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蕭震心痛的咬著下唇,隱隱可見血跡:“我是有苦衷的……你可以不叫我爸爸,但是你終究體內留的是我的血脈啊!”
蕭笙眼中也隱現淚光,但是他咬了咬牙恨恨的道:“夠了!夠了!你除了會說些好聽的話來騙我還會什麼!你要真把我當兒子,我還有今天嗎?
我會有今天嗎!
會嗎!”
蕭笙的話如同幾記重拳重重的擊打在蕭震的胸口上,打得蕭震不由自主放開蕭笙的肩頭,踉蹌的後退了幾步,兩行老淚流了下來,嘴唇哆嗦著,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看著兒子的目光,是那麼的難過,那麼的內疚……
“你根本就不配當我爸!”蕭笙不耐煩的罵了一句,轉身就走,嘴裡還在罵罵咧咧著:“我藏在這兒也沒用!說不準你就把我給交出去了!去他媽的吧!老子誰都不信!我走!我他媽這就走!”
“站住——”蕭震猛地抬起頭來,盯著兒子的背影心痛的喊道:“站住!你給我站住!”
但是蕭笙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著,蕭震攥緊拳頭,一根銀針在他的指縫冒出來,閃爍著鋒銳的光芒。
第194章 軟硬天王
蕭笙的心已經冷到了極點,他的步履沉重而又緩慢,雖然沒有回頭,卻能感覺到背後的威脅。蕭笙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絕望的苦笑,他沒有回頭,繼續走著,向大門外走著。
蕭震的手微微顫抖著,臉上青筋繃起頗為猙獰,可是兒子那孤獨而淒涼的背影啊……
虎毒不食子,又讓他如何下得去手呢……
兒子的話,又在耳旁迴盪著:
“你都不承認我是你兒子!憑什麼管我!你憑什麼!”
“夠了!夠了!你除了會說些好聽的話來騙我還會什麼!你要真把我當兒子,我還有今天嗎?我會有今天嗎!會嗎!”
“你根本就不配當我爸!”
每一個字都像是化作一條鞭子,抽得蕭震的心,鮮血淋漓……
蕭震沮喪的低下了頭,銀針“叮”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彈跳著,混入了塵埃之中。
蕭笙緩緩的走出了大門,站在大門口,他那原本充滿陰霾的心裡,卻是被一縷陽光照射了進來。
他,終究是對我下不了手的啊……
蕭笙眼眶不知不覺的溼潤了,眼淚打溼了他的臉。
一輛粗獷的牧馬人開了回來,“吱”的一聲停在了蕭笙的面前。蕭笙卻是呆呆的站在那裡,就像是失去了任何知覺一般。
“師父,真給您說中了!”夏雨看到蕭笙,不禁佩服的對洛陽拍起了馬屁。
洛陽卻是笑不出來,他有猜測幾個結果——事實上也沒有超出他的預料,只是,心裡卻並沒有往日成功之後的輕鬆。
李自清調到副駕駛上,洛陽開啟後排的車門,衝蕭笙招了招手:“該走了。”
蕭笙回頭往門內深深的望了一眼,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乖乖的上了車。
洛陽剛坐上車,卻見蕭震一溜煙的跑了出來,手裡還提著一個本子。夏雨還以為這傢伙想要救他兒子呢,急忙就要跳下車去動手,卻被洛陽給喝住了。
蕭震衝到了車窗旁,把本子開啟翻到某一頁給蕭笙看。蕭笙的眼淚唰的就掉下來了,忽然一拳捶在前車座上,聲音嘶啞的吼著:“開車!開車啊!我不認識他!開車啊——”
夏雨從後視鏡裡接觸到了洛陽的目光,便發動車子開走了。蕭笙卻一直悶著頭流淚,直到遠了,他才猛地回過頭趴在後車窗往後看著,看著他爸爸的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蕭笙最後被送到了燕山市公安局刑警隊長夏弦月的手裡,當時蕭笙什麼都沒說,從始至終都沒有過哪怕一個字的證詞。在看守所裡,某個夜晚,蕭笙自殺了,死在他自己的針下。
後來,夏雨問洛陽,到底那天蕭震給蕭笙看的是什麼。
洛陽說,是家譜。
夏雨沉默,再也沒有提起過這件事。
轉眼間,三燕武林盟主擂臺賽的城市初賽就要開幕了!
三燕武林盟主擂臺賽的比賽,比賽規則是這樣的,拒絕個人報名,要求以門派或者武館的名義報名,截止日期是十月一日下午兩點之前。而十月一日下午兩點就是三燕武林盟主擂臺賽的初賽開始。
比賽安排了城市初賽、城市複賽、城市決賽,再之後,就是三燕地區初賽、地區複賽、地區總決賽。並不算複雜,由於只能以門派或者武館名義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