東,讓他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絕望。
“亞人終究是亞人,哪裡懂得什麼才是真正的戰鬥,以為得了一些力量就算是強者了嗎?真是愚蠢,亞人終究是卑賤的種族,又怎麼會明白戰鬥的真義和魔人的偉大。”星河神心中得意,幻想著白蒼東被他自己的力量摧毀時的那種絕望和無助,以及趴在他面前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