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大牢吧。”
大手一揮,拉著家人往後退出了幾步,其餘幾十個衙差則一擁上前,將凌靖團團包圍在了裡面。
周圍的百姓見了這等陣勢,都不禁往後退出了丈許,這些衙差平曰裡本就在東明作威作福慣了,百姓懼怕他們也是理所當然之事,如今見這些人又要對付一個少年,雖然知道這少年有些本事,但這縣太爺人多勢眾,這少年可多半不是對手啊。
凌靖看著那官員,忽然笑了一聲,道:“你可不要後悔。”
先是縱容子嗣來強搶自己的東西,後來又無憑無據,居然就給自己扣上了一個殺人兇手的帽子,看來這個官也只是個欺壓百姓的狗官罷了。
那官員冷冷一哂,喝道:“給我抓住他!”
數十個衙差得到命令,舉著鋼刀便一撲而上,刀光霍霍,一眾衙差均是凶神惡煞,面露猙獰之色。
周圍的百姓有些已經不忍的閉上的眼睛,但是凌靖卻只微微一笑,絲毫不見動彈,適才他一時興起,用琴音激發“隱龍劍氣”,雖然劍氣並沒有如平時那般凌厲,但卻也變得更加飄忽不定,讓人防不勝防。
他似乎又發現了“隱龍劍氣”的另一種妙用,當下心中一動,對砍來的兵刃不聞不問,左手依然環抱“燕語”古琴,右手輕撫,弄弦之色漸起,奏的正是那曲《碧霄吟》。
那官員夫婦見這小子兵刃加身,居然不閃不避,反而奏起了琴曲,當即不屑一笑,還道這小子是個琴痴,臨死還想再奏一曲。
但是那肥胖青年卻緊緊抓住了那婦人的衣衫,臉色發白,縮在了後面。
琴音空闊而孤寂,但是便隨著這琴音,從琴絃上卻不斷有指尖粗細的黑色劍氣不斷激射而出。
凌靖一邊撫琴,一邊往那官員一家三口所在的位置慢慢走去,幾十條身影本來都是飛撲向他所在的位置,但奇怪的是,所有身影在離他還有數尺遠的地方,便忽然不動了,便如突然中了邪一般,手上還保持著揮刀的動作,但身體卻忽然僵硬住了。
一個、兩個、三個這些衙差一個個便如飛蛾撲火一般,但凡到了凌靖身週三尺以內,便會變成石雕一般,僵立原地。
“妖法!這少年真的會妖法!”這情形端的是詭異,人群中已經有不少百姓驚撥出聲。
一時間,人群已是亂哄哄的,那官員見了此等聞所未聞的詭異情形,也不禁身子一顫,道:“怎、怎麼回事?”
明明幾十個衙差都是生龍活虎的撲向那少年人,怎麼片刻之間就全部都不能動彈了。
“老、老爺他、他過來了。”那婦人也感覺頭皮有些發麻,再也無法趾高氣揚起來,全身放佛都失去了力氣一般,絲毫動彈不得。
而她身後的那個肥胖青年更是嚇的臉色蒼白,冷汗直冒,渾身都在打哆嗦。
人群中,先前那個面色蒼白的青年這時也不禁臉上露出了一絲凜然之色,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凌靖的身形,目光閃動。
凌靖就這樣輕描淡寫的走到了那官員身前,手上一頓,琴音一止,笑道:“想抓我,現在估計只能你親自動手了。”
那官員眼皮跳了跳,眼光掠過凌靖向他身後看去,只見幾十個手下全都如石像一般,一個個僵硬的立在原地,心中更是駭然。
“你、你、你使的什麼妖法?”
這官員也不是什麼沒有見識之人,知道江湖中有許多身懷絕技的人,絕對不是自己府衙這幾十個衙差所能對付得了的,但是這少年看起來就跟一個書生一般,文文弱弱,怎麼可能是江湖中的高手。
妖法,這一定是妖法。
想到此處,那官員頓時色厲內荏的喝道:“你這妖人,本官乃是朝廷命官,你、你要是敢傷我,曰後定要誅你九族。”
“誅我九族?”凌靖不置可否的輕笑一聲,又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使的什麼妖法嗎,不如我便再使給你看看如何?”
說罷,也不待這三人反應,右手一撥,頓時便有三道黑色的勁氣凌空射出,沒入了那三人體內。
人群中,那個臉色蒼白的青年目光一閃,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隨即低聲道:“劍氣、指法、琴音這少年人當真好是了得。”
說罷,便漸漸隱沒在了人群之中。
那官員一家被三道劍氣侵入體內,頓時渾身一麻,力氣放佛被一絲絲抽離了身體一般,再也站立不住,頓時跌倒在了地上,之後不管再怎麼掙扎也爬不起來。
三人面上都露出惶恐之色,那官員道:“你、你對我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