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燦爛,輕描淡寫道:「我跟最要好的二哥吵架了,暫時不想回家。」
到如今,是第三次了,那姓徐的混蛋真是何德何能!
莊華宏氣惱的攬住了笑得令他心疼的紫衣人,「你想哭就乾脆痛痛快快的哭一場好了,沒事笑成那副鬼樣子,真是難看死了。」
「有什麼好哭的。」秦軒輕輕的掙開了他的懷抱,卻是唇角揚起,笑得更加的耀眼奪目,「我才不哭呢!」
「我答應了去世的孃親,要每天過得快快樂樂的。」他若無其事的輕聲自語著,像是說給旁人聽,又像在勸慰著極力忍耐的自己。
莊華宏無計可施,只得想方設法的找些事情來分散他的注意力。
好在父王和王叔們策劃大事已久,那遠在京城的皇帝想必也收到了訊息,陸陸續續的派出了更多的探子前來北境。
秦軒要忙著幫他找出來自京城的探子,又要分析他們手底下的細作送來的最新情況,總算沒有過多的時間難過傷懷。
可他沒想到,他的軒軒美人一旦雷厲風行起來,是這樣厲害的。
「這、這是半個月內,你找出的第五個探子了吧!」莊華宏吃驚的張大了嘴,「那遠在京城的皇帝陛下終於無人可用了嗎?竟然派來了這等水準的貨色?」
「皇帝自然不會無人可用的,」秦軒收起了笑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盯了這五人整整半年,才找出了其中的破綻。」
「是,是,是,好眼力,真是辛苦了!」莊華宏抹了一把額際的冷汗,識趣地將紫衣人的勞動成果帶了下去。
真是太可怕了,他從來不知道,軒軒美人是這麼能幹的,有他在,沒準父王和王叔們的大業真能成功也說不定。
「你少作夢了!」被吹捧的紫衣人當即潑了他一盆冷水,「金鑾殿上的那位你又不是沒見過,父王他們老眼昏花,才會以為那是個吃素的主兒。」
莊華宏嘆了一口氣:「可父王和王叔們想了那麼多年,等了那麼多年,不大幹一場,怎麼都是不會甘心的。」
他們都知道,皇帝手下的探子源源不絕,找出再多,也不過是浮在海面上的冰山一角,更多的人埋在更深的底下,尋之不盡,也殺之不盡。
「軒軒,你這般辛苦,到頭來也是徒勞。」莊華宏忍不住勸說著,「父王他們一日不肯放棄大業,那邊的皇帝陛下,是怎麼都不會放心的。」
秦軒跟著點了點頭,他也知道,找出再多的探子,對於大局,根本沒有影響,正如死了一個徐晟,徐賾會接著在北境完成他兄長的任務一般。
想到徐賾,那熟悉的如同五內俱焚一般的痛楚又再度湧上了心頭。
不不不,我沒有不開心,我答應了娘,要每天都快快樂樂的。
秦軒振作了一下,努力的綻開笑容,拍了拍擔憂的莊華宏,「既然你我絕無可能阻攔父王他們的大業,便也只能在此盡點人事了。」
八個月後,潛伏在京城的細作傳來了一個驚人的訊息,皇帝陛下與鎮國大將軍帶了六千隨從,將要在數日之後,一同出使鄰國北魏。
對於在北境蟄伏了數十年的六位藩王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天賜的良機。
此刻只消按兵不動,等那對君臣在敵對的鄰國送了性命,或者被北魏的當權者扣押下來,屆時國中無主,他們就能一舉發兵,攻佔京城,整個中洲還不手到擒來?
藩王們美滋滋的盤算著,再一次的聚集到了一處,策劃行軍路線之餘,更甚一步的已開始在地圖上瓜分起未來的勝利成果。
這頭父輩們為了尚未到手的地盤爭論不休,分贓不均得幾乎自相殘殺,那頭的秦軒與莊華宏卻只是憂心忡忡的對望著。
連父王他們都想到了,這六千餘人去到北魏,面臨著被鄰國扣留的危險,那位謹慎至極的皇帝陛下又豈會設想不到?
毫無疑問的,這絕對是經過精心設計的巨大陷阱。
尊貴無比的皇帝陛下肯親自作餌,他所要釣起的,就絕對不會是那些不起眼的小魚小蝦。
可父王他們卻被近在眼前的巨大誘惑衝昏了頭,認定了這是舉事的大好時機,不肯輕易讓機會從眼前溜走,伏擊皇帝一行的日程終於被定了下來。
秦軒雖然從頭到尾參與了這個計劃,卻自始至終,都持著不贊成的態度。
他並沒有父王和王叔們那種盲目的樂觀,這些年來陸陸續續的查探出的幾個皇帝的探子,幾乎都在北境各處的駐軍中佔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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