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畫看著身前的容樞,頓時明瞭。她看的奏摺都是這容樞看過的,換言之,這聯名上奏之事,他是知道的。明明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他為何還要故意給自己看那摺子?錦畫轉眸一想,莫不是……他真要名分?不對呀,他要的只不過是皇權,就算是要名分,也不過是名正言順得到他想要的權利罷了。她本就是不在乎的,可是如今她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錦畫覺得自己的心裡悶悶的,好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一般,有些難受。扯著那衣袖的手倏然落下,卻被一陣溫熱包圍。錦畫頓時神情戒備起來。那修長如玉的大手將她的手納入掌心,肌膚相親的灼熱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他、他他他……這是幹嘛?&ldo;陛下怎麼不多穿件衣服,手有些涼。&rdo;愛國愛民愛陛下的國師大人一副體貼關心的模樣。她的掌心……都出汗了好不好?被他這樣握著,忍不住欲收回來,可是這是看上去明明用的沒多大的力氣,卻讓她無法掙脫。他以前從不會這樣的,現在怎麼……錦畫有些想不明白。容樞的手臂稍稍一用力,眼前這個嬌嬌弱弱的少女便一個不穩栽倒了他的懷裡‐‐軟玉溫香,極為享受。他的小貓兒,抱起來竟然是這般的舒服。錦畫一時被嚇到了。整個身子都被納入這溫熱的懷抱之中,都沒來的及反應。這容樞的身上自有一股茶香,方才剛剛沐浴過,身上的味道尤為好聞,讓她忍不住多聞了幾口。大昭國的百姓將這國師大人奉為神明,這般摸一摸抱一抱簡直是可以延年益壽了,想到這裡,錦畫不由得嗤笑出聲。聽著耳畔的輕笑聲,國師大人很是受用‐‐瞧瞧,被他抱著竟是這般的開心。&ldo;楚相遞的奏摺,陛下可是看了?&rdo;此刻錦畫的心一個勁的猛跳,面色都有些潮紅,雖然被他這般擁著,但卻沒有別的舉止。耳畔是他的聲音,低沉且悅耳,伴著溫熱之感,她定了定神,才道:&ldo;朕……朕還沒看。&rdo;竟然敢撒謊?國師大人的眸子沉了沉,&ldo;如此,那就明日再看吧,陛下早些去休息,可好?&rdo;錦畫一聽,忙連連點頭。混蛋,趕緊放手!國師大人很是不捨的鬆開了手,看著她這副憋屈的模樣,心裡頭可是陽光明媚,別提有多愉悅了,他習慣性伸手揉著她的腦袋,輕笑著問道:&ldo;方才微臣問的問題,陛下還沒回答呢。&rdo;嗯?錦畫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國師大人笑得很開心,好心的重複道:&ldo;就是……陛下對微臣的身體,可還滿意?&rdo;錦畫的表情停頓了一會兒,整張臉&ldo;騰&rdo;的一下紅了,而後忙丟下一句‐‐&ldo;朕去睡了&rdo;便匆匆忙忙跑掉了。國師大人看著那抹慌慌張張的嬌小身影,似是後頭有洪水猛獸一般,而後才疑惑的自我反省‐‐難道自己的身體,有這般的不堪嗎?國師大人解開自己的外衫仔細看了看,薄唇微揚‐‐自我感覺極佳呢。偌大的龍c黃之上,錦畫翻來覆去、輾轉難眠,然後悶悶的將被褥覆上自己的腦袋,整個身子都裹了進去。容樞他……好像越來越不對勁了。以前他從來不會對自己做出這般越距的事情。自己對於他而言,只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頂多就是養著的小寵物。但是她終歸是皇帝,這容樞平日還算恭敬,並無不妥之處。可是自從她這次凱旋歸來,這廝便越來越不對勁了,他對自己的話語、舉止,都與以前相差太多。譬如今晚‐‐他居然抱了自己。腦海之中回想著他對自己說的話、對自己的舉動、提起楚一時的反應,還有楚相的奏摺……錦畫越想越覺得奇怪,然後從c黃榻之上坐了起來。三千青絲盡數披散與腦後,雙手攥著身下的被褥,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對,剛才他對自己的語氣和舉止,完全不是對著一個寵物該有的。還有他的眼神……那不是看寵物,那分明是看女人時才有的。錦畫的手一抖……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曖昧