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是真沒想到京靈是被自己嚇的,在他的認知裡,習武之人玩石鎖那難道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嗎?
京靈一開始是嚇著了,但是稍微一想她就明白過來了,原來這洛陽真是個高手,玩那石鎖對洛陽來說簡直就是輕鬆加愉快。她不禁害臊自己剛剛竟然會被嚇到,好歹她也是武學世家的傳人,被人知道了得多丟人啊。
強作鎮定的,京靈板起小臉:“誰說我抖了?誰說我嘴唇哆嗦了?誰說我手心冰冷了?咦——你怎麼知道我手心……喂!誰讓你隨便摸人家手的!”
京靈這才發現自己被人佔了便宜,羞怒交加的河東獅吼,然後用力想縮回自己的小手,卻發現洛陽的大手竟然像是萬能膠似的,粘得牢牢地,甩都甩不脫。
“這有什麼?”洛陽無所謂的放開了京靈的小手:“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何必拘泥於世俗之禮。”
“哎呦……”京靈本來就是坐在地上使勁著呢,被洛陽一放手,頓時收勢不住,一個後仰摔五體投地了。
“老大!什麼年代了!還江湖兒女!”京靈惱羞成怒的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想要和洛陽理論一番,卻發現洛陽已經走向飯廳去了,同時嘴裡還喊著:“小靈,還不趕緊做早飯?”
“做飯……”京靈頓時感覺頭頂上有一隻烏鴉呱呱叫著飛過,屁股後邊兒跟著一連串的大黑點。
玄意門武館的課程表是這樣安排的,週一到週五的每天晚上六點半到八點半,週六和週日的每天上午十點到十二點,下午兩點半到四點半。而其實這個課時基本上已經廢了,因為已經一名學員都沒有了。
而現有的十幾名學員,是因為現在正是暑期,而花錢報的暑期班。原本報名的時候由於廣告做得好,所以學員當時甚至有一百多人。可是就因為大流氓蔡天林擔任跆拳道教練,而使得學員只剩下了十幾個武術狂熱分子。勉強也能算是一個班,在每天的上午十點到十二點和下午兩點半到四點半開課。
趕走了蔡天林,就直接替換了洛陽去教課。
今天可就不同了,來的不止是原有的十幾名學員,甚至他們還跟拖家帶口似的又每人帶了人來,有的是以前報名然後退了學費走的學員,還有是新來報名的學員。
趕巧了今天施希不知道為什麼沒來,而且還沒請假,所以只好京靈親自上陣,忙得兩腳不沾地,忙活著新老學員的報名任務。
洛陽則是沒事人似的坐在藤椅上品茶,無視於京靈的白眼和新來學員們審視、好奇的目光。直到,一個大約十八九歲的年輕人站到了他的面前。
“你就是新教練?”那年輕人抱著胳膊俯視著半躺半靠在藤椅上的洛陽,他的目光中有輕視、有懷疑也有挑釁。
“嗯。”洛陽眼皮子都沒抬,從這年輕人的話裡,他就能聽得出來,這是個桀驁不馴的年輕人。
這樣的年輕人洛陽見得多了,一般來說這樣的年輕人都是曾經學過幾手三腳貓功夫的,俗稱半路出家。因為仗著有點小本事,或者打敗過幾個廢柴,就把自己看得很高。對於這種把自己看得很高的人,洛陽的習慣是不理睬,心態不端正的人是不會虛心學武的。
顯然對洛陽的態度很不滿意,那年輕人鼻孔裡哼了一聲:“我叫王衝,朋友介紹來的,說這裡的新教練很能打。”
洛陽這次連“嗯”一聲都懶得了,藤椅一搖一搖的,“嘎吱嘎吱”呻吟著,就像是個年邁的老人在發出嘆息。
知道這個王衝的來意的幾個學員都是緊張的關注著,認識王衝的都在抱怨著:“你怎麼把大沖也給叫來了!他是練空手道的,脾氣又暴躁,萬一被教練給打殘廢了怎麼辦呀……”
這話聽在王衝耳朵裡,頓時氣得王衝猛地回頭一瞪眼珠子,那幾個認識他的都不敢吱聲了。其他學員似乎也發現了氣氛的不對,都把目光聚焦在了洛陽和王衝兩人的身上。
京靈正在報名辦公室裡給新學員們做著登記和收費的工作,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見洛陽一直不理會,王衝不禁怒火上衝,他是人如其名,脾氣衝得很。但是卻不是個蠻不講理的人,也要講究個師出有名。
“你們幾個——”王衝忽然回頭向他的朋友吼道,他的朋友有五六個人,被王衝一叫,都訕訕的看了過來。
“我知道你們武館現在缺人,現在跟我一起來的,有三個人。還有兩個,是你們武館的學員。你和我打一場,如果你輸了,馬上給那兩個你們武館的學員退錢,讓他們跟我去學空手道!如果你贏了,我馬上和其他三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