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走回去,已經又過了半個時辰。安琪二人的住處是一個小院子,不大,也就三間正房,外加一個小廚房。回去之後她熟練的將肉拎到廚房,武嶽去把柴劈好扔進爐灶裡點燃,又幫忙在鍋裡填了水,這才出來。
南筠心裡全是那本莫問曲心法的事情,正蹲在井邊發呆。
“嗨。”武嶽過來蹲在他旁邊,道:“話說小兄弟,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南筠。”
武嶽當即道:“好名字,那我以後就喊你南兄弟了。”
南筠抽了抽嘴角,總覺得這怎麼那麼像是難兄弟,不過稱呼而以,他倒也沒特意糾正。
“南兄弟。”武嶽喊了一聲,似乎覺得怪順口的,又道:“這麼叫是比小兄弟親切多了,怎麼早沒問你名字呢?”
南筠沒說話。
武嶽又道:“安琪做飯很好吃,呆會兒你一定要多吃點。”
“嗯。”南筠輕嗯了一聲,也沒興趣多說,他滿腦子都是那本莫問曲,心想那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是這裡當真有這麼一門心法,還是劍三中還有別人穿來了寫的,要是真有人穿了,會不會是那兩個妹子?
他心中想著事兒,武嶽也不煩他,便去收拾屋子。
原來三間房中間的那間空著放東西,一左一右分別住著安琪和武嶽,現如今他把那間收拾出來,然後又把自己的東西搬了進去。再把自己原本住的屋子收拾一下,鋪上新被褥就算是給南筠的住處。
男人的屋子,哪怕這個男人會一點家務,也未必多整潔。
武嶽往出拿自己的東西,是東一堆西一堆的,還掉出了一本小冊子。線裝本,藍色封皮,南筠瞬間就想到了自己懷裡那一模一樣的冊子。但他也不敢上去撿,生怕人家這真是什麼心法就不好了。
緊跟著就見裡面又掉出來一本,還是一樣的線裝本,藍色封皮……
這一本似乎被人常常拿出來看,封皮有點破損不說,一落地便露出了其中一頁。上面畫著一男一女,姿勢極其奔放露骨。都是男人,南筠哪還能不懂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再一抬頭,就見武嶽臉都紅了,正抱著一堆東西一無的無措。
果然,這根本不是什麼修仙心法,而是本普普通通的春宮圖,甚至連龍陽都不是。
南筠失笑一聲,暗道自己太敏感了,起身極其自然的將書頁合上,又去撿另一本。然而等翻到正面卻是一愣,出乎他的預料,這一本卻並非春宮圖,首頁上正端端正正的印著《莫問曲》三個字。
“這……”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倒是武嶽,一臉的不好意思,“咳,那個還是我小時候買的,做不得真做不得真。”
他搬著一大堆的東西,也不好一直站著,就乾脆先將東西放了回去,才紅著臉過來取‘書’。一把從南筠手裡抽走那本春宮圖,武嶽二話不說直接就塞懷裡了,倒是那本莫問曲,他乾咳了兩聲,又解釋道:“當時年紀小,總以為自己絕頂聰明,就買了這書,結果自然……”
到了這時候,南筠哪還不明白這其中必然有點兒故事。
“說說看。”他狀似不經意的問:“我還沒聽過呢。”
“啊?”
武嶽愣了一下,才道:“我還以為人人都知道呢。”
南筠又回憶了一翻,發現原主確實不清楚這件事情,這才放鬆了下來,道:“我以前呆的地方比較小,訊息落後。”
“這跟落不落後沒關係。”武嶽道:“說起來這莫問曲,其實還有一本心法叫相知劍意,這兩本都是數十萬年前盛極一時的一個叫長歌門的大門派的心法。據傳那時候他們派裡都是修習這兩種心法的其中之一,有些天賦卓絕的弟子還試著修過雙心法。”
這‘設定’太過熟悉,南筠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據武嶽說,那個叫長歌門的門派是怎麼沒的已經沒人能說清了,那個時代的大門派也已經早就沒落沒了,甚至有些門派連功法都成了別人家的。長歌門的心法倒是留了個齊全,但沒人會練,甚至有人覺得這是假的。
“不過也沒誰能確定,天底下把這心法當真的研究的多了去了,畢竟傳言中那長歌門可是利害的很,雖不說呼風喚雨無所不能,但也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武嶽頓了頓,又道:“估摸著傳言就是傳言,死人除了變成傀儡,哪還能活,這不亂套了麼。”
南筠默默的聽著,一邊翻開那莫問曲來看。
果然,跟他懷中這本一字不差。
就聽武嶽已經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