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才下意識朝左側望去,赫發現一支帶著黑光的弩箭穿過人群朝他的左肋狠狠地射來,速度快如閃電,根本無法躲避,腦海中只出現了一個念頭――“完了”
噗的一聲,弩箭破開左肋的皮肉,濺起一片血花,劇烈的痛楚沿著神經一直鑽入大腦,身子猛地顫了幾下,然而奇怪的是弩箭並沒有鑽入內腑,在插入身體的一剎那突然消失了前進的力量,但箭身的黑光則在傷口周圍留下了一個圓形的黑色飛箭圖案。
水驀愣了一下,感覺到箭頭沒有深入腑臟,不禁有些奇怪,低頭看了一眼,傷口血如泉湧,留出的竟是黑色的血液,忽然領悟到這隻弩箭附著了圖騰之力,除了本身的箭傷還能引導血流留出,可謂邪惡之極,不禁大驚失色,如此流血只怕五分鐘都撐不了,死亡的陰影突然籠罩全身。
難道就這麼死在這裡?
他看了看周圍,所有的人都在激戰,根本沒有解救的時間,心頭一陣冰涼,身子彷彿被放進了冰箱,傷口的疼痛也剎那間被死亡的危脅替代了,無助地望了一眼扔在身邊的雞血石,這塊原本寄託了無數期望的圖騰之石終究還是不能發揮力量。
看來一切都到此為止了!
心空了,神空了,思緒一片空明,一切意識都在死亡的陰影籠罩下變得空無,對於一個等待死亡的人而言,一切都不重要了。
忽然,一陣奇妙的心跳傳入意識中,很有節奏,很有規律。
水驀驀然一驚,然而被牽動的思緒又將這種感覺抹去了,出乎學者的好奇心,他居然忘卻了自己的傷勢,全力讓自己的思緒轉入一種非生非死的空明寂靜狀態。
漸漸地,心跳感再次躍入意識,微弱得幾乎無法察覺,只有在這種極度平靜的狀態才能微微感覺到它的存在與變化。
這是甚麼感覺,好奇怪啊!
所有的注意力都專注在微弱的感覺中,忘卻了流血,忘卻了傷口,甚至也忘卻了周圍有二百多人正在激戰,他已經進入了完全忘我的境界。
不知不覺中,胸前突然浮現出淡淡的光芒,傷口邊緣的黑色印記漸漸淡化了,直至完全消失,而流血的情況也有了明顯的好轉。
就在此時,另一隻帶著黑光的弩箭破空而來,狠狠地射向水驀的心口,意圖致他於死地,然而令偷襲者感到驚訝的是,弩箭箭尖剛剛突破了衣服就失去了力量,垂落在水驀的腳邊。
看到這一幕的不只是偷襲者,還有拼全力撲向水驀的科爾,瞥見水驀的傷口噴出黑血時便知道他中了圖騰力量,危在旦夕,急得彷彿烈火焚心,撲過來也只是盡人事,沒想到竟會看到這一幕,手無縳雞之力的水驀讓難以置信地化解了偷襲。
真神了!他是怎麼化解的?是圖騰?不,不可能,否則不會一點力量都感覺不到?可除了圖騰還有甚麼力量能化解圖騰技的攻擊呢?而且他的傷口居然不再流血,真是奇蹟啊!
現實沒有給他太多思考的機會,對手龐大的攻擊迫使他不得不全心應戰,只是偶而用眼角的餘光瞟向水驀,觀察他的動靜。
水驀呆呆地站在原地,彷彿泥塑木雕一般,動也不動。也許是他的幸運之日,一開始倒是有不少人以他為目標,可是見了他的這種反應都覺得不堪一擊,隨即把目標轉向實力最強,氣勢最盛的流水未央。
“噫!傷口居然不流血了!連黑色印記也沒了,這是怎麼回事?”神智清明的水驀這時才發現自身的變化,不但沒有因流血而死,反而化解了所中的圖騰之力,心裡既是驚喜又是好奇。
“水驀,別發愣了,小心。”
科爾的大叫把他拉回現實,抬眼看了看戰況,著實吃了一驚,戰場的態勢可謂是涇渭分明,流水未央的身邊圍了至少百名圖騰師,火光水柱,雷聲風嘯,蟲鳴獸嚎,簡直就是圖騰技的展示場,流水未央被這些眩目的圖騰技包裹,根本看不到身影,只是不時地伸出許多冰刺冰柱反擊圍攻者。
而在另一邊,十五名流水宅弟子與大約五六十名敵人混戰在一起,單論個人實力與科爾等人差不多,配合卻有些不如,但還是憑著絕對的實力壓制了對手。
科爾五人分成兩攤,哈撒兒移向碼頭去接應戈林,而科爾三人則圍在水驀的身邊,防止再有偷襲者。
水驀雖然不善戰,卻有過人的洞察力,很快就洞悉了整個戰局,成敗在於流水未央能撐到甚麼時候,一但他倒下,其它人就不攻自破,這也是對手用百人圍攻的目的,希望擊殺最強者,然而便可控制局面。
“科爾,往碼頭走!”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