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冷清秋不會放任蕭澈培養勢力,如同大皇子蕭潞。
大皇子蕭潞,正是因為暗中培養勢力,結黨營私,欲奪嫡之爭,查出其不軌之心後,被冷清秋貶黜貧瘠之地黔州,斷了奪嫡的念頭,無召不得進京。
皇帝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
那一年過年,宮宴上有一人提了大皇子,為其伸冤,但皇帝隻字未聽,就讓冷清秋將人處理掉,就當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宮宴照常進行。那個人就被押了下去,聽說,在掖庭局被折磨了一頓後,受不了咬舌自盡,一張席子卷著丟到了亂葬崗裡。
從此,再也沒有人敢惹清秋容華,膽子小一點的甚至在冷清秋面前,連大氣也不敢出。私底下更是連一句有關於冷清秋的話都不敢流傳,提起的人都會自動噤聲。
如果沒有這次的功績,蕭澈不會在之後一帆風順,風生水起。
想起蕭澈唐棠的心裡就一堵,唐棠很煩悶,也堅定了自己的信念,蕭澈,這一次,我不會如你所願。
唐棠直到再次進了蕭清的房間,才突然想起來,昨夜太子殿下的命令自己好像給忘了,李妃什麼的,唐棠根本就沒記住,也不知道太子是否等了一夜空閨?
不過看去,蕭清精神不錯。唐棠只得聽話,乖乖的坐下。
想起那些宮中秘聞,唐棠看了看身側丰神俊逸的太子爺蕭清,莫名覺得蕭清也挺好的。文韜武略一樣不差,這次回來了,定要助他平平安安的渡過一生,上一世,他欠蕭清太多,總是要還的。
至於蕭澈,報仇嗎?唐棠不知道,需得想想……又是一陣迷茫。
等了一段時間,唐棠無聊的直犯困,這時才有一人姍姍來遲,帶著婢女徐徐踏步進門,身材纖長,一如既往的標配素白宛若守喪一般的衣裙,緩緩行禮,身姿搖曳。
“臣妾來遲了,給殿下請安。”
此人正是太子妃,看到他那張清冷秀麗的臉,唐棠心中火氣翻湧,重複暗罵著賤人!
沒錯。此人就是據說被他下了毒的蕭澈的皇后,如今的太子妃,傅瑾,傅白雪。也就是他,重燃了蕭澈搶奪皇位的決心,被太子搶奪了心愛之人,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太子看著奏摺的動作未停,頭也沒抬,淡漠至極,“起來吧。”
太子的冷淡態度才讓唐棠稍微解了氣,卻也沒有站起來行禮,太子沒說話,算是縱容唐棠的無禮。唐棠知道太子妃在東宮就是個擺設,太子根本不碰他。
況且此人還是代姐出嫁,男扮女裝的假太子妃,要不是拿住了他們家的把柄,傅家不會甘心對太子如此服帖。要知道,傅家唯一的寶貝公子可在太子的後宮待著。當然這是太子親自跟他說的,東宮秘聞……
唐棠當時還想問,你告訴我幹什麼,現在想起來,在聯合蕭澈上一世在他臨死前說過的那一番話,唐棠臉上一片赧然。
傅瑾總是一身白衣,不爭不鬧,不管是非,以淡漠出名。不過傅瑾並非對所有人都淡漠,起碼和蕭澈在一起時,可謂是千依百順,柔腸百轉。而如今,他與蕭澈一直在太子的眼皮子底下鴻雁傳書寄相思。
不巧,那隻傳書的鳥就是唐棠。
鬱悶鬱悶!唐棠的臉色越發青白,暗罵傅白雪賤人!整天穿著一身白,守喪呢?晦氣!也不知道太子知不知道他的後院起火,紅杏出牆。
正在胡思亂想,一隻溫熱的手碰了碰唐棠光潔的額頭,唐棠下意識往後一縮,這才發現蕭清已經站在他面前,雖是面無表情,眼中卻泛起波瀾,似乎有些擔心。
蕭清看著他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唐棠還沒開口,蕭清就又伸手過來,輕柔的撥開額前的碎髮,手背探了一下額心的的溫度。唐棠已經從驚愕到僵硬的坐在椅上動也不敢動,瞪大眼睛呆呆看著蕭清。若是前一世,不知道蕭清心意的唐棠根本不會對這樣的動作有任何想法,只不過……
唐棠相信蕭澈沒必要騙他,蕭清真的一直都很喜歡自己嗎?可是在自己的記憶裡,跟在蕭澈身邊之前從未見過蕭清啊!
只是一觸即離,蕭清劍眉立刻蹙起,語氣命令道:“宮宴你不用去了,一會兒讓太醫過來看看。”
同樣的話在唐棠腦海裡響起,好像上輩子也是如此,去宮宴前,他害怕蕭清看出他將情報傳給蕭澈,所以裝病沒有去。但這一次可不是裝的!
“我沒事的!我可以去的!”
忍不住急道,連禮儀都忘記了。太子沒有說話,卻是一邊的傅瑾笑道:“墨軒先生,若是身子不舒服,便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