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認為,今天我給你的答覆都是四個字:無可奉告!”
利蘭知道又如何?龍灝忽然想通了:只要自己和卡內基的實力夠強,以開天裂地之勢碾壓過去,中央太平洋又怎麼能抵擋?
陽謀,才是王道。
利蘭搖搖頭:“龍灝侍衛長,你不必太緊張!我們不應該是敵人,反而應該是同一陣營的戰友不妨讓你知道,中央太平洋鐵路公司,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什麼?龍灝愣了:這位中央太平洋的前總裁,竟然與這家鐵路公司有仇隙?
利蘭呵呵笑道:“沒什麼好奇怪的,只要你允許我加入你和安德魯的計劃,打垮中央太平洋鐵路公司,那麼,斯坦福大學,就是你的了!”
龍灝深入瞭解後,發現這件事其實也十分容易理解。
資本的戰場上,從來沒有永遠的敵人和一成不變的盟友,利蘭·斯坦福從中央太平洋鐵路公司退休,表面看是離開了鐵路事業,但實際上,他對美國西部鐵路建設的影響從未消失。
不管是仍然在中央太平洋工作的老部下,還是轉職在西部各大州府工作的老朋友,這些人脈構成的關係網,都依然在為利蘭·斯坦福服務,否則,這位加州的實業大亨,如何能在遠離鐵路中樞後,繼續不停地攫取財富?
利蘭雖然不直接修鐵路了,但依靠鐵路帶動起的周邊新興產業,他眼光卓著,投資旅館、牧場、配件工廠等實業,還是賺得盆滿缽足!
可惜,中央太平洋現在的總裁以摩根財團馬首是瞻,而摩根財團也藉著這股盤踞美國西部強大的實業力量,將資本向相對貧瘠的西部轉移,謀求新的利潤增長點,很多新建的工廠,都嚴重觸動了利蘭·斯坦福的利益。
別看利蘭最近幾年都在隱居,但他心裡可是不甘被摩根財團擊敗的,正好,阿拉斯加發現大礦藏、要修建鐵路這件事,讓這位大亨敏銳地發現了機會:與卡內基聯手,藉著龍灝這個阿拉斯加實際的主宰,同強大的摩根財團掰一掰手腕!
有了共同的敵人,雙方的談話就變得融洽許多。
龍灝坦然喝完咖啡,衝利蘭伸出手:“那麼,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利蘭擺擺手,一臉寂寥,絲毫沒有本應的喜悅:“擊垮摩根,其實我們的勝算並不大,但我的日子不多了,在人生最後的階段,可以和這樣一個對手較量,為斯坦福家族打出一片晴朗藍天,這才是我的心願。”
龍灝眨了眨眼睛:“恕我唐突,你只有一個兒子嗎?”
利蘭死灰色的眼睛忽然亮了,就像菸頭燃燒盡前的瘋狂餘暉:“是的,我只有一個兒子,但他已死了!八年前就死了,那時他只有1515歲啊!!”
小利蘭就像老利蘭頸下的逆鱗,又像身體上的傷疤,龍灝忽然提及,就好比揭開了利蘭的這塊傷疤,八年的時間,本以為早已痊癒,但誰知底下仍然血肉鮮紅、疼痛如灼!
利蘭渾身在顫抖,高大的輪椅彷彿隨時都會崩塌,一直平靜的臉龐像噴發前的火山,通紅而猙獰。
看來,老利蘭真的被龍灝戳痛了!
面對利蘭·斯坦福的憤怒,龍灝卻絲毫不怕,他壓了壓手道:“斯坦福先生,請冷靜!令公子英年早逝,我也很遺憾!但我無意觸痛你,我的意思是,自那之後的八年,你難道沒有再生一個嗎?”
以利蘭的財富,完全可以再找一個女人誕下子嗣。
利蘭呼呼喘著粗氣,他用力地拍了一下輪椅扶手:“我愛簡(jane)除了從簡肚子裡生出的孩子,我是不會承認他姓斯坦福的!”
如此看來,利蘭和簡的愛情稱得上‘忠貞不二、至死不渝’,這也可以說明,為何利蘭在結婚十八年才有了小利蘭,而小利蘭不幸去世,給了他多大的打擊。
龍灝一嘆:“既然如此,你還有什麼家族呢?你連後代都沒有。”
利蘭的情緒這時已平復下來,聞言哼道:“我有兄弟的,他們會壯大斯坦福家族!我早已寫好遺囑,等我死後,我的財產會貢獻給大眾!”
龍灝道:“噢,你太偉大了!不過假如我們擊垮了摩根財團,你的財產至少會增加十倍,你還願意把這麼大一筆的財富捐獻給毫不相干的人嗎?”
利蘭眼睛一瞪:“增加十倍?那我也照捐不誤,人死了,什麼都帶不走,是嗎?”
龍灝呵呵一笑:“是啊,那也要等人死了才成呢好了,斯坦福先生,我們的時間都很寶貴,不如等我去看一眼斯坦福大學,回來後就與你簽訂轉讓合約吧?”
龍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