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打傷了蕭澈,為了補償蕭澈,皇帝把蕭清禁足了,還立了蕭澈為新太子。驚喜來得太快,蕭澈還未能反應過來,只溫溫柔柔地安慰著傅瑾,“白雪,我的傷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傅瑾秀美的臉上若有所思,輕蹙眉頭道:“阿澈,你真的對唐棠下了蠱毒嗎?”
聽到唐棠,蕭澈的臉色便不怎麼好了,若不是唐棠,他也不會被蕭清捅了一刀,真是飛來橫禍。可若不是蕭清這一刀,他也當不上太子,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
蕭澈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但是獨獨不想讓傅瑾失望,他哄著傅瑾道:“白雪,這些都過去了,你我已經在一起了。等過些時日,我向父皇請旨,我們成親可好?”
傅瑾眉間似有憂愁,這些事情他不關心,但有些事他不想看到,便勸道:“阿澈,唐棠幫過我們很多,平昭王也曾幫過我家,他們於我都有恩,你答應我,不要為難他們好不好?”
傅瑾開口讓蕭澈做事,蕭澈沒有一件是不答應的。雖然不喜,卻也明面上點了頭,道:“好,答應你,只要你開心,我做什麼都值得。”
傅瑾這才安心的笑了,仿若春陽照耀下冰雪融化的那一刻,溫暖無暇能照亮蕭澈的全世界。
至於蕭清為什麼會打傷蕭澈,這要追溯到三天前他去瓊花別苑的事。
三天前。
蕭清與蕭泠到了瓊花別苑時被人攔住,護院說主人吩咐了,姓蕭的與狗不得進入。
這明顯是針對皇家了……蕭清不用多想便知道,能進王府將唐棠強行帶走,還敢在門前這般囂張的人,可沒有幾個。蕭清都不說話,直接打進去。
將護院打倒了一片後,才看到有人出來。藍衣公子站在二人身前,揮退了護院們,臉上有幾分掙扎,終於開了口,問道:“你們還來幹什麼?”
蕭清也不廢話,直接道:“唐棠呢?”
蕭泠也很激動,他很久沒有見莫昕,快兩個月了,此時一見,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便緊盯著對方不放。但莫昕看起來並不想跟他們多說,反倒要送客,“你見不到他了……你們走吧。”
莫昕言語間有些遮遮掩掩的意思,蕭清感覺不對勁,問道:“唐棠到底在哪?”
“他……”莫昕低著頭,輕咬唇瓣,眼波流轉,秀眉輕蹙。
莫昕的欲言又止讓蕭清越發著急,“他到底怎麼了?”
莫昕抬眸望了望蕭清,眼裡似乎有很多話要說,最終化作一聲嘆息,道:“他說讓你忘了他,他不會再回來了,也不想再見到你……因為,我救不了他,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晚了……蕭清,大哥他……他已經,已經走了……”
短短一句話,莫昕斷斷續續地說了好一會兒才說完,而蕭清已經徹底愣住了,“什麼叫不在了?莫昕,你好好說話!”
莫昕很為難,只反問道:“你別問了,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我有什麼辦法?都過去兩天了,你怎麼才來?大哥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又去哪裡了?”
蕭清木然瞪圓了眼,好似感覺自己語氣不對,莫昕移開視線,眼裡化不開的清愁,望向撲簌簌落下鋪了一地的瓊花,粉白相間的爛漫又帶著淺淺哀傷。
“總之,你走吧,我會帶他的屍骨回家,好生安葬的。”
“二哥!”
頃刻間,與唐棠相處的沒一個畫面如走馬觀花一般一一浮現在眼前,蕭清不願意相信莫昕的話,他才離開了兩天,唐棠怎麼可能就……可是他也知道,在他離開家之前,太醫院的人都說唐棠這怪病沒法治。
唐棠說過的每一句話,為他做過的每一件事,都在蕭清腦海裡重複上演,不是說好了要一直陪著我嗎?因為我一時錯了,就無法挽回了嗎?
忽聞蕭泠驚叫了一聲,莫昕回頭去看,蕭清目光呆滯跪在地上,臉上盡是不可置信與自責。他呢喃自語道:“不會的,怎麼可能,他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可能,他到死,都不肯再見我嗎?是不是因為……我要趕他走嗎……”
莫昕有些驚訝地看見蕭清臉上劃過一條淚痕,幾乎說不出話來。那麼不可一世的一個人,也會為了兒女私情而潸然淚下嗎?
莫昕看著心裡也不舒服,他輕聲勸道:“你回去吧,往後他再與你無關了。”
“我不信……我不信,怎麼可能……唐棠,是我不好……我不該走的……”蕭清搖頭,不斷重複自語,竟像是自我催眠一般,雙手捂臉低聲痛哭起來,雖已極力壓制,身體卻抖如篩糠。
莫昕於心不忍,瞥開視線。蕭泠也嘆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