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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妙妙不由得皺起眉頭,“這都過去幾個月了,他怎麼跟女人來葵水似的,一月一次,每次都要持續好幾天。”聽著她說這種話,翠竹險些笑出聲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袁妙妙到龍乾宮的時候,小康子站在外頭也不知道看什麼,瞧見她不由得眼前一亮,立刻走了過來。袁妙妙知道他的性子,想必這小康子又是在躲著皇上,以免被九五之尊的怒火誤傷。不過他總不能躲一輩子,等李德退下來,他還是得上。“喵嬪主子來了,皇上在裡頭生氣呢,奴才去給您通傳一聲。”無需袁妙妙張口,他已經快步跑回內殿通報了。很快就讓她進去,袁妙妙進入內殿的時候,衛景還在發脾氣,地上的奏摺散亂地擺放著,顯然是被他一氣之下扔出去的,一旁的宮人也被他呵斥得不敢撿。內殿的氣氛十分安靜而緊張,連落下一根針都能聽得見。若是旁的妃嬪見到這種場景,恐怕早已生了退意,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但是袁妙妙卻並不覺得。相反正因為之前對皇上的瞭解,她才覺得這是個好時機。誰如果在衛景暴怒的時候哄好他,那真是比他心情好的時候湊上去,要管用數倍。沒辦法,衛狗子就是這樣的性情設定,他越是氣急敗壞,狂嘯狂吠的時候,就越具有挑戰性。之前袁妙妙覺得自己那麼得寵,地位不可撼動的原因之一,就是在他暴怒的時候能夠製得住他。或許這就是訓狗的最重要途徑之一。“你來做什麼?朕煩得很!”他瞪她。對於他這個問題,袁妙妙簡直覺得莫名其妙,不是他讓她進來的嗎?不過衛景生氣的時候,經常就是這樣無理取鬧,他是九五之尊,只是在小事兒上發脾氣,沒有人會說什麼。只要不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耍脾氣,他就永遠是一條好狗子。“嬪妾就來看看皇上煩什麼了。”她倒是氣定神閒的。視線在殿內掃了一眼,忽然看到桌上擺著一盒酸棗糕,她臉色一白,之前因為吃酸棗糕導致大出血的小腹,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衛景看她神色不對,視線又盯著酸棗糕,就知道一定是猜到了為了誰。“酸棗糕,你愛吃嗎?”他推了推盤子裡的糕點。“曾經愛吃,現在不敢吃了,怕死。”袁妙妙的話音剛落,衛景的神色就變了,顯然是想發火。但是後來又忍住了,什麼話都沒說。“皇上拿這酸棗糕出來作甚,有人查到什麼了嗎?”“誰讓你來打探的?”衛景輕輕眯起眼,對這事兒倒是十分謹慎。袁妙妙很想翻個白眼給他,關心自己如何被殺的不行嗎?根本不需要旁人指揮啊。不過提起誰派她來,她就難免想到管公公,還不知那位管公公所說的主子是誰,隱藏得夠深。袁妙妙當初是皇貴妃,在後宮已經感覺權利滔天了,卻沒能察覺到不妥之處來。“沒有人派嬪妾來,先皇后已經去世幾個月了。兇手卻依然沒有浮出水面,甚至連當初送酸棗糕的安貴人,都不知生死。若是皇上有了線索,還是趁早查辦了兇手,告慰先皇后的在天之靈。”袁妙妙臉上的神色變得異常正經嚴肅起來,甚至語氣裡隱隱帶著幾分指責的意思。她變成小常在之後,就發現眼前的衛狗子遲遲不對她的死進行調查,每次光露出一副無比痛苦的表情,卻一點兒實事都不幹。這點落入她的眼中,就覺得衛狗子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就擺出點兒樣子給人家看。衛景臉上的表情變了好幾次,他看向袁妙妙的時候,神色帶著審視。袁妙妙卻挺胸抬頭,目光犀利地看著他,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良久,還是衛景長嘆了一口氣,他像是妥協了一般,低聲道:“真是怕了你了,有時候你真的很像妙妙,特別是在一些敏感的事情上異常的執著,也不怕朕生氣。”袁妙妙聽他這麼一說,原本心底憋悶的一口氣立刻就散了。反而有些發軟發酸,感覺像是有什麼情緒在心底醞釀一般。畢竟他是她狗子啊,還是能夠體會到她的靈魂。她輕笑:“因為我也是袁妙妙啊。”兩人四目相對,她溫柔地笑著,語氣特別溫柔。她這句話說得情真意切,倒是讓衛景有些恍惚,好像她這張笑臉變成了別人的,是與他同床共枕了五年的人。殿內再次陷入了一片沉默,李德察覺到這兩位主子之間微妙的氣氛,不由在心中輕嘆。這叫袁妙妙的女人,是不是都有特殊的本事,前後竟然有兩位袁妙妙把皇上迷得暈頭轉向,這往哪兒說理去啊真是。“朕帶你去個地方。”衛景走過來,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兩個人出了龍乾宮,就見外面停著龍攆。小康子快步走過來,低聲道:“皇上,您方才說要出去的,奴才就把龍攆叫來了。”衛景看著龍攆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袁妙妙抱了上去,與她共乘。幾個抬著龍攆的宮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就連小康子都有些難以置信。先皇后走後,竟然還能有 兇手是誰龍攆抬到了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袁妙妙來過這裡,距離冷宮比較近。只不過外頭一片荒蕪,她當時去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