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姬接過錦帛,雖然錦帛上的寫著密密麻麻的秦篆,但趙姬不過掃了一眼,便大概看清了上面的意思。
微微一莞爾,趙姬眯著丹鳳眼說道:“想不到,相國大人道還是個顧念舊情的男人……”
趙嶺雖然沒有看過錦帛上的內容,但透過趙姬的反應,和今日呂不韋奇怪的舉動,很快猜出呂不韋的心思。
“想不到,呂不韋這老匹夫,好色之心這麼多年來倒是絲毫都沒有變過……”趙嶺心中冷笑,一條計謀很快劃過他的心頭,眼中隱隱透露出一絲瘋狂。
“相國常言,做生意,就是交朋友,怎麼會不講情分呢?”趙嶺看著趙姬笑笑道。
趙姬揮揮手,有些嗔怪地說道:“天下之人誰人不知商人乃是一群唯利是圖的人。只怕,到時候本宮被人賣了,還不知道呢……”
趙嶺臉上的笑意愈發明顯,“王后放心,有愚兄在,又怎麼會讓王后吃虧呢?”
“此言當真?”
“但無虛言!”
“呵呵,希望兄長不要欺騙小妹才是……”趙姬眼中精光閃閃,頗為意動。
別看如今的趙姬頂著秦國王后的高帽子,尊貴無比。但這一切,都是來自一個男人。可是,如今這個男人卻沉浸在另一女人的懷裡。不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嬴政,都是極為不利的。
“王后多慮了。”
趙姬與趙嶺再次互相對視一眼,儘管數年不見,但以彼此對對方知根知底的瞭解程度,只需一個眼神,就能大概猜測道對方心中所想。
“既然如此,本宮恭候相國大駕……”
數日之後
當嬴子楚還依舊沉迷在奉文宮的溫柔鄉內時,堂堂大秦王后的寢宮中,悄悄來了一個人。
趙姬看著眼前這個穿著一身黑袍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相國大人?”
呂不韋微微抬起頭來,聲音有些低沉地回應道:“王后……”
“咯咯,相國大人這份裝扮還真是少見呢?”趙姬輕輕掩嘴笑道。
“怎麼,王后很介意嗎?”
“介意?那倒不會。只不過,相國大人夜入宮闈,就不怕被王上發現嗎?”趙姬輕笑著問道。
“呵呵,發現又如何?”呂不韋笑著反問道。
趙姬心中又驚又怕,對呂不韋勢力的認知又有了一番新的提升。要知道,夜入宮闈可是死罪,可是呂不韋卻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可見他有著絕對的把握。
“你,你……”趙姬有些語無倫次地看著呂不韋,如果這個時候呂不韋對她做些什麼,那她還真無法反抗。
呂不韋見趙姬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也升起一番慾火,身子也不自覺地走到了趙姬的面前。
呂不韋有些挑釁地捏起趙姬的下巴,而趙姬卻也只能無力地看著呂不韋。
就在呂不韋想要做些什麼時,一道身影忽然從呂不韋腦海之中劃過。令呂不韋的慾火頓時消失了一大半。
“嬴政……”呂不韋心中默默唸叨著這個名字,捏著趙姬下巴的手,也緩緩放了下來。
趙姬緩緩睜開眼睛,見呂不韋似乎恢復了理智,心中也暗自舒了一口氣。
“你有一個好兒子!”呂不韋轉過身,背對著趙姬說道:“可是,下一次見面時,呵呵……”
“吱!”
沉重的殿門被緩緩開啟一絲縫隙,剛好夠呂不韋透過。
一陣涼風吹過,呂不韋輕吐一口濁氣。僅剩的浴火,也消失不見了起來。
可是,當呂不韋再次想到趙姬的身軀,和那高貴的身份時,中既然又生出了一絲邪念來。
人們常說,權力是所有人的毒品,一旦沾染上,想戒也戒不掉。但,對一個男人而言,女人又何嘗不是美麗的罌粟呢?
“宗主!”
呂不韋剛走了兩步,身後卻是響起一道聲音。
“哦?是你啊,今天做得不錯,辛苦你了……”呂不韋輕輕轉過頭,帶著溫和的笑意說道。
那男子,穿著一身黑袍,行色神秘,整個頭部都被隱藏在了黑袍之下,透過身材和聲音倒是可以辨別出,正是旬日之前,出現在呂不韋府中的男子。
呂不韋與黑袍男子對視了一眼,藉著天際微弱的晨光,呂不韋隱約能看清黑袍下那若隱若現的青銅面具。
“宗主,您這樣做的風險太大了。雖然秦王宮乃是屬下負責的,但,難保萬一……”男子的聲音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