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邊側了下臉,象要找什麼的樣子,但什麼也沒找。也就在這當兒原本還在地當央蹦蹦跳跳玩的大猛,一踅身像猴子似的遛走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何隊長跟她隨便嘮了幾句後便起身說:“要不這樣吧,老薛回來後你就說我有事要找他商量,讓他到我那邊去一趟。”
“中,中,他一到家俺就告訴他去。”曲桂蘭似乎鬆了一口氣,爽快地應道,並一直把我們送出大門口。
出了薛家的門我們都感到挺掃興的。
“這麼大的一個屯子,又人生地不熟的,上哪撈他去!”老柳氣憤地說。
“唉!看樣子這小子又跟咱們玩起了捉迷藏遊戲。”大綦嘆了一口氣說。
何隊長微微笑了笑,略帶幾分神秘地說:“其實找到他也容易。”
“哦,這麼說你知道他這會兒貓在什麼地方了?”我們大夥忍不住問他。
“不知道。”
“那你怎麼說找他容易呢?”
“不會是有人跟你報過信吧?”
我們你一句我一句不停地問。
何隊長搖了搖頭說:“你們注意到這一節沒有,我在跟他老婆拉話時,那婆娘抽空子衝她兒子使了個眼色,小嘎豆子機靈著呢,啥話沒說一轉身就遛了出去。”
大夥相互對望了下,說真的,這麼多人竟沒一個對這樣一個細節留點神。
“這能說明什麼呢?”我不解地問。
“我猜,他八成是給他爹報信去了,我們不妨抓住這樣一個苗頭去順蔓摸瓜。”
“嗯,這個主意不錯。走,咱們回去試試去。”我跟大綦、於大頭轉身要再去薛連舉家。
何隊長忙攔住大夥說:“慢著!慢著!你們這會兒去就不靈了,還是換個時間吧。”
“可也是,那就明天再說?”
“明天、後天都行。”
“別往後拖了,就明天吧!”老柳說。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16、嘿!他也有栽斤斗的時候(3)
第二天,我們去之前就事先安排好誰進屋跟薛連舉老婆搭話,誰等在外邊跟蹤他兒子。果然,這一招是很奏效的,我們的人剛一離開他家的門口,薛連舉的大兒子大猛就猴兒般地溜了出來。到底是個孩子,只顧一門心思地往前跑,不曉得回頭看看有沒有人在後邊盯梢。就這樣我們輕而易舉地摸到了薛連舉藏匿的地方。其實他哪也沒去,就在副隊長範德仁家。
何隊長帶領隊員們出其不意地闖了進去,此時,只見他嘴角叼著煙,兩眼半眯著,一條腿擔在炕沿上,正扎扎呼呼地跟隊委的幾個人玩紙牌呢。他身前的一張炕桌上,除了放些糖、瓜子、大棗等小吃以外,在每個人的手底下還堆放著些一毛、兩毛、五毛的零錢,從堆的大小來看,薛連舉明顯地居多。顯然,他們不單單是在玩牌,還多多少少沾了點賭。由於他的精神頭都集中在玩牌上了,沒發現我們的到來,還在一心一意地考慮著下一張牌咋出。他的牌友們——範德仁、薛明舉、範德義,還有其他幾個人顯然看見了我們,都驚得目瞪口呆,貼他身邊站著的範德仁暗暗地用手指在他身上捅了一下,他火了,大聲嚷嚷了起來:“俺日你娘哎!你捅捅咕咕像個老孃們兒似的,想說話沒嘴呀!”
無奈,範德仁只好附到他耳旁說:“工作隊的同志來了。”
他即刻像被蠍子蟄了一下似的從炕沿上躥了起來,一扭頭看見了我們,原本彤紅的臉瞬間變得煞白煞白,想把桌子上的錢收起來,也來不及了。“咦!你們、你們……咋找到這來了?”他驚得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了。
“怎麼,我們不該來嘛?”何隊長淡淡地問。
“該來,該來!”薛連舉頻頻地點頭說。
大綦挖苦道:“沒想到吧,大隊長貓在這裡搞五毒,讓我們捕了個正著。”
“真是無法無天!無法無天!”老柳氣憤地說,鼻子都有點氣歪了。
薛連舉更加慌了神,連聲分辯道:“這,這算得上什麼賭,也就是三毛、兩毛的吧。”
“是哩,是哩!也就是毛八分的,算不上賭,算不上賭……”其他在場的幾個人也隨聲附和道。
大綦分毫不讓:“告訴你們說,沾了錢邊就是賭!”
薛連舉沮喪地搔著腦瓜皮無可奈何地說:“那你說啥是啥吧。”
在那會兒,生產隊的幹部被抓了賭,輕者批判辦學習班,重者送去拘留一週,這點他薛連舉比誰都清楚。今天也活該他倒黴,他剛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