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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冗長,但其實從李明明頂著王雷開始突擊到現在,總共也只過去了不到15秒!
然而這短短的十五秒,卻是驚心動魄、扣人心絃,足以讓所有目睹之人為之銘記一生的十五秒!
終於到20米內了!嗚譁
李明明一腳踏入可投擲範圍,悲愴的心頭猛然一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粒罪惡的子彈也避開了王雷牌‘肉盾’,狠狠地擊中了李明明的小腿。。。
‘噗通’一下,硬漢李明明單腿跪了下來,鮮血流滿一地。
那粒子彈直接打在李明明的腳筋上,強悍如他也不得不跪了下來,然而,李明明這個山東好漢卻硬是不倒,而是扯著嗓子低吼一聲:“洋鬼子兵,你們打不倒俺老李的,嘛了個巴子,你們這幫拼貨統統給俺下地獄吧!”
只見李明明單膝跪地,一邊低吼咒罵,健碩的身子一邊冒出冷汗,他梗著粗的曝露青筋的脖子,快手快腳地從後腰解下一個灰白色的包裹,那包裹上面吊著一個‘尾巴’,正在燃燒
“拼貨二子,給老李上天吃灰吧!”
李明明利用王雷的屍體再擋了一波子彈,怒嘶一聲。將那個灰白色的‘包裹’,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扔向20米外的馬克沁重機槍!
絕不能讓雷公班長白死,俺老李就算是雙腿都斷了,也要用炸藥包炸死你們這幫拼貨孫子!
扔出了炸藥包,李明明就彷彿用完了一生最後的力氣,碩大的身子直挺挺地向後一躺。任憑雜草碎石密佈的地面磕上自己的後背,什麼疼痛都沒感覺。
李明明這個齊魯大漢平平地躺下了,仰望藍天,目送那個炸藥包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如死神令箭般飛向保安軍的陣營。
“班長,俺的任務完成了!俺老李,馬上就來找你了!”李明明大嘴裡吐出一口濁氣,只覺解脫了一般,渾身輕飄飄的如同羽毛。腳踝上的劇痛也半點都感受不到了
“噢,那是什麼東西?”
“那個大傢伙,丟擲了個什麼鬼傢伙?”
保安軍計程車兵眼睜睜地看著李明明完成投擲,驚愕間口中議論紛紛,那灰白色飛行在天空中的不明玩意,尾巴還彷彿吊著火星,這讓目睹這一切的保安軍感到沒來由一陣心悸。
當然,這股心悸也只是電光火石般地閃過他們的腦海。數個眨眼功夫,帶著李明明全身力氣。寄託著新兵班倒下戰士復仇願望的炸藥包,準確無比地落在了兩挺馬克沁重機槍zhongyāng!
‘轟隆隆隆’,一個震天裂地的大爆炸從那裡炸開,三十斤的炸藥啊,小範圍內的人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被撕扯成了最細小的肉塊!衣服、皮肉、骨血、碎石、泥土、槍支。被氣浪混合在一起,揉碎了、擰爛了,再不分彼此的向周圍飛濺位於缺口地帶的保安軍人自然是死的不能再死,而他們的殘肢斷腿、槍支碎骨也被層層氣浪裹挾成了最兇猛的武器,頓時形成二次殺傷。將離得最近的保安軍也殺傷了不少!
這些離爆炸中心稍遠的保安軍人,有的被石頭砸破了頭顱,有的被焦黑的斷骨戳破了喉嚨,還有的被熱乎乎的血肉矇住了嘴鼻,驚駭間竟被活活悶死總之,以馬克沁重機槍和移動陸戰炮為圓心的方圓五十米範圍,已成一片火海、一片煉獄,慘嚎之聲、呼痛之音,連綿不絕!
人是沒了,位於爆炸中心的重機槍和陸戰炮也好不到哪去,它們儘管因為質地是鋼鐵的原因免去了四分五裂的下場,但強烈的爆炸依舊使得它們被震飛了老遠,跌在地上,彈了數下,砸死了不少躲避不及的保安軍,最後栽進泥土裡停下來後,自己也變得面目全非,裡面的精密構造都被震成了一團亂麻、攪在一起無法分辨,炮管扭曲、槍管折斷、支架焦黑變形,這四臺大殺器,已然與一堆廢鐵疙瘩無異,根本不能再使用了!
可以說,李明明和王雷豁出性命乾的這碼瘋狂事,完全成功了!
這一炸,不僅把保安軍重新炸入了恐慌、炸進了混亂,同時也像一道破空驚雷,把護衛隊這邊的人也給劈傻劈呆了。
布甲第騎在一匹夢魘戰馬上,手裡還託著一個炸藥包,距離著保安軍還有幾百米。當他看著突如其來在保安軍人叢中發生的爆炸,整個人不由呆住了,炸藥包差點都落到地上:“好傢伙,乖乖,護衛隊的兵厲害著嘛,這麼短的時間就反應過來,愣是用炸藥包炸飛了那兩挺重機槍!嘿,白來一趟,倒是讓老子一場虛驚,幹喲!”
而離得更近的老邱、老趙等中層軍官,還有把這一切目睹得一清二楚的老兵、新兵,都被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