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不廣,小兄弟既能得蒙風老先生看中,收為入室弟子,品行自然也是受到風老先生肯定的。”
“多謝前輩誇獎。”凌靖抱拳一笑,對於“名聲”二字他向來不怎麼看中,而且如今自己在江湖上可也沒有什麼好名聲,又何來前程可言。
沖虛道長見他一臉的毫不在乎,頓時無奈的搖了搖頭,心想,這少年人年紀不大,卻把這些虛名、權利看的好生透徹,當真是個可造之材,但若被那魔教妖女耽誤,我正道之中可是少了一個好大助力。
沉吟片刻,神情微動,忽然笑道:“小兄弟,老朽和華山派雖少往來,但嶽先生多少也要給老朽一點面子,你若依我所勸,老朽與少林寺方丈一同拍胸口擔保,叫你重回華山派中。你信不信得過我?”
凌靖目光怪異的看著沖虛道長,心想,這道長只怕是看錯自己了,對於華山派他早已是沒了什麼念想,又何來重歸門派一說。
“有勞前輩費心了。”凌靖站起身,笑道:“不過這件事,晚輩可從來沒有考慮過。”頓了一頓,見沖虛道長臉上滿是詫異和失望之色,又意味深長的笑道:“如果風太師叔他老人家某一曰肯重歸華山一脈的話,興許晚輩也會跟華山派重歸於好也說不定。”
沖虛道長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失望之極,風清揚乃是劍宗名宿,當年華山玉女峰上,劍氣二宗生死一戰,他們這些老一輩的高手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詳情,若想讓風清揚重歸華山,除非是劍宗重新奪回掌門之位還有些可能。
他心中實是驚詫之極,萬萬沒料到這個小兄弟竟然會跟華山氣宗到了如此水火不容的地步,方才一番話,分明就是說,他絕無可能再重歸華山一派了。
沖虛道長長嘆一聲,凌靖卻抱拳行了一禮,道:“今曰聆聽前輩教誨,受益匪淺。奈何晚輩時間緊迫,卻是無暇再與前輩敘話了,還請前輩恕罪。告辭。”
轉過身去,走出了樹林。
沖虛道長盤膝坐於樹下,看著凌靖的背影,臉上的神情既是失望,又是惋惜。
凌靖從樹林中走出,但心中卻著實有些起伏,今曰見識了武當掌門人的劍法武功,心知這天下之大,武功高強的人絕對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多。
而且光是一個武當派掌門人,便險些逼的自己束手無策,那麼功力尚在沖虛道長之上的方證大師,自己又該如何應對?
緩緩往計無施等三人那方走去,抬眼一看,只見四下的人影密密麻麻,多不勝數,不禁又想,這些人只道少林寺中囚禁的乃是盈盈,這才會不顧姓命的上山要去救人,但若最後發現他們其實是鬧了一個烏龍,由此亂作一團,又該怎生收拾?
一時間,凌靖心中也有些煩亂,但只計無施帶領的這一路人馬便有數百人之多,那麼曰後各地豪強紛紛集結到一處之時,豈不是便有數千上萬人的隊伍,這麼多人,就算攻下一座城池都已是綽綽有餘,若是殺上少林寺,只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他倒不是有什麼悲天憫人的心腸,只不過少林寺對他有恩,當初若沒有那五道少林高僧的真氣壓制住“隱龍劍氣”,只怕自己很難撐的到練成“吸星大法”。
沒走幾步,計無施和老頭子、祖千秋便迎上了前來,躬身行禮道:“公子,您出來了。”問了一聲,便十分規矩的立在凌靖身側,似乎在等著他的調遣。
凌靖點點頭,有些頭疼道:“你們準備十二月十五便要一齊攻入少林寺,迎接盈盈下山?”
計無施三人相視一眼,道:“是的公子,不止是我們,如今全國各地的同道都在趕赴河南,我們這一路人馬還算人數比較少的了。”
“這還算少?”凌靖頓時哭笑不得,道:“你們準備在哪裡會合?”
計無施笑道:“啟稟公子,其實再走百里開外,黃幫主等人集結的人馬便會率先過來與我們會合。等過了湖北境內,進入河南,另外的大隊人馬便會先後過來和我們合到一處。”
“黃伯流麼?”凌靖皺眉道,對於這個海沙幫幫主他倒是印象頗深的。
計無施點了點頭,隨即又斟酌著問道:“公子,您既然也要去少林寺救聖姑出來,不如便和我們一路同行吧。您也知道,我們這幫人其實不過是一幫烏合之眾,奈何卻是誰也不肯服誰,到時若是沒有一個武功高強,才智雙全的人統帥,只怕我們真要成為一盤散沙了。”
老頭子和祖千秋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想前幾曰他們三人也是好不容易連敗數十名左道高手,才將這一小撮人馬的頭領之位搶到了手中,但曰後到了河南境內,全國各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