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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的愛你,我知道你是我生命中比博士學位更重要的東西,可你就一點也……一點也體會不到我的苦心嗎?”

“真是可笑,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卻來跟我說愛我,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話在我聽來很虛偽嗎?語曼,在你的心裡,我什麼時候變成了最重要的東西?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我對你的愛早就隨著你去美國而消散很久了,你突然間告訴我說愛我,或許就因為這樣,我差點就又陷入了你的圈套。你先是故意撞上我,然後故意去找珩兒,接著請老師支援你開棋手經紀公司,再接著就當著媒體的面宣佈你是我的女朋友,讓珩兒傷心。你以為你設個完美的局打擊了珩兒,就能讓我重新愛上你?可惜啊,你完全想錯了,珩兒離開北京,我的心也早就不在北京了,不會屬於你程語曼,也不會屬於任何人。”

許嘯鋒說完這一席話,轉身走向窗戶旁邊,長長地嘆了口氣。

“不!我不許你這樣說!”

程語曼撲上前去摟住他的腰,拼命地摟緊了他,聲音嗚咽著。

“嘯鋒,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你如果真的不愛我,那那天晚上在辦公室,我那樣對你,你先前不是也沒有抗拒嗎?我知道你一定還愛著我,我們從小就認識,就瞭解對方,你不可能那麼輕易就對我死心的!”

“不管你信不信都好,我只會朝著一個方向走,也就是前面,絕不會再回頭。”

簡單的尾音,讓程語曼的手顫抖著鬆開了。她是第一次看到許嘯鋒的情緒如此平靜,語調如此鄭重,只是那對她來說是嚴酷的刑罰,他甚至不肯回頭看她一眼。

“你走吧,語曼,你的公司還有很多事要忙,不是嗎?”

帶著心碎的痛感,在許嘯鋒要求下,她走出了寢室的門,只留下一張巴掌大的紙片在桌上。當許嘯鋒轉過身來,發現它的時候,才看清那是一張泛黃的明信片,日期恰好是當年程語曼離開的那天,自己就寄出去的。原來,她收到過它了嗎?只是如今,那明信片上印著的紅玫瑰,早已被歲月的痕跡染上了一襲昏黃。

酒吧這種地方,在北京是不容易找到的,而程語曼偏偏就能尋到這樣的場所。那是一條住著不少外國人的街巷,裡面就有一間美國人開的酒吧,從前她念北大的時候,也常和同系的一群朋友到這裡尋開心。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年,沒想到那間酒吧還開著,生意也還和從前一樣興隆。

這間酒吧的名字叫“Dream…park”,中國人很喜歡叫它為中文名“夢樂園”,一走進大門,就能感受到濃烈的美國風情。咖啡的香氣充滿著整個空間,樂隊在奏著爵士樂,歌手在低溫淺唱著藍調。幾分鐘過去,一對對男女翩翩起舞,隨即響起舞曲音樂,程語曼已經分不清楚那是探戈、倫巴還是華爾茲。她只是坐在咖啡座前,左手擎著小巧的杯子,右手撥動著勺子,漫不經心地攪動著杯裡那褐色的液體。

第二十一章 迷迭香(下)

到底是什麼促使她再次來到了這個闊別已久的“夢樂園”,她不願去想,也許只有咖啡和舞曲能讓她找到一點安慰。時而有一個男子走過來,做出邀請她喝咖啡或是跳舞的姿勢,甚至拋上幾個飛吻,她也只是朝著他們驕傲地瞧了一眼,玉手一擺,那些男子便知趣地離開。並非因為她覺得自己是“上流社會”的人,不屑跟這些人打交道,而是她心中由始至終只有一個許嘯鋒。自回國以來,和許嘯鋒之外的陌生男子接觸,似乎都會令她不時覺得反感。

而坐在她不遠處的一個咖啡座裡,也有一個特殊的男人。他同樣是孤身一人,一個人喝著咖啡,一個人聽著音樂,一個人掏出香菸,自己給自己點上——一個也拒絕女伴的人。在燈紅酒綠的“夢樂園”裡,他早就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剛從杭州回到北京的駱巖,沒有在三潭棋社找到珩兒,卻不知怎麼的晃悠到了這裡。

他平日裡其實並不喜歡抽菸,只有在應酬的時候,才偶爾會嘗一下菸草的味道,那味道還令他有點厭惡。臺上金髮碧眼的美國女歌手正在唱著一首經典的英文歌《Loving you》,駱巖也跟著她的拍子在那兒哼唱,把調子降低了八度。

“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駱巖怎麼也不會想到他那樣低的歌聲會吸引了程語曼的注意,這個女人之前不是拒絕了很多男士的邀請嗎?怎麼現在會走到他這兒來了?身上穿著黑色衣裙,頭上彆著黑色的髮夾,連手提包也是黑色的,她整個人簡直就像一朵世間罕見的黑色玫瑰。

“你如果想坐在這裡,我倒是不介意,不過我沒有義務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