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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以莫家的勢力,連阿月待在北歐都能被找到,我們能到哪裡去?”莫夫人的話顯得有些絕望,夜破月不甚喜歡這樣的調子,微微蹙眉。

好在兒子還算明白,連忙安慰母親道:“姐姐和冰島的奇瑞姐姐關係很好,我們去那裡就很不錯,冰島又遠,也算是隔離人世,有我陪媽媽就可以了。”

接著又勸了好一會兒,莫夫人這才安心下來,深深地向夜破月行禮以示感謝。

“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那麼在下告辭了,兩位一路順風。”夜破月簡單地說了幾句就急急地趕回家,妻子的身體是他出門前最擔心的事情,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乍一進門,他就來到妻子病房前,看見夜疏凌蹲在門口用小火爐子燒繡炭燉藥,問道:“你母親怎麼樣了?”

見父親風塵僕僕地歸來,夜疏凌不敢怠慢,回道:“媽媽的身體更加不好了,請了中醫西醫都來看過,一個說是老根子去不了,氣血虛弱,一個說是血液裡缺這個少那個,留了好多瓶瓶罐罐。”

一聽此言,夜破月更急了,推門進去看妻子,見妻子還在安睡,又退了出來,尤自擾心地嘆了口氣。

終景 第九十一夜:冥生

為10。1長假前有連續七天上課,可能月底更新速度會諒

呵呵,透露下,既然叫終景,那麼就意味著……

飄走……——

待夜疏凌煎好了藥再送進去,母親已經醒了,相比年關那次,她的氣力已然大不如前,單薄的身體姑且不提,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白煞得嚇人,偶爾抿抿嘴,也只有一絲病態的紅暈浮出來。

夜破月看了心裡掛不住,擔心地握住妻子的手:“阿雲,怎麼會這樣?”

閨名喚作穆舒雲的妻子盡力擠出一個微笑安慰丈夫:“真的沒什麼,等價交換原則的後遺症罷了。”

等價交換,這四個字像是揮之不去的陰霾一般盤旋在他的心頭,夜破月皺了皺眉,露出一個像是被千百萬根金針扎過似的表情,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終還是握緊了兩人交織在一起的手,緩緩道:“是我對不住你。”

“你在說些什麼話。”穆舒雲輕嗔地抽了他一眼,加重了語氣,“這誰也不對不住誰,休得胡說,小心我惱了。”

夜破月嘆了口氣,不再言語,看著妻子喝下湯藥後盡職地送上一枚蜜棗,方才端著空碗和棉麻手巾推門出來,卻見夜疏凌正坐在石桌上對著天空發呆,他的心中不知翻騰起什麼滋味來,臉上一陰,沉聲喝道:“在這裡愣著做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快回屋去!”

夜疏凌被突如其來的呵斥嚇得直打了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才發現父親正以不滿的眼神瞪著自己,猶豫了一下,盯著父親手中的空碗好一會兒,方跳下石桌一溜煙跑遠了。

望著兒子離去的背影,夜破月再次重重地嘆了口氣。似乎是在對“不成器”的兒子感到無奈,尤自搖了搖頭。

“你對小凌要求太苛刻了。”他背後突然響起年邁但健朗地聲音,夜清揚不知何時踱了過來,“你在小凌這個年紀,還整天甲殼蟲、披頭士地跟潮呢。畢竟他還是你親兒子。我的親孫子,不要為了那件事看他哪兒都不順眼。”

“父親。”夜破月彷彿不太樂意聽夜清揚提及自己浪蕩的年少時代,側過頭看著院裡形影相弔的銀杏樹,沉默了良久還是道:“他是我兒子這點我很清楚,但是那件事擱在心裡始終還是放不下。”

“所以你就這麼對他了?你是不是至今認為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沒有他就會太平無事了?”夜清揚地一連串質問令夜破月措手不及,老人的話鋒犀利,一針見血地戳準了他的心病。

夜破月沒有應話。只是搖了搖頭,端著空碗再次推門進去照料穆舒雲。

夜清揚站在樹下,銀杏抽了新葉,一柄柄綠色的扇子彷彿渲染上了一層墨色,他穿著白色長衫,涼風拂過。衣襬飄動,頗有仙人之態。不過老爺子沒這個閒工夫研究什麼羽化成仙,頭也不回地說道:“在那兒摸黑瞎笑個什麼勁兒?淨給家裡添亂,只知道看戲。連你哥都不放過。”

“呵,爸爸。”被老爺子一通批評的夜弄影走了出來,無辜地辯解道,“我哪有?我也是在為嫂子擔心嘛。這裡地兒大,我扶您進屋歇歇去。”說著就要伸手上來。擺開一副架住老爺子不放的架勢。

夜清揚一甩手排開他假惺惺的爪子,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夜弄影連忙跟在後頭聆聽教誨:“你給我少來這一套。死小子,什麼時候用過敬語稱呼你爹?除非在外面壞了事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