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鏡男大怒,將手中的飛劍舞了個劍花,直直的刺了過來,陳小樂左手兩根手指往前一夾,啪的一聲,將那把劍硬生生的夾斷。
那些蜀山弟子都傻眼了。
用手指夾斷一把飛劍,就算是掌教真人,怕也做不到這麼輕鬆隨意吧。
這不是一把菜刀,一把砍刀,這可是一把飛劍!
陳小樂笑吟吟的看著眼鏡男,用沉緩的語氣說道:“給你們一分鐘,滾出我的視線。”
眼鏡男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他實在是太害怕了。
他後邊的蜀山弟子們,則是突然間爆發出了一股血性,揮舞著兵刃,衝著陳小樂一通咆哮,一個個眼珠都紅了。
陳小樂看著手腕上的表,過了半晌,抬起頭來,笑道:“不好意思,一分鐘過了。”
“那又怎麼樣?”一個蜀山少年狂吼一聲,奮勇衝了上來。
陳小樂抬腳把人踹倒,刀一揮,好大頭顱,飛上天空。
其他的人惶恐後退,兵刃拿在手裡都抖了。
陳小樂磔磔的一笑,蹂身而上,皓月刀起處,又是數人被擊殺在地。
這些個蜀山弟子,螻蟻一樣的存在,如何經得起陳小樂沉重一擊,只是片刻之間,就死傷殆盡。
那兩個崆峒弟子都看傻了,過了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陳小樂微微一笑,道:“帶我去見你們領頭的。”
兩人也實在是怕得很了,一句話也蹦不出來,默默無言,轉身就走,帶著這救命恩人上了樓。
傻子也看得出,這倆是在外邊守護大門,監視外圍的。被人救了一命,竟問都不問一聲,直接把陌生人帶去見老大,這樣的屬下陳小樂只得暗歎,崆峒無人矣。
辦公樓,也已經成了屍山肉海,陳小樂進來了,才知道剛才的猜測是錯的。那倆哥們,壓根就不是守大門的。這樓裡,到處都有人在打仗,四處都在交兵。廁所成了爭奪的關鍵據點,因為裡面的屎尿汙物,對懂得邪法的黑暗生靈有一定抑制破解作用。
從一樓走到二樓,連砍了十幾人,簡直不勝其擾。好在,一個崆峒弟子指著二樓一間屋子,顫巍巍地說:“在,在這裡”
陳小樂將面前垂掛著的屍體一拳轟開,濺了滿身的鮮血碎肉。他不管不顧,嘴角帶著殘忍的笑意,提著劍橫衝直撞,一路殺進了屋子。
偌大的辦公室裡,瀰漫著腐臭的味道。
腳下的鮮血匯流成河。
四五個腰懸長劍的修者,正在飛快的擺弄著鍵盤,一臺臺倖免於難的電腦被砸的啪啪作響。
見陳小樂衝了進來,立時有兩個修者揮劍擋住了他的路。
“退下!”一個沉毅的聲音從後方響起。
只見一個紅髮俊逸的男子大步迎了過來,看時,卻是崆峒掌門張秀之。
“張兄!”
“樂哥!”
兩個也曾刀劍相見你死我活的男人,異常熱情的抱在了一起。
當年叢林一戰,誰能想到彼此都成了一派掌教,號令一方呢。
“多時不見,甚是想念,不期今日相會,我心大塊啊。”陳小樂真的是很開心,他鄉遇故知就夠驚喜的了,還是在這兵荒馬亂之中。
“是啊,故人大多離了太沖界,只有小弟,井底之蛙,困守崆峒,卻是不及諸兄迎風嘯月,自由自在。“陳小樂擺擺手:“沒你想的那麼舒服,一天天的也是些*熊事,囉裡巴索的。不過張兄,多時不見,怎麼染成紅毛了。”
“扮嫩唄,染個紅毛顯得時髦點。老了啊。”張秀之自嘲的笑笑,道:“久聞樂哥你在洪荒混得風生水起,今日怎麼有空造訪這鄙陋的太沖界了?”
“回來辦點事,完事了回家鄉看看,沒想到能遇到這麼大的場面。話說張哥,這裡到底是什麼情形?”
張秀之苦笑一聲,道:“你們在洪荒打生打死,迫使更多單混的黑暗生靈湧入太沖界,其中不乏強者。有個叫羅衣的天境強者,糾合了八個天境,數十地境,成立了個逆天盟,如今已是擁眾百萬,勢不可擋。今次,羅衣弟弟羅彩,奉命襲擾北方,帶甲十萬,高手如雲,一路北下至此。國家補天盟向天下修界正道發下了英雄帖,集結八萬多兵力,枕戈待旦,於百花市截擊羅彩,然後就成了你現在看到的局面了。我們這些人,固然各自為政,不相統屬。羅彩的部下,更是烏合之眾,一片散沙。打著打著就打亂了,各自為戰,誰也不相信誰,見人就殺,現在已經有好幾股勢力因為被袍澤襲擊,憤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