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便有了對策,外頭這麼多人是不可能一下子放進來的,卻也不好一個也不見,尋思片刻,還是點頭允了幾個進了院子來,目的也只是為今後避開外面的那麼多人的懷疑清清路。
這樣的機會屠夫人是當仁不讓的,她抱著晏子恩與屠幼菱在晏忠開門之後最先擠了進來,屠夫人的動作委實彪悍,不過她身後跟著的是屠幼菱,晏亭先前便說過這個時候見見屠幼菱是最好的選擇,晏忠倒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隨他們去了。
晏亭先前只是睡了,並非傷了腦子,睡前經歷過的事情總也有個印象的,自然不可能忘記那一晚在昭陽殿發生的事情,她若一直睡著,想來睿王也不會咄咄相逼,可如今她醒過來了,睿王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的,醒來之後就是麻煩,又不可能任性而為,那就要處處拿捏的恰到好處,不能留了漏洞給睿王,讓他有辦法再將她逼近那等危險的境地,想來若是再有一次,脫身可就難了。
晏亭思來算去,只想到了這樣一個辦法,那便是拖著,能拖上一日便是一日,總也聽人說睿王不是個常情的人,且現在的“晏亭上大夫”的樣貌又是處處不和他的心意,他這突然生出來的興趣大概也只是好奇罷了,等到再過不長的時期,睿王感覺乏味了,她也就能解脫了。
再者那個貌賽天仙,又柔情似水的王后據說也有了睿王的骨肉,好歹睿王也算是有妻有子了,想必對她這個長得差強人意的“男人“的興致消失的更快,她現在該做的就是等待,如今盛康與公子野皆被睿王所控,朝中的局勢對於如今的睿王來說並不是那麼的不可掌控,少了她這個謀臣倒也算不得什麼,藉著她這幾日睡熟的機會,如今初初醒來,只說她這些時日耗了許多精氣,身子太虛,稱病躲在家中個把月的,睿王也不好太過勉強了她,若然他生氣撤了她的官職,那樣更好,她也落得個解脫,更合她心意。
晏亭這樣想了之後,只覺豁然開朗,喜上眉梢,先前打算是要在堂屋見屠幼菱的,卻在聽見腳步聲之後直接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隨後往榻上一躺,她這張才處理過的臉不必刻意的修改也呈現出了虛弱的樣子,要騙就全騙了,知情的人越少,她是越安全。
屠夫人身後跟著屠幼菱,懷中抱著晏子恩,走起路來腳底生風,直接衝向晏亭的臥室,還沒進門便哭將開來,“哎呀我苦命的流雲啊,先前我便說你這身子虛,讓你好生養養,你偏偏不信我的,如今是真的病了吧,這些日子可擔心死我了,對了,幼菱也掛著你,還專門去廟裡給你求了符,如今聽見你醒了,咱們今晚可算是能睡下了。”
聽了屠夫人這誇張的聲音,晏亭偏過頭看了看立在一邊的曾勝乙,曾勝乙無奈的搖了搖頭,小聲的說道:“少主若是不想見她,屬下這就去將她攔住。”
晏亭嘆息一聲,“不必了,沉寂了這麼多日子,總也要活絡活絡腦子。”
晏亭說完這話的時候,屠夫人正好推門走了進來,直到了榻邊,隨即將懷中的晏子恩塞到了晏亭身邊,然後掏出帕子擦去眼角不甚明顯的淚痕,抽抽噎噎的說道:“這些日子你一直昏迷著,可苦了咱們這些掛著你的人,吃不香睡不下的,總想著見見你,不想竟被他們這些個下人阻在了外頭,你爹沒了,我也便沒啥說話的權利了,可好歹幼菱和子恩是你的妻和子,他們也瞎了狗眼的攔著,你還在呢,他們便如此,說句不嫌你生氣的話,若你就這麼一直睡著,那我們這些正主將來不得被一群本不相干的外人欺負死啊,流雲,你瞧瞧子恩,他也想著你呢,從生下來到現在,總共也沒見了你幾面,先前倒也怨不得你,出征打仗那是正事,可如今你就在府中了,他想見你卻見不著,多可憐呢!”
屠夫人說了些什麼晏亭也只是聽了個囫圇,從屠夫人將晏子恩送到她身邊的時候,她便一直繃著身子與這幾個月的奶娃娃大眼瞪小眼,晏子恩生得好看,一雙烏亮的大眼滴溜溜的轉著,見到晏亭之後,一直看著晏亭笑,笑得晏亭**現一抹溫暖,且他的身上還帶著一股奶香味,晏亭**道讓她十分的著迷,竟有些閃神—— 這個娃兒是屠幼菱和柴安的,將來有一天她會不會也可以擁有自己的寶寶呢?
想著想著便感覺自己的臉又浮上了些微的熱度,那一瞬間她腦子裡盤旋著竟是前一晚與蒼雙鶴裸裎相見的畫面,若和那人把不該做的事情給做了,會不會也生出娃娃來了,若要是生出了娃娃,那是像她多一點還是像蒼雙鶴多一些呢?晏子恩面上看去更像屠幼菱,因此倒也沒人說三道四,晏亭只在心中盤算著,若然生出了像蒼雙鶴那樣的孩子,想必將來又是一個“禍害”,不過,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