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軍父子有這麼多權勢滔天的朋友,先心裡就嚇著了。屬於那種貪得無厭又膽小如鼠的人。
“哦——這事兒啊,算了吧。”洛軍一聽是這事兒啊,這也太假了吧?二零零零年的事情,現在才想起來說?新房子都蓋起來了,你孫子都開上寶馬了說錢還沒分,誰信啊可是畢竟是親戚,又是洛軍唯一的長輩,洛軍又是個老實人,想想也就算了,不跟老人計較了。
“不行那怎麼能算了呢?”洛多財馬上瞪起眼睛:“你這不是讓我對不起我那走了的大哥嗎?該怎麼就怎麼,作為唯一的長輩,我這碗水得端平嘍!”
洛軍跟不認識洛多財了似的,多看他兩眼,才笑道:“好吧,回來再說,我先去接新娘子了。”
說著洛軍就去上車了,他沒要那些賓士啊寶馬啊什麼的,依舊是跟安排好了的下屬們的POLO啊、奇瑞QQ啊什麼的組成的車隊去接新娘去了。
洛陽則是跟著洛軍一起去的,看到老爹緊張的不知道手該放哪兒的樣子,洛陽忍不住打趣道:“爸,一樹梨花壓海棠哦!”
“去臭小子敢跟你爸開這葷玩笑”洛軍一巴掌拍在兒子後腦勺上,但並不是真生氣,畢竟兒子都是成年人了,倒是因此而放鬆了不少。
這一樹梨花壓海棠可算是個大俗大雅的葷笑話了,其實是有典故的,宋代的蘇東坡有個好朋友,叫張先的,也是個詞人。這張先在八十歲的時候娶了個十八歲的小妾,蘇東坡就調侃他:“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髮對紅妝。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梨花指的是白髮的丈夫,海棠指的是紅顏少婦,一個“壓”字,用得巧妙曖昧,別有韻味。
終於到了燕山的家裡,也就是玄意門旁邊的四合院裡。由於洛軍是二婚了,也就省略了一些程式,比如堵著門不讓進要禮物啊什麼的,這就簡單的多了。直接放炮,洛軍摟著沈墨蘭倆人出來了,新郎新娘同上一輛車。
洛陽和跟車的洛家輝、洛家鑫坐一輛車,洛雪則跟洛紅的女兒坐另一輛車,一溜兒十幾輛車組成的車隊往燕京白雲鎮開去了。
這車隊,第一輛車是攝影車,攝影師坐在後邊拍著第二輛婚車。第二輛婚車就是新郎新娘坐的,洛陽跟兩個堂兄弟坐在第四輛婚車上,洛雪則坐在最後一輛的。車隊一路拍著,要趕在中午十二點之前到白雲鎮最大的白雲飯莊去辦喜宴。
現在洛家輝和洛家鑫可就變了態度了,跟洛陽是可勁兒的拍馬屁啊,盡撿著好聽的說。
而另外一輛車上,丁茉莉也在羨慕的跟洛雪說:“小雪姐姐,聽說你和陽子也要結婚了?”
“別亂說……”洛雪別過臉去裝作看窗外的風景,小臉卻是紅得跟熟透的番茄似的。
“哪有亂說小雪姐姐,你跟陽子可真是郎才女貌啊陽子家又有錢又有勢的,人長得又帥,這麼好的老公,上哪兒找去啊”丁茉莉說著說著自己都有點心動了,對比下自己男朋友洛家輝,丁茉莉覺得自己真是看走了眼了。
洛雪沒理她,只是悄悄往前面望了一眼,正是馬路拐彎的地方,從這裡能夠看到洛陽坐著的那輛車。
也許過不了多久,自己也可以像沈阿姨那樣穿著潔白的婚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坐著婚車,一起開始新的生活……
想著想著,洛雪小臉就燙得不行。這個時候,她看到一旁的岔路上忽然穿出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
這車隊的車和車之間是有間距的,那法拉利跑車風馳電掣的猛地躥出來,恰好插在了洛雪坐著的車和前一輛車的中間。
“吱——”洛雪這車上的司機嚇得趕緊踩了急剎車,還好他們這車的車速不快,而且那法拉利的車手貌似技術非常的好。法拉利的車速插進來的很快,然後一個飄逸正過來車頭,加上後邊的車踩了剎車,這樣一來,簡直就像法拉利也是這車隊的一員了似的。
“我操!怎麼開車的!”洛雪這車上的司機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剛罵了一句,那法拉利忽然就停了下來,“呯——”還是追尾了。
司機倒吸一口冷氣,心裡邊拔涼拔涼的……這車怕不得幾百萬啊,自己撞這麼一下,說不準就是幾萬塊錢進去了啊……
他正在發愣呢,法拉利跑車上極快的跳下來一個渾身包裹在緊身黑皮衣的女人。這女人一言不發,過去直接開啟車門,把洛雪拉出來。
洛雪嚇了一跳,剛想叫喊,卻被那女人按了下不知什麼穴道,一時就說不出話來。而那女人的力氣大得很,手無縛雞之力的洛雪根本就無法反抗,直接給拽進了法拉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