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會出什麼事。”
“抱歉。”他低頭吻住她的唇,一觸即分,“身為一名軍人,死在這裡很不光榮啊。我即死,也會死在戰場上,不要擔心我。”
長如咬唇,“這樣更讓人擔心了好嗎?我們是怎麼從深淵裡面出來的?我都沒印象了。”
想起之前在藻地菇中的事,長如臉有點不自然,視線左右亂瞄。
“我後來藉助一隻落在裡面的鷹一樣的鳥,就是之前攻擊過我們的那種鳥帶著你……”彭賽解釋了一番。
“真的很驚險,抱歉,我什麼都沒能幫你。”長如心中過意不去,“一直都在拖累你。要是隻有你一個人,那肯定很容易就離開了。”
“胡思亂想什麼。”彭賽湊近,長如看得見他細長上挑的睫毛,眼睫下波濤洶湧的藍色大海。“你一直都很好。”
即便沒什麼武力每天都要去收集食物,閒著也在編織日用品。每次受了點傷都會小心地給他治療,總擔心拖累他。她柔弱,嬌嫩,美麗,卻又堅強溫柔到不可思議。看著這樣如月光般散發著柔和的光輝的長如,彭賽也不由得被這光芒所震懾。
“與其想那麼多,不如做點什麼別的事。”彭賽道。
長如還有點愣,不明白他說什麼。
彭賽堵住了她的唇齒,柔和的力度碾磨著,透露著一種放縱自我的沉醉和迷戀,結結實實地展露自己的內心感情,潮起潮落的海浪瞬間吞\沒了長如。
長如頓了頓,抬頭跟他接吻。吻至濃處,兩具美麗的身體交纏在一起,極\盡纏\綿。
而後兩人鳩佔鵲巢,胡天胡地了一上午。可能是死而後生,亦或者是一直壓抑著的什麼東西爆發,彭賽徹底撕下了身上那層禁慾壓抑的軍裝,無限地釋放自己的野性。
長如昏昏沉沉中想,憋久了的男人真可怕。
做到中午,長如徹底淪為廢人一個。彭賽卻是恢復得差不多了。他現在頭髮也長了,眼眸幽深,鬍子都冒出來了,除了褲子還比較頑固,上半身裹著繃帶,連件蔽體的衣服都沒有。
長如悄咪\咪欣賞了下男人野性畢露的身材,被彭賽發覺,低下身去親她。
“好癢……鬍子……”長如想躲開,彭賽輕柔卻充滿力氣的手把她臉捧在掌心,咬了口牙印在肉肉的臉蛋上。
“打個印記。乖乖呆在這裡等我,我去拿些東西。”
“拿什麼東西?”長如拉住他的褲腳。可能他態度太好,對比之前剛剛來時的冷冰冰,簡直是天差地別,雖然知道他看似冷漠實則為人正直,但長如總胡思亂想生怕他把自己丟這兒,穿著褲子就翻臉不認人走了。
“我們掉的那些東西。”彭賽簡單交代了一句,柔聲說了幾句,轉頭走出洞穴。
彭賽一出去就看見躡手躡腳,行跡又猥瑣又可疑的鷹鳥在洞穴口勾著腦袋看著,一見彭賽出來,它頓時張開爪子跑得飛快,可惜翅膀還沒好全,邊跑邊飛,半天都沒飛起來,滑稽的一溜煙跑遠了。
彭賽:“……”
彭賽回到原來包裹掉了的地方,東西都能用,肉感裹在樹葉裡,塗上了蜂蜜,繫著繩子,可以儲存得很久。
除了肉乾,還有幾個削尖了的長矛,長如用長樹葉編織的馬甲狀的衣服,木筒灌著的清水,一些長如準備的用具等,都沒有損壞。
“咳咳咳……”一陣風沙揚起,彭賽低聲咳嗽了兩聲,可見傷還沒完全好。
收拾了大概的東西回到洞穴,長如已經起來了,在外面的沙樹林中找著什麼。
“怎麼了?”
聽見彭賽的聲音,長如轉過頭,道:“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吃的。咦?這是我們掉的東西,你找回來了?”
“嗯,一個星期之內,我們的食物有保障。”
“嗯。傷怎麼樣?”
“好得差不多了。”
“這麼快?”長如不信,轉過去看他的後背。
“沒有流血了,但是還是要好好補補。”
接下來幾天,為了給彭賽養傷,長如用罐子煮肉湯給他喝。兩人在附近找到了個小湖泊,又一次見到了那隻鷹鳥。
鷹鳥埋在湖泊裡笨拙地抓著魚,好半天才叼著一條又瘦又細小得不能再小的魚。一看見長如兩人,尤其是彭賽,大驚失色,眼睛都瞪圓了。彷彿路遇強盜的可憐小姑娘,麻溜溜地連滾帶爬飛著跳著跑遠了。不過長如看見它一邊跑,那雙小燈泡大小的眼睛還一邊偷偷盯著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