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哭不止的女子帶了下去。徐皓月微微搖頭,想不到陳覺是這麼個人物,睜著眼睛說瞎話,而且臉皮極厚,這種唾面自乾的人可不是好人,徐皓月開始對勸他出戰有些不抱希望起來。
陳覺回到屏風後穿好衣袍走了出來坐在首位上,看了看兩人,有些疑惑的望著徐皓月道:“你、你叫徐皓月?!”
徐皓月點點頭抱拳道:“末將正是。”
陳覺哦了一聲道:“你是朝廷新任的白甲軍節度使,不是該在正陽的麼?為何會來此地?”
徐皓月將來意說了,說完後朱元介面說道:“陳監軍,此刻正是用兵良機,諸將都想出擊壽州,還請陳監軍將令!”
陳覺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淡淡的說道:“朱元,你一個小小的都監,怎麼跟著一個鄉巴佬一般的蠢頓?!此刻出兵,周軍有五萬雄獅,我軍也只有五萬,你們有什麼把握必勝?!”
朱元漲紅了臉,剛想上前分說,卻被徐皓月拉住,徐皓月上前一步,陳覺說他是鄉巴佬,徐皓月倒也不著惱,此刻說服陳覺要緊,個人榮辱也不再話下,“陳大人手中有五萬兵馬,正陽有許文稹大人和末將的聯軍一萬五千兵馬,加上鎮海軍的兩萬兵馬,還有壽州城內清淮軍的三萬兵馬,幾處合兵有近十萬兵馬,周軍只有五萬,而且浮橋被斷,軍心不穩,幾路夾攻,周軍首尾不能相顧,定可獲勝的。”
陳覺冷冷的說道:“周軍豈是你說的那麼好打?你這鄉下小子只是小勝幾場,尾巴就翹上天了?朝廷已然定下了用兵方略,豈是你一個小小節度使可以妄加揣度的?”跟著又端起茶杯不耐煩的說道:“快些退下,好好的和許文稹守好正陽,等候我軍將令便可,看你略有微功,這次擅離職守就不治你的罪責了。朱元,你也退下吧,這次也不治你擅闖帥帳之罪了。”…;
朱元漲紅了臉,瞪大眼睛,踏上一步大聲道:“陳監軍,壽州城近在咫尺,已經被圍近八個月,城內的將士們、百姓們都在看著我們!難道我們就這樣等下去麼?!”
陳覺淡淡的說道:“劉仁瞻忠勇,善於守城,既然他已經守了八個月,再守上幾個月想來也是無妨……”話還沒說完,朱元大吼一聲,掄起拳頭就要衝上去打那陳覺,卻被徐皓月急忙攔住,他也是滿面怒容,但此刻如果打了陳覺,於事無補反而會把朱元給搭進去。
陳覺被朱元的架勢嚇了一跳,跳起來躲到椅子後面顫聲道:“朱元!你要做什麼?”跟著大喊道:“來人!來人吶!”帳外眾親兵立刻湧了進來。
徐皓月拉著朱元,也不理會身邊十多名親兵抽刀圍定,冷冷的看著陳覺說道:“你敢把剛才的話當著這些將士的面再說一次麼?”
徐皓月目光中的寒意冷得讓陳覺一陣毛骨悚然,終究沒膽量讓人將手握重兵的兩人拿下,急忙揮揮手道:“快把他倆趕出去,本官不想再見到他們!”
朱元恨恨的看了看陳覺,扭頭便走,徐皓月走到門口忽然回頭冷笑著說道:“陳大人,你已經在紫金山下寨,還想著能全身而退麼?假若周軍被逼急了第一個便會拿你紫金山大寨開刀,餓瘋了的人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
陳覺聞言,渾身打了個寒顫,急忙說道:“且慢!”跟著看了看帳中的親兵,有些無可奈的揮退親兵,看著朱元和徐皓月兩人沉吟片刻後,大聲喝道:“傳令!擊鼓召集眾將升帳!”聽到陳覺總算有些心動,召集眾將議事,徐皓月和朱元相視一笑,都是面露喜色。
過了片刻之後,眾將在陳覺營帳內會齊,陳覺將徐皓月介紹給諸將,諸將紛紛拱手見禮,徐皓月一一回禮,從各人眼神中,徐皓月看到了羨慕、嫉妒、欽佩等等不同的神色。跟著陳覺便讓徐皓月將出兵方略陳說,接著問眾將的意見,他望向唐軍大將邊稿,衝他說道:“邊將軍先說一說看,打得還是打不得?”
他這打不得三字拖得老長,唐軍大將邊稿心神領會,沉吟道:“徐將軍所言極是,我軍到了紫金山下寨但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怕寒了壽州軍民之心,但出兵決戰又無必勝把握,末將覺著壽州被困八個月,定然糧草匱乏,不如築甬道貫通壽州城內,先繼以糧草,待和城內約定一同出兵會更有勝算。”跟著環視四周諸將一眼,淡淡的說道:“各位以為如何?”
此言一出陳覺大喜道:“這個計策不溫不火,最合本官心意。”眾將盡皆默然,過了片刻才紛紛附和起來,
看著帳中諸將礙於陳覺和邊稿的威勢,大多都是贊同的,徐皓月微感失望,築甬道運糧原本再徐皓月寫給李景達的方略中也有提到過,但事後想來總覺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